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沐清歌能不能真的解了三皇子的骨毒还另说呢。
“我们先静观其变!”
第二日一早,沐清歌洗漱完毕,梁贵妃十分殷勤的招呼沐清歌用早膳。
笑盈盈的为沐清歌夹了菜,“来,多吃一点,不要客气。”
“清歌,炎儿就拜托你了,本宫相信你的医术。”
“我自当尽力,娘娘请放心。”
沐清歌和梁贵妃客套了几句,就和冰画和冰音一同去夏侯炎那里。
她到的时候,夏侯炎已经准备好了,“皇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沐清歌看着夏侯炎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淡道:“现在就开始吧。”
她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
如昨日一样,沐清歌和夏侯炎单独进了前殿,就连梁贵妃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沐清歌一进入寝殿,就放下了手中的小布包,取出一个小瓷瓶与一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
夏侯炎的目光饶有兴致的放在了沐清歌手中的小瓷瓶上,昨日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小瓷瓶,难道今日解毒与这个有关?
沐清歌不在意他探究的眼神,吩咐夏侯炎做好,然后立在他的对面,一脸严肃道:“若想解了你体内的骨毒,我这里有两种办法,但是同样都很痛苦。”
“不知有哪两种呢?”夏侯炎问得云淡风轻。
沐清歌嘴角微勾,不知等他知道那两种办法后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了。
“第一种是挫骨削皮,重塑新生,简而言之就是改变你原有的身体特征,包括身高、相貌。”沐清歌说得极慢,美丽的凤眸黑白分明,平静无澜,有意无意的扬了扬手中泛着寒光的手术刀。
这一种,夏侯炎自然不会选。
“第二种,就是将你体内的骨毒吸出来,我将他们引入你的体内吸毒。”沐清歌说着将手中的小瓷瓶拔开塞子,然后将瓶口对着夏侯炎。
夏侯炎看到瓶内的东西时,嘴角顿时僵硬了几分。
瓷瓶里面密密麻麻爬着的东西是一只只通体血红的虫子,说不上丑陋,可是看着却极为恐怖。
“怎么,怕了?”沐清歌重新安上塞子道。
“本宫怕过什么?”夏侯炎嘴上说着不怕,可是他的眸光里却一闪而过一抹拒绝。
“不知三皇子打算选哪一种?”
夏侯炎的目光从小瓷瓶上收回,看向沐清歌道:“皇婶,没有第三种办法了么?”
沐清歌淡淡摇了摇头,“刚才我说过了,只有这两种。”
“决定权在你,不过我好心劝你一句,骨毒最好要趁早解毒,不然,中毒的时间越久,骨头就被侵蚀的越厉害,最后骨碎而亡。”沐清歌说的很慢,仿佛每一个字都落在了夏侯炎的心上,令他的瞳孔微缩。
和病患打的交道多了,沐清歌很清楚怎么能够抚平患者心中的害怕与焦虑,自然也知道怎样能够勾起他们的恐惧。
“同样,如果你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半晌,夏侯炎仿佛是下了决心一般,一字一句道:“本宫选择第二种办法。”
他是皇子,怎么能够挫骨削皮,改头换面?
“好,你先躺下,褪了鞋袜。”沐清歌淡淡吩咐道。
沐清歌放下小瓷瓶,扔给夏侯炎一条巾帕,然后卷起他的衣袖,拿起手术刀,在他的手腕处分别轻轻地划开了一道小口。
“过程会有些痛苦,咬着巾帕,忍着!”沐清歌淡淡道。
夏侯炎不屑扬眉,“本宫何时用得着这东西。”他直接将巾帕扔到了一旁。
沐清歌也不在意,取过小瓷瓶,倒出几只如米粒大的血红的虫子放在他手腕划开的血口处,那几只虫子立即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异物入体本就不舒服,更何况还是一只只爬动的虫子,夏侯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些虫子顺着他的胳膊处的血管往上爬,这种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沐清歌看着夏侯炎面部的僵硬,开口道:“放松一些,别紧张。”
用同样的办法,沐清歌在夏侯炎的脚腕处也划开了两道口子,放入了灵翼虫。
因为夏侯炎中毒时间不算太长,毒素还没有侵入骨髓,所以沐清歌只放入了二十只灵翼虫。
紧接着,沐清歌点了一炷香,待香柱燃尽,就该将灵翼虫取出来了。
这种虫子,最喜食附着在骨头上面的毒素,可是也不能让它们在人体内待太久,不然一旦它们食完毒素,在体内繁殖就糟了!
初时,夏侯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虫子在体内爬来爬去那种清晰地感觉令他一阵头皮发麻,然而不过片刻,就开始有了一些痛意,紧接着,痛意一点点加强,逐渐到了他难以忍受的地步,仿佛浑身上下每一寸骨头都被噬咬一般,简直比毒发之时犹如骨头被捏碎之痛还要剧烈。
不过一会的功夫,他的额头上便出了一层细汗。
这痛意就犹如毒蛇一般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然而一抬眸便对上了沐清歌那双清澈的双眸。
沐清歌拿起先前被夏侯炎丢弃在一旁的巾帕送到他的嘴边,“咬着。”
夏侯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淡笑,“本宫说了,本宫不需要!”
沐清歌没有强迫夏侯炎,反正痛的又不是她,她直接丢了巾帕,转身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等着香柱燃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侯炎几乎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额头上不断有豆大的汗滴滚落,而那个女人仿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