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一到郊区地界他就开启飙车模式,我叫的声音越大他开的越快,不停的换挡给油超车,我一看他那样除了嘴上使劲儿也不敢乱折腾,这要是出个交通意外犯不犯得上!
看到了路旁熟悉的景象,上次来还是天寒地冻,如今再看,已经是绿荫密布,随着陆沛的一记刹车,我看到隐匿在树中的高门大院,“你带我来雷叔这?雷叔回来啦。”
陆沛也不搭理我,下车后才抛出一句,“把你扔这满意吗。”
我一肚子气,绷着脸下车,以前见过的雷老秘书就等在石阶路上,似乎等候多时,一看到我们就疾步过来,先跟陆沛打了声招呼,随后笑的极其亲切的看向我,“薛先生,雷老一直在等您。”
“哦。”
我应着,跟在她身旁朝着宅子走,陆沛僵着脸,我也不理陆沛,闹脾气的样子连秘书都看出来了,小声的问我,“薛先生,您这是和陆总起争执了吗。”
不愿意多说,“雷叔什么时候回来的。”
“雷老是前日回来的,昨天休息一天,一直念着要见你的。”
我扯着嘴角笑笑,过了照壁,一进内院就听到了雷叔爽郎朗的笑声,“丫头!这二小子上哪去接的你啊,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
眼尾瞄了陆沛一眼,上哪,他去玩跟踪了呗。
心里想着,我看到雷叔还是迎上前,“雷叔!”
他也就是瘦了些,黑色带金丝纹绣的唐装开襟穿着,里面就配个随意的白背心,状态还不错,上来就握住我的手,眼底满是笑意,“丫头,这脸色我怎么瞅着不太好呢!是不是二小子没太照顾好啊……”
我没吭声,雷叔看了陆沛一眼又看向我就已一目了然,没多说,摇头哈哈笑笑就拉着我手进屋,:“来,丫头,看看我新弄得好玩意儿!”
还是木头,木雕的小玩意儿。
雷叔兴致勃勃的跟我聊了一阵,转脸,陆沛已经自家人一样坐在那根雕茶台上自己喝上了茶,锋芒收了几分,举止斯文而又规矩。
“丫头,来我书房,那里我新收了一个根雕座椅!”
我嗯了一声跟在雷叔身后,陆沛就自己在那坐着,喝着茶,手指上还摆弄着一颗围棋珠子,雷叔没招呼他,我也没管,就这么跟到书房。
再次白活了一阵后雷叔就坐到了书桌后的太师椅上,手朝着他桌对面的椅子上一伸,“丫头,坐。”
我明白了,看木雕椅只是引,雷叔是故意要找个单独的空间跟我聊啥的,他跟陆沛肯定都通完气儿了,所以那家伙才那么淡定。
“丫头,我这一直忙着处理些家务事,这才倒出空见你,没怪叔是吧。”
坐到他对面笑着摇头,:“没有,雷叔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您能回来,是都解决完了吧。”
“哎呀,一言难尽啊!”
雷叔摆了下大手,“这都说养儿防老,这我还没到老糊涂呢,他就按耐不住了,你还记着你去年底给我看的说我今年要规避,球形的!”
我点头表示记得,雷叔看着我就是无奈的张嘴,“我这周围人都知道我喜欢踢球,看球,本来打算这个月去看欧洲杯,这老哥们都有兴致,也都提前约好五月我去国外先聚一下,自己人先踢个乐呵,虎子说你指的是欧洲杯让我避,我觉得不然,结果你猜怎么着?”
“您家里这个内鬼,准备在五月份伤您是吗。”
雷叔冷笑一声,“他居然收买了我国外一个跟了我十年的司机!想让我出车祸死啊,双管齐下,我这边灭门,那边他弄死我,回头我一个远亲都没有,腿一蹬……结果,你明白吗。”
我没言语,记得雷叔说过,没下过遗嘱,若是他死了,我不懂养子能继承多少遗产,但要是雷叔可继承遗产的亲人死绝,那就全是他的了,后腰的冷风因情绪波动嗖嗖而过,只两个字,够狠。
“狼心狗肺啊!没我他能有今天!”
雷叔说的自己气愤,话锋一转,“不过他千算万算没算出来我也有贵人啊,我年纪是大了,但我徒手打拼几十年,不到我闭眼,这人脉永远都在,这猫教了老虎还知道留一手呢,想跟我斗,嫩,没我,有他吗。”
我也不知道说啥,企业内斗夺权的事,听起来都是传奇,事实上,掰扯小了,也都是权利的游戏,钱权重者,胜。
“丫头,我叫你来,也不是跟你说这些的,我就是感谢你,那盒子打开没,高人给你啥指点啊!”
这也是我想聊的,“雷叔,这个盒您当年接的时候一点提示都没有吗,只有三位数的密码,但是我一直没解开。”
没事儿我就试啊,甚至把数字在笔记本上依次排列,也就一千多次,写一个,划一个,愣是一个没开!
“没解开?”
我点头,“有气,还不能硬别,数字我都试了一遍,我也不明白为啥就是打不开。”
雷叔紧着眉帮我分析,“没到时候吧,他当年就说把这盒给我贵人,百分百是你的!”
“那高人是什么性子的一个人。”
“他啊,就一个字,狂!”
雷叔大咧的应着,“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他啊,在香港还有我们这圈里上点年纪这的都特有名,当年那岁数就挺大了,长得是真年轻啊,说话也跟一般的先生不一样,看着像是口无遮拦,实际上心里很有数,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很有意思的人,这么笼统。
“丫头,别急,慢慢来,我那石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