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庸医居然还有心思看报纸!”
见范正奇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受伤男子气急败坏,脖子上青筋暴起,若不是此前周明叮嘱他不能动弹,他一定会暴揍范正奇一顿。
病房里,周明双手叉腰,皱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受伤女人。
这女人二十来岁的模样,双目虽然紧紧闭着,从长长的睫毛就可以判断这女人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她的皮肤细腻,却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鲜血浸透的裤管让布料贴在腿上,一双修长圆润的腿的轮廓显现出来。
伤者身上多处受伤,而真正造成大出血的部位是左腿小腿处的创伤。
观察完伤势,周明转而对范宁宁说:“给我剪刀、镊子、酒精棉和毛巾,然后给这姑娘挂生理盐水。”
“看在这姑娘情况严重的份上,我不和你这个臭流氓计较。”
范宁宁虽然不待见周明,但人命关天,只好乖乖去拿取他需要的东西。
周明只觉自己有些轻飘飘的,他之所以让范宁宁在自己身边,是因为这姑娘身上隐约散发的灵气,可以让他这虚弱的身体好受一些。
否则他不太确定自己可以坚持到帮助受伤女子止住血。
他闭上眼睛,将手放在受伤女人的腿上,从脚踝到大腿,整个过程匀速缓慢摸了一遍,好在情况不算太严重,他才放心睁开眼睛。
岂不料刚睁开眼,面前取来药物的范宁宁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放在受伤女人腿上的手。
“臭流氓,别和我说你这么做是为了确认伤情。”
“我如果说是呢?还有,我不叫臭流氓,我叫周明。”
范宁宁胸前的灵气,虚弱且柔和。
若是周明的身体现在不是这样虚弱,而且吞星化劲阶段的能力退步到暗劲,他也不会在意这些。
但现在不同,他这副身体需要这力量来维系。
“哎,我说臭,不对,周明是吧,你究竟是什么来头?我≮↑;们医学院可从来没有教过这些。”
范宁宁原本又想开口成为他臭流氓,想想有些不妥,便连忙改口。
沙沙沙……
周明用医疗剪刀将受伤女人的裤管剪开,一条白皙紧绷的小腿露了出来,这姑娘的皮肤很白,这让这腿看起来更加圆润,随之暴露在空气中的是鲜血模糊的情景。
对于范宁宁的问题,周明没有回答,他现在必须要屏气凝神才可以通晓这受伤女人的状况。
“小腿骨骨折,伤及动脉组织,好在问题不算太大,只是血流的多了些。”
周明说话间将手伸在半空中,对范宁宁说:“给我消毒棉。”
这些简单处理伤口的办法,周明曾经在部队属于急救常识。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范正奇这个庸医,会如此决绝的拒绝救治伤者。
尽管这姑娘的伤势有些重,但不至于束手无策。
周明如此严肃的样子,让范宁宁对这个家伙有了新的看法。
至少她现在已经相信面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家伙的确学过医术。
两分钟后,受伤女子腿部消毒完毕,一根小树枝斜插在她的小腿上,这也是造成这女人大出血的原因。
周明手指轻捏细针,分别在这女人腿上的血海穴、地机穴和阴谷穴下了三针。
调动气海中维系一丝的精气,周明显得无比吃力,好在这一切完成的还算顺畅,这受伤女人的血算是止住了。
“成功了!”
范宁宁看着出血伤口,几乎是在周明第三根针灸下去的同时止血!
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太神奇了!
周明透过虚掩的门缝,看着外面气定神闲看报纸的范正奇,心想这家伙有点意思。
坐在外面凳子上老老实实的男子,不断焦急地询问病房里的情况,因为周明之前叮嘱他不能动弹,他也只得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等待。
范宁宁的欢呼的声音,病房外的范正奇和受伤男子自然也能听见。
“血止住了吗?恩人!你真牛叉!”
受伤男子伸着脖子,往病房里看,不能动弹的他显得有些焦急。
头晕目眩的感觉再度来袭,这种感觉让周明厌恶至极。
走出病房,周明将白大褂脱下,范宁宁居然破天荒的主动接过了他脱下的白大褂。
将受伤男子胳膊上的银针拔出,周明不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抓住手肘,稍一用力,只听卡擦一声,这受伤男子的胳膊就好了。
范正奇看着周明,笑了笑将手中报纸放下。
“救护车估计不一会就到,这姑娘的血也止住了,车一到就赶紧去医院吧。”
“你这个庸医!见死不救,现在这与其好像是你将我姐姐的血止住了一样,如果不是看着恩人的面子上,我非好好揍你这个庸医一顿不可!”
男子暴怒看着范正奇。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转而一脸笑嘻嘻地递给周明。
“恩人,你妙手仁心,以后在岭南市有什么事情,尽管电话给我,我叫孙拳,叫我拳头就行。”
接过名片,周明没当回事塞进口袋里。
“医者德行,仁心为本,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周明不以为然,有些装逼的说道。
之前周明只使用四象针法的麻痹针法,使用针法帮助别人止血还是第一次,心中自然有些成就感。
听闻周明这句话,孙拳指着范正奇说:“你听听,这才叫医生。”
孙拳说话间从钱包中掏出一小叠纸币,大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