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易空常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一条一条地驳斥着易腓的理由:“首先第一个难点是铁月灵圣姑殿下本身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让她去争夺长老之位乃至于跟自己的亲哥哥打生打死的确是她不乐意的。但是真发展到那一步却不是她自己可以决定的了。”
“更何况不是还是你腓儿嘛,你跟铁月灵圣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感情相信已经是非同一般了,最关键的时刻还要靠你去说服一下铁月灵圣姑,而为父再对她晓以大义,我相信她就算不想跟自己的哥哥作生死之争,但是也更不想看着长老一天天为此烦恼而意志消沉下去吧?”
“其二,铁月灵圣姑殿下现在实力薄弱,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根基,在与大圣子二圣子的争斗中已经慢行了好几步,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中,所以就算我们说服了铁月灵圣姑,也是没有太大的胜算。呵呵,说的很对啊,太对了!但是这同样没什么关系。腓儿啊,你有没有想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反而是铁月灵圣姑殿下最大的优势!”
“优势?怎么可能?到了那一天铁月灵真的开始角逐长老的继承人之位,恐怕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住在皇宫之中了。说句最悲观的,到时候只要大圣子或者二圣子仿照现在对付三圣子与四圣子的招术,派几个实力极强的杀手就能把铁月灵圣姑彻底告别角逐的战场了。”
“他们敢吗?”易空常傲然一笑,“铁月灵可不同于三圣子四圣子,如果真要对她动手,那么现在天逆魔帝长老可就不只是倍受打击这么简单了,到时候就算他们已经是长老唯一的两个儿子,只要沾上嫌疑,甚至不必有其他的证据,只怕长老都会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
“就算他们蠢地看不到这一点,你以为既然有我们投向了铁月灵圣姑殿下这一边,我们还会让他们轻易得逞吗?呵呵,更何况,腓儿,你舍得不守护在铁月灵圣姑殿下的身边,由得她身处于危险之中吗?所以这一个根本是不必担心的,至于说到势力。”
“真要分析起来变数太多,麻烦也太多,不过我们仍然可以大体想象一下那时候的形势发展。因为不能直接把铁月灵圣姑除去,所以大圣子和二圣子都只能采取正常一些的斗争手段。”
“但问题来了,无论大圣子也好,二圣子也好,他们恐怕也都会跟你持有一样的想法,那就是以铁月灵圣姑现在的势力根本还不能对他们造成任何一方面的威胁,而且旁边更有另一个实力强大的竞争者在虎视眈眈。”
“在这种情况下,铁月灵圣姑非但不害怕大圣子和二圣子会先对她动手而让另一人趁机打击他,反而可以在大圣子与二圣子较着死劲儿丝毫不敢放松的特殊形势下左右逢源,从容地发展自己的势力。”
“而且因为铁月灵圣姑之前一直对长老之位没有野心,也就没有得罪过朝中任何一方势力,更给人一种并非因为野心而进行争斗,大家都会相信铁月灵圣姑殿下是为了神州道门的大局才不得不牺牲自己的意志来带领大家走出这个困境的。”
“这种形象对于我们为铁月灵圣姑争取人心非常有好处。腓儿,你要明白,那好处之大甚至会超过了你的想象,没有人会在心理上排斥我们,令得我们发展起势力来会超过所有人想象地快速。”
“而等到大圣子和二圣子意识到这一点儿时候,恐怕已经晚啦!不但铁月灵圣姑羽翼已丰,而且那时候两位圣子早就已经拼到了谁也不能让步的时刻,那他们明知道这样下去对自己极为不利,也已经没有了收手的可能,仇恨和骄傲会让他们自己主动地流完最后一滴血。”
“而铁月灵圣姑则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这两个威胁到神州道门统治的麻烦。为神州道门保留最后的元气不是吗?”
“至于那什么先例,呵呵,所有人都被两位圣子逼到了别无选择的境地,那时候你觉得还会有人去在乎什么先例吗?先例就是要人去开创的,而现在开创这一先例的则是我们!我们甚至会因此而名留青史的!你明白吗?腓儿!”
易空常是如此的激动,乃至他的呼吸都无比的剧烈,此时的易空常哪里还有之前一直保持着的从容淡定的神态,几乎完全陷入了疯狂之中。
过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慢慢地平息了下来。嘴角又挂上了一丝让易腓完全看不明白的微笑。
“甚至,还不仅于此,腓儿,还不仅于此啊!你不是说神州道门还没有女子登基为帝的先例而不知臣民们是如此想法吗?说不定那对于我们逸家来说是更好的情况。真到了那一步,铁月灵圣姑恐怕就只有退位让贤一条路可选了。但是她能让给谁呢?”
易空常挑了挑手指,脸上满是得意之情,“天逆魔帝归天了,她的四位圣兄全都死掉了,而那时她唯一能指定的长老之位继承人就只有她的附马,也就是腓儿你明白了吗?那时候,整个神州道门都将是我们逸家的!都将是我们逸家的!”
“神州道门,将会成为我们逸家的”易腓喃喃地重复道。在今天,易腓终于明白了之前自己为什么一直都看不懂自己的父亲。在今天,易腓终于明白了一直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父亲心中竟然藏着这么巨大的野心。
或许,现在的父亲本人也还认为自己是神州道门的大忠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神州道门但是在潜意识里,父亲那可怕的野心正在不断地成长着,而这次神州道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