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着研磨的面色,半响,景靖突然轻笑出声,声音轻扬不羁,依如往常,“看把你震的,我和太子是什么交情,如何会伤他。”
研磨闻言,松下一口气,这才低下头,“之前,太子还传信来说,此次回京给你带了礼物,所以属下想……”
“你不想让我因为一个女人和太子生了嫌隙?”景靖收住笑声,看着研磨。
研磨点点头,好半响,似在斟酌犹豫,忽而道,“属下只想小王爷好好的。”
闻言,景靖眼底如墨般漆黑的眸子一沉,唇角勾起一抹讥诮,“我也想好好的,我也一定会好好的,研磨……”
“小王爷有何吩咐?”研磨抬头。
景靖却是又一摆手,想说的话又止住,而是语声一转,“你去查一查,总觉着今日闵流月进宫,挺奇怪的。”
“那六皇子要不要查?”研磨又道。
景靖摆摆手,“不用了,从小到大,我有什么他都要抢,估计你现在把沈飞清拉到他面前,他都忘了这是先前他和我抢着要请婚的女子。”
研磨闻言,似也心有戚戚焉,不予作声。
“不过……”景靖突然道,“竟然惹了爷,爷若是不出手,岂不太像我的风格,给他送几个美人去。”
研磨立即点头,退了下去,只是面上神色却是一讪,六皇子不近女色,有些身份的都是知道的,也正因为此,所以今日他那般抢着和景小王爷争,皇上才没有真的如往常般动大怒。
这下子,给六皇子送美人,光想想六皇子那吃了苍蝇的表情就……
而轻敲了敲桌案,景靖却又眉宇轻锁。
……
此时,皇宫,椒房宫正殿,帷幔垂垂,雕梁画栋,灯光如昼,却气氛沉抑。
正中央,跪着两个人。
女子发丝凌乱,衣衫还算完整,只是袖子被扯坏半截,面色沉暗不语。
正是小环。
而在其身旁,同样跪着一名男子,一袭御林军的紧身护卫服,上方两颗衣衫扣子被解开,露出一丝白色中衣,与一线脖颈。
正殿的上首,坐着威仪得体的皇后,面色间满是困态与不悦。
沈飞清普一入殿,便见到这般场景。
“飞清给皇后娘娘请安。”目光只在大殿内一扫,沈飞清便由皇后示意,坐在了其下首。
“四小姐,这是你的丫鬟,你今晚也是我这椒房宫的客人,如今你看看,这事如何处理。”皇后的语气显然透着浓浓的失望。
沈飞清面色不慌,来的路上大概事情万公公已经和她说了。
小环从她房里离开后,便回了屋子,也是宫娥们所见,只是没过一会儿,巡夜的太监们便在椒房殿最偏一处的假山后听到了异响,便派人进去查,然后,就看到小环和男子……
剩下的不用万公公说,她也明白了。
“这里乃是椒房宫,娘娘是后宫之主,虽说小环是我的丫鬟,我又怎么可逾矩呢,一切事情若真是确有其事,自然交由娘娘处理。”沈飞清声音轻缓,不急不徐,从头到尾,目光就只有小环身上停留一瞬。
而沈飞清话落,皇后眼底闪过意外的色彩,其身旁的万公公同样也很意外。
但是,很快,皇后神色轻微一怔,沈飞清可说的是确有其事?那自然要严问一番了。
“小姐,我是被冤枉的。”这时,小环方才抬起头,双眸红肿,手腕上还有一丝微不可见似被硬物划伤的细痕。
沈飞清冲小环安抚性的笑笑,“你且放心,这里是皇后的椒房宫,娘娘虽然温和但处事公正,断然不会冤枉你。”
小环闻言,这才微微抬头,看着皇后,“娘娘,奴婢,奴婢当真是冤枉的。”
皇后对着万公公一点头,万公公立马指着此时一旁站着的一名太监,“你说说。”
“回皇后娘娘,奴才方才正巡夜,正寻到那假山处,便听到有异响,心好惊疑,便冲了进去,然后便见这两人……便当场令人抓了起来。”那太监一幅见到脏事的模样,讪讪的又道,“真是太大胆了,竟然敢在椒房宫行此般事,真是胆大包天。”
皇后听言,余光扫过沈飞清,却见其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面上挂着一丝既不生疏又不亲和的笑容,让人完会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分明不过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她却似看到一坐巍巍不动的大山,似天地变色,她也仍能镇定不变。
皇后心里隐生不悦,看着沈飞清突然道,“毕竟是四小姐的丫鬟,不如四小姐来审问吧。”
“那飞清就却之不恭了。”沈飞清轻轻一笑,答应得顺当。
皇后眸光轻动,心觉不好,可是又觉着,如此铁证如山,这个沈飞清还能翻得了天,遂揉了揉眉心,摆摆手,“无碍。”
“小环,你可认识他?”沈飞清指着小环旁边跪在地上的不过十**岁,相貌年轻的男子护卫对着小环道。
沈飞清话一落,小环连忙摇头,“小姐,奴婢不认识他,奴婢只记得跟着宫娥进了房间,躺在床榻上睡觉,然后醒来便到了那假山里,还见这男子想要……”
“你胡说。”谁料,那一直默不作声的护卫突然打断小环的话,神情满是激愤,看着小环,欲言又止半天,这才终似下了决心般看着沈飞清道,“回四小姐,其实我与小环是认识的,以前曾在宫外见过,且还互生情意……”
“你……”小环刚要反驳,便见沈飞清抬手阻止,还看着那护卫,“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