凡音问：“是不是我心里面想什么，你都知道的？”
“基本上，算是吧。”炽歌也不隐瞒，只是淡淡地说着，这一次，她能明显地感觉到炽歌是有着重重的心事。
她的心不由微微一凛，“你都知道？那我洗澡的时候，上洗手间的时候，还有跟阿澈……”
想到了这里，她的心不由如同小鹿般的乱撞。
“拜托！”炽歌很郁闷地说：“我又不是个变态！”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变态！反正我心里面想什么你都知道，那我现在想男人，你是不是也知道？哇，你不会已经是有女性倾向了吧？”
“喂喂喂，你别冤枉我啊，我不是什么都想知道的，我只是设置了，你呼唤我的时候，我才出现的。”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的话，以后你就完蛋了！”
炽歌用非常忧郁的眼神看着她，“难道，在你的心中，我真的就是这么一文不值吗？”
“当然，不过，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是要谢谢你。”
“不用，我不想你为难。”
“炽歌，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才问你，还是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准备想要对我胡编乱造呢？”
炽歌很郁闷，脸上依旧还是没有半点的表情，“我不想欺骗你，但是我又不想说，你若是记得，自然是知道的，你若是不记得了，就算是知道又有什么用？”
凡音说：“那我还是先不要知道的好了。”
炽歌点点头，他站在一株杏花树下，看着凡音，那深邃的目光，带着几分的忧伤，让他干净俊美的脸上，带上了满满的魅惑。
杏花缓缓地飘落了下来，落在他的发上，也落在了他的衣襟上，黑色的衣襟落着白色的花瓣，分外的鲜明。
炽歌缓缓伸手，轻轻地击在了杏树的树干上。
满树的杏花，就不由飘落了下来，如同下了一场旖旎的花雨。
“你还记得吗？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场花雨。”
“不记得了，我的印象中，从来都没有下过这样的一场雨。”
她淡淡地否认，不管是不是见过，不管她的记忆中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情景，现在对她来说，都已经是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她的心里只有辛澈。
这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虽然不知道炽歌究竟要说些什么，但是，从他的话中，从这旖旎浪漫的情景中，她大约已经是猜想到了，她想要说的是什么。
炽歌的目光，依旧是淡淡的，如同夜晚的明月，清辉淡淡，略带着几许寒意。
“凡音，你什么时候，才能苏醒过来？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对你的一切都是一个谜，你是人是鬼，是妖是仙，我都不知道。”
“你觉得我是什么？”
“不知道，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的感觉，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不管你是什么，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需要过自己的生活。”
如果是辛澈，估计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