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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民掏出两百块钱。

那中年妇女看到钱有点心动,但不敢擅自决定,便进屋里叫她男人,她男人很快就出来了,又走过来问了一句:“什么事?”

陆一民把身份证和警察证都拿出来:“大哥,我们从外地来的,错过了巴士,能不能在你们家投宿一晚?”

那中年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好久,最后终于同意了。

“我们家条件有限,怕你们城里人住不惯。”那男人把他们带到其中一间房里,只有一张床,里面还有一堆马铃薯。

“没关系,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可以了,”陆一民又说。

接着他又拿出一百块,“麻烦大哥大姐再给我们炒两个菜行吗?随便什么菜都可以。”

陆一民看着也不像坏人,沈筠又漂亮大方,那中年夫妻也实城,一百块不能只让客人吃青菜,便宰了一只院子的鸡。

吃饭的时候,那对中年夫妻问了一下他们是哪里人。陆一民都一一说了,中年夫妻对他们的警惕又放松了不少。

中年夫妻家里有两个小孩,家里还有一个老人,老人已经瘫痪了,大的女儿十二三岁,看起来呆呆的,连筷子都不会用。中年女人吃饱后又盛了一碗饭进去喂给老人吃。

饭后,那中年女人去洗碗,沈筠想帮忙,却是无从下手,他们家是抽井水的,沈筠只在电视上见过,摇了几下发现抽不出水来,那中年女人连忙阻止她:“不用你,不用你,你去坐着就行了,这些活儿哪是你们这样的人干的?”

沈筠有些呆呆的,我们这样的人?我们这样的人,是哪样的人?

中年女人说:“你从小到大没有干过这些活吧?”

“确实没有。”

“城里人跟乡下人不同的,你们呀,生来就富贵,命好。不像我们。四五岁开始帮家里干活,干一辈子,除非躺床上了干不动了,像我婆婆一样。”

沈筠问:“老婆婆得什么病了?”

“中风,瘫了一半。”

“那你女儿呢?”

“有脑积水,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期,现在没办法了。”

“当时怎么不治呢?”

“当时没这个意思,我们村里好几个这样的孩子,现在都流行孕前检查,产检排查什么的,我们那时哪有这个?我们两公婆现在就希望儿子将来有出息。不然将来我们老了也没有人管。”

沈筠的心情有些沉重。

晚上和陆一民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紧紧抱着陆一民。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怎么了?”

她喃喃地说:“世界上真没有一个人能一帆风顺的。”

“当然,一帆风顺的人生不叫人生,你看过那么多病人,应该能体会到。”

房间因为放着一些土特产,所以有些泥土的味道。

沈筠闻着这些泥土的味道,把陆一民抱得更紧了一些:“是啊,只是现在更加深刻而已。”

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沈筠在床头多放了两百块。

他们一路往南,从广西到广东再到海南,看沿路的风土人情。秀丽风光,会遇到好人,也遇到坏人,有一次有三个毛贼想来抢包,但一下子就被陆一民放倒了。

越往南温度越高,到了海南的时候,他们开始换上夏装了。

那天坐船出海,陆一民给沈筠披上一条披肩,接着在背后紧紧地搂着她,“筠,我以前做过一个梦。那个梦跟现在的情景很像。”

“哦,什么梦?”

“梦到我们处在同一艘船上,总的来说,就是同舟共济。”

同舟共济

船只越驶越驶,一直驶各远方。

赵胜楠和傅晨东的蜜月很漫长,一家三口在外面玩了差不多两个多月才回来。

除了小包子,夫妻俩都被晒黑了一些,看起来更健康了,也更恩爱了,甜蜜得就像热带地区的水果。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保姆送了一张请柬上来。傅晨东平时收到的请柬很多,所以这类请柬几乎是不看的。

可赵胜楠却被请柬上的名字吸引了,她提醒傅晨东:“东,是一民的。”

傅晨东这才重新拿起来看了看,果然是新郎是陆一民,新娘是沈筠。

他又打开,婚期就在后天了。

傅晨东看着赵胜楠:“要去吗?”

“这不去了吧?”赵胜楠担心傅晨东误会:“而且我们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请他。”

“还是去吧,”傅晨东把请柬放在一边。

“真的要去?”

“怎么不去?”

赵胜楠疑惑地看着傅晨东,他不是最害怕自己见到陆一民的吗?

婚礼的日子转眼就到了。

那天傅晨东穿了一套灰色的西装,赵胜楠则穿了一条简约的碎花裙子,这样的打扮低调不引人注目,最关键是不抢新娘的风头。

到了婚礼现场,赵胜楠远远地就看到新娘和新郎了。

第一感觉是他们好登对,陆一民任何时候腰都挺得很直,帅气正直,新娘高挑美丽,有一点小肉肉,看起来很开朗阳光。

这婚礼现场布置得不奢华,但是特别风光,来宾很多,看样子起码有两百桌。

傅晨东开玩笑地说:“怪不得要请我们,原来我们是来凑数的。”

赵胜楠也松了口气:“估计是叫得出名字的都请来了。”

傅晨东再接:“何况咱们算是有交情的。”

他们一家三口进场。陆一民看到傅晨东和赵胜楠时,脸上并无太多的惊讶,他带着一丝笑意:“阿东,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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