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说了句加油,不容易啊,大放假的出去发宣传单,这事儿也就庞旁这么实惠的人能干的出来了。
没闲着,人一走了我换身衣服也撤了,放假这几天的计划也想好了,先去忙事主的活儿,忙完了再去福利院看看,还有,盛叔……
吐出一口气,应该去看看盛叔怎么样了。
……
“葆四啊,这一晃多快啊,那时候你还是高中生吧。”
院长奶奶还跟以前一样的亲切,我搀着她的胳膊顺着教舍的走廊走,嘴角轻轻牵着,“恩,后来不念回老家了。”
福利院还在老地方,我妈家原先的筒子楼扒了这里没动,还是粉色的小楼,不过能看出重新涂刷了,丝毫不显陈旧。
院长奶奶有些惋惜的看着我,“那时候朝阳跟我说,你学习很好,多可惜啊。”
我垂着眼顺着她的步伐慢悠悠的逛,“都是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可惜的,就是,上回,我在商场里看见小南他们了,我想是……”
“哦,那件事儿啊。”
院长奶奶笑着打断我的话,抬手指了指教室里面,“你看,是不是跟以前都不一样了。”
我看了一眼点头,桌椅都是新的,墙面上画的油彩括棚顶,吊灯……
“院长奶奶,这是,重新装修了?”
院长奶奶笑着点头,“是啊,这都是陆先生出钱给装的,还有图书室,孩子们的寝室,卫生室,都是他捐钱给重新修缮的,我一直不知道怎么感谢他,每次给他去电话,他也说不需要我们福利院做什么。
直到他知道我们要带孩子去商场做社会活动,他说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孩子们在那个儿童城好好的玩玩儿。
我过意不去,就说找相熟的媒体过来,我要好好的谢谢他,可他说不用,最后讲说你也要去,让孩子给你那个小糖葫芦,说是你们早就认识,只是你生他气了,让我们做个顺水人情,可哪是我们给他人情啊,是他一直帮着我们,就这样,呵呵……”
我听的发愣,这么说,也就是事情凑到一起,陆沛不是故意利用小孩子的了?
摇摇头,对这事儿没在打听太多,“院长奶奶,那您能联系到朝阳姐吗,她的电话我打不通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去哪了。”
院长奶奶也摇头,“去年初她来过一次,说是要出国了,后来就没联系了,我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了,大概在国外比较忙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在老家这四年,后两年我也就年节用二舅的手机给她去个短信,她回我也是节日祝福语,没多聊别的,可是我这一回到滨城就联系不到她了,如果要是没出国,我想她不会换号的。
跟孩子们在福利院待了一天,晚上开车回去,一进门庞旁就一副累瘫了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我直接张嘴,“感觉怎么样?”
庞旁有气无力,嘴上还斗志满满,:“明天继续,我就不信我这么发没效果!”
我不再多问,回头瞄了小六那屋子一眼,这小子还没回来,看来,他这是进展的挺顺利的。
……
持续忙了几天手头上的事儿,倒开空就去了信雅医院。
十三楼,康复理疗科。
这些年没跟米雪姐断了联系,主要是她脸的事儿,我真的过意不去,好在米雪姐的状况很好,她很顺利的就来了信雅医院工作,在楼下的什么肝胆科做护工。
我通过她也可以打听一下盛叔的事儿,最新的消息是年初时她跟我说盛叔稍微有些反应了,但意识还是不清晰。
米雪姐也好奇我怎么认识的盛叔,她说盛叔是康复科最老的病号了,我没法说的仔细,就说都是安丰的,所以认识,就此,米雪姐也就没有多问,就是偶尔帮我询问一下盛叔的病情进展,算是让我心里有个底。
走廊里还是静悄悄的,康复训练大厅里也还有正在做复健的病号,一切都是老样子。
我拎着水果,沉了口气朝着盛叔的病房走,十三年了,我想盛叔就是醒了大概都认不出我了。
“葆四?!”
身后传出熟悉而又试探的女音,手还放在盛叔病房外的门把手上,微一回头,我就看见穿着一身蓝色工装的米雪姐。
猛一下,没敢认,她以前长期化妆,头发永远是披下来的大波浪,但现在却利索的挽着,嘴角到腮帮子还有一道细细长长的红色伤疤,胖了很多,素面朝天的就是一三十多岁的普通妇人。
“米,米雪姐?”
“真的是你啊!”
米雪姐很激动的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就拉住了我的手,:“我大老远就瞅着这背影像你,你这是回来啦,回来咋不给我来电话呢!”
“我才回来。”
心里的感觉说不出来,站近了一看,那刀疤还是惊心。
米雪姐大大咧咧的笑,“这四年你可给我想完了,不是我说,那农村你有啥可待的啊,咱家那楼扒了你知道吧。”
我嗯了一声,:“知道,我妈说你跟她一人要了个七十平的房子。”
米雪姐点着头笑,:“对,等那房子下来,咱还是邻居,没有你啊,姐现在不能过这么潇洒,看我是不是胖了都,日子太舒心啦。”
“米雪姐,你的脸……”
见我还很内疚的看她,米雪姐嗨了一声摇摇头,“这不是事儿,姐之前就跟你说过,我不靠它吃饭了还在乎它啊,这不挺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