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军这种新式火炮载涛昨天就见识了,尽管威力和射程都不是野炮的对手。但自己随军携带的十八门野炮就是奈何不了它们。
唯一让载涛庆幸的是,这种新式火炮因为射程太近威胁不到自己的野炮。
不仅如此,只要自己野炮一开炮,辽东军的新式火炮就要不断转移炮兵阵地。这样一来,进攻部队所能承受到的压力就会降低很多。
所以,命令野炮开炮后,载涛也没有想过用野炮摧毁辽东军正在开炮的新式火炮。只要能压制住这些新式火炮,不让他们正常炮击,给进攻部队减轻一些压力,争取一些进攻时间就行了。
可载涛没有想到,这时,被周中举从各地抽调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一个炮兵团,三十多门山野炮炮口已经在官军第一轮炮击中对准他们。
这时,只要十八门野炮开炮,确定以及瞄准的位置没有错。
阻击阵地后面的三十多门山野炮就会马上开炮,给官军野炮营以致命攻击。
十八枚带着尖啸声的炮弹刚砸在阻击阵地后面爆炸,炮团阵地就响起沉闷的炮击声。
载涛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后面野炮营阵地就响起剧烈的爆炸。
一团团夹杂了大量黑烟的火球腾空而起,瞬间就把野炮阵地超过一半的野炮给覆盖。
没有被炮火覆盖的七八门野炮和周围上百个炮手,马上变得慌乱起来。
也不管上官有没有下达撤退命令,直接准备推着野炮进行转移。
他们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炮击速度。
十多秒后,炮弹划过天空的尖啸声再次传到他们耳朵,还活着的官军炮手,脸色刷的一下刚变得惨白,剧烈的爆炸就在他们周围响起。
语气好的炮手被炸翻,然后变成尸体。运气不好的直接被炮弹砸中,然后被炮弹破片撕成碎肉。
“炮击,辽东军怎么会有这么多山野炮,我们野炮营完了!”终于反应过来的载涛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这时,无论他怎么心痛,都改变不了野炮营被摧毁的命运。
蓄势待发的炮团又打了三轮一百多发炮弹,官军野炮营阵地彻底变得宁静下来。
看到辽东军似乎准备调转炮口,对着进攻部队炸。还保持着一丝理智的载涛马上给进攻部队下达了撤退命令,而且还命令身边其他部队,直接往后退了四五里。
毕竟,自己现在的位置正好处在辽东军山野炮的最佳射程范围内,如果辽东军心血来潮,对着主力来一通乱炸,那部队一定会损失惨重。
前后三个营的进攻部队,最后退回去只有一个半营。
尽管身边簇拥着大量侍卫护送自己往后撤,安全方面一点问题也没有。但载涛的脸色却非常难堪,而且还非常惨白。
这场进攻的失利,不仅让他损失不少部队,还让他认识到,接下来的进攻,如果没有足够数量的火炮给进攻部队提供炮火支援,自己几乎没有可能杀到辽东军司令部。
于是,脸色惨白的载涛下意识就命令一个亲卫去找落在后面的炮兵和辎重部队,让他们抓紧时间行军,马上赶过来增援自己。
对于载涛这个大清郡王而言,今天注定是倒霉的一天。
被自己派出去的亲卫刚离开不到十分钟,雷鸣般的马蹄声就在身后响起。
作为满族人,载涛很清楚自己听到的马蹄声至少几千匹战马一起狂奔才能发出来。
“骑兵,辽东军竟然还有骑兵!”脸色再次变得一片惨白的载涛忍不住咆哮道。
话刚说完,一个满脸惨白的营管带就带着恐慌跑了过来,而且一看到载涛就报告道:“王爷,辽东军出动骑兵追杀我们来了,至少四千骑兵,就快追上我们了。”
震惊归震惊,为了自己小命,载涛还是很快冷静下来,然后果断命令道:“留下一个标的兵力,就地阻击辽东军骑兵,能挡多久就挡多久!”
一个标的新军被强行留下来后,载涛继续往营口方向撤退。用载涛自己的话来说,只要和后面的炮兵和辎重部队汇合,凭借炮兵还剩下的近百门野炮,自己一定能挡住辽东军攻势,甚至于反败为胜都有可能。
载涛的想法是好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
再逃了近半个钟头后,一个同样满脸惨白冲过来的哨官,直接给他带来一个让他当场吐血的消息。
“王爷,炮兵,我们的炮兵完了。还有辎重和一个协的部队,全都完了!”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载涛先是一愣,然后马上盯着哨官追问道。
哨官尽可能冷静的回答:“昨天晚上,几千骑兵突袭了我们驻地。我们根本挡不住。几千将士,除了被杀得,剩下全部成了俘虏。所有火炮和辎重也全部成了辽东军战利品,末将是拼了性命才冲出来的,王爷你一定要找到这些骑兵,给我们报仇!”
“完了!”一副绝望表情的载涛忍不住说道。
然后楞楞的看着面前同样震惊的两个镇统制,一脸绝望说道:“没了炮兵,我们根本不是辽东军的对手,根本杀不到辽东军司令部,我愧对太后他老人家对我的信任啊!”
其中一个镇统制赶紧追问道:“王爷,那我们接下来。追击我们的辽东军光骑兵都有四五千人,后面肯定还有步兵。我们一个标的殿后部队肯定坚持不了太久,如果再让辽东军骑兵追上,我们就真的完了,请王爷尽快做决定。”
载涛马上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