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走了,剩下我们三个人在街头漫步。
我问:“道士三天的时间,你有把握吗?”
道士回答的直截了当又干脆:“没有把握。”
姚东笑着说:“让我猜猜看,以你的脾气,三天到了之后会怎么办?”
他想了一会:“是不是随便抓一只小鬼,让他去顶罪?”
道士苦笑着说:“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我还做不出来。”
姚东笑着说:“你算了吧。这时候装什么圣人?你到底怎么想的?”
道士嘿嘿笑了一声:“到时候我手拿桃木剑,把金刚一伙人打的东倒西歪不就行了吗?反正他们只是小鬼罢了,又斗不过我。咱们说了三天的期限,是给他们一个面子,让他们有台阶下,如果三天之后他们不识相,仍然要找上门来,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那咱么这三天可以安心的回去睡大觉了。”
道士拽住我:“别啊,找还是一定要找的,不然你想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说你是贼吗?”
我苦笑了一声:“就我那断头巷,能住一辈子吗?顶多一两年。我就失踪了。”
道士皮笑肉不笑的话:“一两年也算是一辈子。不短了。”
我无奈的看着他:“那你说怎么办?”
道士想了一会说:“那些金刚有勇无谋,办事不力。功德箱里面的钱怎么会丢了呢?肯定是有人偷走了。只不过他的手段很高明,金刚没有发现罢了。”
他看着我和姚东说:“所以从明天晚上开始,咱们三个人要亲自出马,盯着功德箱。然后守株待兔,把那个贼抓住。”
我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是从明天晚上开始?”
道士打了个哈欠:“因为今天晚上那个贼已经偷过了,不会再来了。”
我和姚东只好点了点头。跟着道士向回走。回去的路上,我祈祷着这个贼要贪心一点,在今明两天最好再偷一次,好让我们把他抓住。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我们又去灵修寺看了一遍地形。
贼需要踩点。捉贼的人同样需要。
贼需要查看从哪里进来方便,从哪里逃跑容易。捉贼的人也要揣摩贼的心思。所以我们三个人东张西望,给人的印象贼眉鼠眼的。
很快,我们又被那些和尚给围起来了。
他们开始盘问我们的来历,问姓名,问工作,问单位。
姓名好说,张三李四,我们可以随便瞎编。但是工作单位可就难了。如果说无业游民,我们就成了重点怀疑对象,如果说住在道观,那我们可能会马上被扣押。
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指着我们说:“他们三个昨天就来过一次,说了很多不三不四的话。”
这一嗓子唤醒了僧人的记忆,他们都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三个人,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
我在道士耳边喊:“现在怎么办?”
道士也在我耳边喊:“跑啊。”
然后他又化作熊罴,撞开窃窃私语的人群,而我和姚东跟在他身后,从东倒西歪的人中间穿过。
这一次和尚们从庙里面追出来了,不过他们的行为引得路人纷纷注目。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他们收起了棍棒,对着行人双掌合十,然后就走回去了。
姚东气喘吁吁地说:“这帮和尚太笨,合十有什么用?大家还是知道他们要打架。”
我也气喘吁吁地问:“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姚东嘿嘿笑了一声:“如果是我,我会当街表演一套棍法,让老百姓以为我是出来靠武学宣传佛学。没准还能扔几个钱捧场呢。”
我点了点头:“灵修寺的高僧出来打把势卖艺,也算是有创意。”
我们三个人在灵修寺周围逛了一天。白天的时候我们不担心有贼来,因为那些和尚太机警了,连日的偷盗事件让他们成了惊弓之鸟。
我们只担心晚上。何况金刚也说,那些钱都是晚上丢的。
我对道士说:“你觉得这个偷钱的家伙。是人是鬼?”
道士想了想说:“是鬼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嗯了一声:“专门挑晚上去偷钱,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确实像鬼。不过,鬼为什么不去偷死人钱?偷活人的钱他也用不上啊。”
道士笑了笑:“也许真让金刚说对了,他只是想和庙里面的鬼神开个玩笑。”
我坐在茶棚里,不满地说:“就算是要开玩笑,为什么把我的生辰八字写上?”
道士喝了一碗茶:“这说明,你也是玩笑的一部分。”他拍了拍我的手:“而且,是主角。”
旁边的姚东忽然皱着眉头说:“我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我和道士都连忙问:“哪里不对劲了?”
姚东一边喝茶,一边说:“你们想过没有?庙里的功德箱,这个香客扔进去五块,那个信徒扔进去十块,根本是没数的。就算有人偷钱了,那些和尚怎么知道的?他们又不知道总数是多少。”
我和道士都点了点头:“有道理。”
这时候,旁边的老板笑着说:“这还不简单?说明那个贼把钱全都偷光了呗。”
这一次换成我们三个人点头了:“有道理。”
姚东叹了口气:“这家伙也太贪心了,居然全都偷光了。简直是绝户手法。”
我也叹了口气:“这家伙太不仗义了,用我的名义偷钱,居然不分给我。”
道士也叹了口气:“这家伙太缺德了,把香火钱偷光了,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