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点头,“但不管怎么说,是我工作太忙,一直就疏忽你了,别生爸爸气。”
“怎么会呢。”
我说着,眼睛被他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弄得一晃,“爸,你戴的什么,好亮。”
“哦,这个啊,是金佛。”
爸爸说着,摘下脖子上的吊坠看着我,“我买完之后特意去开的光,镇邪的。”
我细细的看着,做工很精致的一个佛像,“好看。”
“喜欢吗。”
爸爸不容分说,直接给我挂到脖子上,“那送葆四了,给你戴着也辟邪的,对,不是有个说法吗,男戴观音女戴佛,你戴应该很好的。”
我低头把玩着戴在我身上显得有些大的吊坠,心里却酝酿着怎么才能显得不那么唐突的说出自己的疑问,“嗯,爸,其实我……”
说着,我抬眼看向他,“有个事儿……”
“嗯,什么事。”
我一脸呆滞的看着爸爸身后的墙壁,只见水房那里见过的血水迅速涌过爸爸的头顶,很快就从棚顶线的位置汇聚,之后缓缓下淌。
喉咙里鼓动一声,我爸也在同一时间皱眉,“怎么冷了,是医院的空调开得太大吗,葆四,你……“
“别说话!”
我控制不住的打断爸爸的话,眼睛扔盯着墙壁看,待字体形成后默默的在心底念出——
对……不……起。
眼底一热,我转头看去,走廊的尽头果然站着沈叔叔,只是他的身体又有些模糊,眯了眯眼,还是看不清,是因为白天的关系吗,隐隐的,我看见他的胳膊又指向墙壁,我吸着鼻子看去,825,之后快速的凝聚,只剩四字——
‘最……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