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怎么会去医院?”我不安地问。
“貌似是感冒了,最近柳夏一直咳嗽,昨天才好了点。”赵炜微蹙着眉宇说。
反正此刻误会也已经解开了,我心中的石头算是彻底落地了,只是对赵志秋的敌意更深了几分,这小人竟然这般离间我和柳夏,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一旦等到时机成熟,非得把赵志秋这逼搞下台!
释然后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但回到家,我却发现颜凝红肿着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我发现眼泪一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这让我好奇又心疼,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颜凝声音沙哑地说:“我妈打来电话,我爸病了,而且可能快……”话还没说完,颜凝便捂嘴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连忙一把搂住颜凝,“你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但颜凝的眼泪终是没能止住,哽咽着说:“我都已经一年多没回去过了,我感觉自己好不孝,是我没照顾好他们!我怕我再也见不到我爸……”
“别想得这么悲观,可能你爸的病没那么严重,毕竟小城市的医疗水平不高。”我尝试着安慰颜凝。
颜凝安静了许久,然后慢慢地抬起头说:“秦岩,我决定明天回家,我希望能陪他走远最后的这段时光,敬最后一份微薄的孝心。”
“我请个假,我跟你一起回去,好吗?”我之所以这么做,首先是想看看颜凝的父亲病况究竟怎么样,然后通过秦家的人脉请全国最好的医生来医治。其次,我也希望为颜凝的家庭敬上一份微薄之力,虽然我可能不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女婿,但是毕竟我和颜凝的关系匪浅。
最终,颜凝点了点头,同意我一起前往。我把这个情况告诉柳夏,柳夏立马放下工作希望跟我们一起去。但毕竟我们也不知道会待多久,我最终劝服柳夏留在n市,我跟着颜凝回去就可以了。
颜凝的老家在山东一个偏远的山村。下了飞机,我们还坐了差不多整整五个小时的汽车才到颜凝老家。
这是一个非常原生态的山村,一眼望去都是高粱地,由于现在正值秋天,黄灿灿的一片甚为壮观,偶尔从高粱地中探出几个黑黝黝的脑袋,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顿时让我想到了自己的家乡。
虽然我的家乡是在江南一个农村边远地区,经济条件相对比这里好上很多,但是也如这边,农民的脸上都挂着淳朴的笑容,一生满足于这般风景秀色,空气新鲜的田园生活。
老远,我们便看到袅袅升起的炊烟,以及背着耕具的老黄牛在河中洗澡,我忍不住拿出新买的手机,拍个不停。
而且在来颜凝老家之前,我也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妍儿,让她派一些有名的专家替颜凝的父亲会诊,我想以妍儿的办事效率,这绝对是小事一桩。
颜凝家坐落于一个小山坡的脚下,她家的院子还算是比较大的,估计也算是村里一户比较有钱的人家。一进门,我便看见一条小黄狗朝我们旺旺直叫,很快,阿姨闻声赶了出来,见到我们立马一副热情的微笑,就招呼我们进去坐。
颜凝心里担心她的父亲,一进门就扑向坐在一把八仙椅上的男子,紧紧地抱着她,哭道:“爸,女儿不孝,到现在才回来看你。”
只见男子脸上顿时也热泪盈眶,紧紧地抱着颜凝,哽咽道:“乖女儿,没什么好内疚的,爸爸也老了,就算不生这种病也没多少年可以活了,看到你在大城市生活的好,我死了也就没有遗憾了。”
“爸,我在外面生活得很好,你放心吧。对了,向你介绍一下,这是秦岩,是我的……好朋友。”
“叔叔好。”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妍儿的来电。
“哥,医生我已经安排过去了,下午可以到k县的医院,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妍儿干练地说,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颜凝心里着急,于是没怎么耽搁,就安排车子过来接我们去医院。
等着车子过来的这段期间,我在颜凝母亲的热情款待下,喝着一杯暖暖的熏豆茶,坐在一把小小的矮凳上静静地盯着他们父女俩的对话。
当颜凝提出希望留在老家陪着他父亲的时候,遭到了叔叔严厉的反对,叔叔觉得农村经济发展实在落后,一个大姑娘不能留在农村,于是执意不让颜凝留在家里,无论颜凝如何哭着恳求,叔叔都不肯答应。
无奈,颜凝只好先答应了她父亲的要求,之后又闲聊起了我们的工作,大致了解了我们的情况之后。颜凝的父亲也显得非常满意,意思是颜凝只要能和我们在一起,他也就满足了。
期间我也问到了叔叔的病情,他说先是就诊了附近几个小医院,但都说对病人这个情况不敢接受,于是就让他们去省城的大医院就诊。到了大医院就检查出了癌症,告诉他再看下去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把这钱省下来回家安排后事算了。
就这般,医院的诊断让颜凝的父母陷入了绝境。而且,我总觉得医院的诊断有些草率,于是问道:“叔叔,你们的病历单可以给我看看吗?”
阿姨很快把病历单拿出来,我打开一看,里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实在难以辨别,只有最后面模糊得能看清楚癌症这个字样,看到这样的病历单让我一阵头大,然后说道:“叔叔,来这之前,我已经拖朋友联系了河海医院的医生,待会您再和我去检查一次吧。”
可没想到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