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觉随着师父傲天颜来到草木皆兵的店前,见铺面之上只挂着两把剑、一把月牙刀,都是灰尘暴土、不知挂了多久的陈货。
铺面不大,里面的地方也很小,只有一个货架、上面稀稀落落摆了**件兵器;货架之侧放了一把藤椅,一个四十几岁的精装汉子倒在椅上假寐。
北觉心想:师父还说什么敢言者不可小视?就这都要快倒闭的小破店能有什么好东西?傲天颜屈指在台面上轻敲两下,说道:“老板,看看剑。”
那精装汉子闻声睁开眼睛,也不起身、看了他两眼,问道:“要哪种?”语气冷硬,好似谁欠他钱没还一般。
傲天颜却不以为意,“仙品上阶有没有?”
“你头上那把绿色剑鞘的便是。”精装汉子不说给取剑,居然再次合上了眼皮。
北觉看了有些生气,不禁冷冷哼了一声。傲天颜扫了他一眼,抬头将那把灰绿色剑鞘的长剑摘了下来。
北觉搭眼看去,鼻子好悬没气歪了;见那剑鞘灰乎乎的,也不知道是时间长了老旧的还是灰尘落得太厚,根本也看不出绿色来。
更不知是何物所制,外边细格的丝织物磨损了三寸来长一条、露出类似黄牛皮样的里子;那一小条里子被磨的油亮,是这把剑唯一出彩的地方。
剑把有六寸多一点儿、缠着羊皮绳,也有两处破损、用新绳接了打了几个疙瘩;剑格不知是何物所制,黑黑黝黝的没有一点光泽、只嵌着两根金线绕出不知名的图案;云头的剑都,没有镶嵌任何东西、只有一个小孔、穿着一小缕黑色的兽皮。
说句心里话,北觉可是半点也没看上眼,心想就这样的东西也能是仙品上阶?
傲天颜掂量一下,缓缓抽剑出鞘;但见这剑身有两指宽、没有剑脊,通长三尺六寸。剑身罩着一层荧光,蓝瓦瓦如同一泓清泉般透彻。
傲天颜不由得挑了挑花白的长眉,“老板,怎么卖?”
“我买了!”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北觉抬头望去,却是刚才同他吵架的那个穿粉红色短衫裙的美女,便不客气的说道:“你讲不讲理?这把剑是我们先看的好不好?应该由我们先商量价钱嘛!”
“哪有那么多讲究?”粉衣女子瞥了他一眼,“卖东西嘛价高者得之,没有别的好讲。”
“你...?”北觉身上没有一分银子,不敢同她斗富。
那个精装汉子这时才趿拉着鞋走过来,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我还没说价呢!说了价格也许你们都不要了。”
“多少钱卖?”傲天颜问道。
“五十...。”精装伸出右手,张开五指。
“才五十个银币啊?”那粉衣女子立刻取出一个精致的软皮钱袋,只见那钱带上又是金丝又是银线的、绣着一只九尾彩凤,只这个钱袋怕是也得值到三百银币。
精装汉子只扫了一眼,补充说道:“我说的是金币,我的货从来没有卖银价的。”
“五十个金币?”北觉震惊不已。
在神域,一个金币可以换十个银币、一个银币能换十分银子,而每一分银子可以让四个大男人美美的吃喝一顿。
不只是北觉感到惊讶,那个粉衣女子也停止了掏钱的动作,“不会吧?这么把旧剑能值五十个金币?”
“值不值,我不知道。”精装汉子说道,“反正我的要价是五十个金币,你们不买可以把剑挂回去。”
“我买!”傲天颜把剑递到北觉手中,伸手掏钱。
“哎?”粉衣女子伸臂挡住,“我出五十一个金币!”
“干嘛?”北觉虽然觉得这把剑不值这么多钱,但是他更忍受不了粉衣女子的行为,“你刚才都已经嫌贵不买了,又跟着起什么哄?”
“嘿嘿,我现在又想买了,不许啊?”粉衣女子摇着脑袋气他,“老板我要了!”
“我出六十金币。”傲天颜的言语很令北觉吃惊。让他看来,这把剑顶多值六个金币,哪里值得了六十个了?
“我出六十一个金币。”粉衣女子存心来捣乱的。
“我出七十。”
“七十一个!”粉衣女子取出一个金币放在台面上,“老板,不管他们出多少我都多出一个金币。”
北觉气得干张嘴说不出话来。傲天颜看了看粉衣女子,从北觉手中拿过长剑放在台面上,说道:“老板,这把剑你买给这位姑娘吧!麻烦你给我一把神品下阶。”
“没有。”精装汉子摇一摇头。
“神品中阶?”傲天颜咬了咬牙。
“也没有。”
神品上阶就不用问了,即便是有傲天颜也买不起,而仙品中阶又有点低了;想了一会儿,傲天颜只好说道:“北觉,咱们还是到别处看看吧!”
没想到师徒俩一挪步,那个粉衣女子也跟上来。傲天颜一看又转回去,“老板,既然这位姑娘不要,那把剑还是卖给我吧?五十个金币...。”
“我出五十一个。”粉衣女子也折回来。
傲天颜被气得苦笑不得,“姑娘,你到底买不买?”
“买呀!”粉衣女子歪了头看他,说道:“你买我就买,你不买我也不买。”
“嘿?你这是...?”傲天颜苦着脸问道:“姑娘,我又没有得罪你,你何苦为难我呢?”
“我没有为难你。”粉衣女子,“你买剑肯定是给你这个不像好人的坏徒弟用吧?我就是要他无剑可用。”
“嗐!”北觉闻听可压不住火了,“你这人没毛病吧?我又没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