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议论的正欢,有岁数大的凑前仔细的端量后嘴里‘咝’~了一声,“是有点像啊……”
旁边的人打断他的话,“那虱子也没尾巴啊!”
那上点岁数的皱眉,“不,有种虱子是有尾巴的,就是人要不行才长得,当年,我那老妈去世的时候,我看她浑身就是长得这种虱尾子,早前儿人吃东西简单,没农药,都爱长,岁数大的都知道的!”
话一出口,人们就又不笃定了,对着我这个大虫子就不停的询问,“真的?真的有啥虱尾子?那为什么这么大啊!!”
那岁数大的摇头,:“我也不知道,瞅着有点像。”
我看着那岁数大的却笑了,要么能挺渗人的,脸黑红,一笑,还露出白牙,“于大爷,您真的说对了,这个,就是虱尾子!”
群众哗然,有信的,可大多都是质疑的,关键是个大啊!
我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嘴里继续解释,“这个虱尾子呢,就是早前儿老人家要不行了,长在肉里的一种虫子,肉眼可以看到,但是抠不下来,也擦不掉,专吃老人身上最后的一些精血,在老人的身上安居乐业,繁育后代。
直到老人身亡,会随着老人入土,一直到老人皮下血肉全尽了,它们就会在棺材里繁衍,最后的最后,再借住一些虫子或者是老鼠的身体,重回大众视野,生生不息。”
群众自觉安静,听着我的话自然匪夷,:“葆四,你的意思是,这虱尾子是专找要不行的老人的?”
我点头,“对,它们喜欢找老人,并且生活在肉里。”
于大爷听着我的话就开始点头,“对对对,我老妈当年那个就是在肉里,擦不掉的,能看到的!”
有群众指向我这个,“那这个是打哪来的啊!怎么会这么大!”
“我先说是打哪来的。”
事儿还挺长的,微微的提气,“村里的各位长辈想必都还记着韩霖的奶奶吧!”
村民互相的看了看,“记得啊,那老太太不是煤烟中毒死的吗,哎呦!在小北屋子里,都是孙桂香弄得!”
“别提孙桂香啦!她最后死的也挺惨!都被分尸啦!”
我看着大家七嘴八舌,对大家的这点记忆力还是自信的,虽说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但这架不住韩霖家幺蛾子多啊,光韩霖他妈一人,就给我们村造出多少话题了,想忘了都费劲!
等人声稍微安静了,我继续说道,“那肯定有长辈记得,韩霖奶奶,是葬到哪了吧。”
“在……六号哨所!!”
“对!我记得的,韩大勇说他们家这老太太不算是寿终正寝的,就给埋到那六号哨所那了!当年我和韩大勇的关系不错,还跟着去送过呢,就在那了!”
看,都记得!
我见大家都按照我的思路下来了就继续说道,“当年我还是个小孩子,大家也知道,我小时候很淘气,在韩霖奶奶临终前,还去看过她,当时,她胳膊上就是长满了这些虱尾子,当年,韩霖的奶奶还是土葬,这个大家都清楚,所以她下葬后,这些虱尾子一定还在她的身上,因此,大家现在看到的这个大虫子,就是韩霖奶奶胳膊上的虱尾子!”
想不到,当年手欠的抠了那么一下,若干年后,居然成了我要去填的坑啊!
“这是韩家老太太身上的?”
群众极其默契的退后了一步,又带着几分惊恐的看向我,“葆四,你是说韩家老太太出来作妖了啊!”
我笑笑摇头,“当然不是,韩霖的奶奶早就上路了,肉身对她来讲,早就没有意义,这些虱尾子是她身上的,但却不受她的意愿控制,也就是说,这事儿和韩霖的奶奶无关,无鬼魅之说。”
开玩笑,那老太太早就闹完了好吗,不是被我把三斤六两纸给祸祸了吗,姥姥当年为了送她把长耳大仙儿都请来了,还上供胡萝卜不让我偷吃呢,这些我都记得门清,那老太太还有啥理由回来闹啊!兴许在下面早就轮回而去了!
大家还是不解的互相对看着,觉得我说的在理吧,却又觉得不受推敲,最重要的是,凭啥你说啥就是啥啊,这要是虱子那咋长这么大,跟猪崽子似得!
“葆四!你要说不是闹鬼,那内老太太都死多少年了,骨头都没了!怎么虱尾子还在啊!”
这是重点,也就是刘工嘴里所谓的气。
“很简单,这些虱尾子是被六号哨所一直压在下面的,它们的生存能力很强,什么腐肉生肉血肉都吃,所以这些年在地底捡到什么都能活,直到被炸出来,才算是见了天日。”
所以,也算是阴物,还很怕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