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不懂,这个时候只要提点一下,掉包水管的事情就等于板上钉钉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呢?
“那个自首的经理,他都把所有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了,从盗窃指纹到伪造文件,再到倒卖销赃,全部都是他一个人,那个安保也已经出了国找不回来了,很明显,令山已经都安排好了,现在把他捅出来,动不了他的。”
“那江先生打算?”
“让他安然无恙。”
“那等于整批水管都……”
“弃了就弃了,也不是大数目。”刚开始,江一川的确是打算让警察解决就算了的,两家有点交情,怕江世心里不舒服。
但就在刚才,令山口口声声“瞎子”、“糟践”,算是彻底惹到江一川了,与其交给警察,倒不如自己亲自动手。
“令山要是有本事,把水管的事情交代清楚了,警察放过他,我们三越也不再追究这件事。找个空壳小公司,跟令氏合作一下。”
“然后?……”墨言知道,自家腹黑老板哪有这么好的心。
“让他引火自焚。”
他远远看见自己的小女人踩着猫步向自己走来,看上去心情很不错。他下了车子,自然地伸出长臂把她揽住,“喝多了?”她身上萦绕着香槟醉人的香甜。
“没有,我酒量不差,别担心。”可明明就是她整张小脸都染上了绯红。
“我妈灌的?”
“是你爸。”
江一川失笑,这老头是刀子嘴豆腐心啊,都跟钱澄喝上酒了,应该是已经对她放下偏见了。
“都跟墨言聊好了吗?”
“一点小事,聊完了,蒋骏小两口想约我们续摊,去吗?”
“……”想起蒋骏的行径,还有那次在酒吧的事情,钱澄一脸嫌弃。
男人挠了挠头,“想去哪儿了,顾以念也在呢,正经的。”
“对,我们两个碍着你们了,害你们想不正经也不行。哼。”她在他胸上打了一拳,江一川表示很无辜啊,自己说错什么了?
说曹操曹操到,蒋骏夫妻这时也步出了江家大宅,走到他们面前,顾以念热情地勾住钱澄的手臂,手背往她脸颊上一贴,“钱澄你还好吧,我刚才看江伯父灌了你好几杯洋酒,你看你,脸都烫了。”
“不是说只是几杯香槟吗?怎么还有洋酒?”男人的声音冰冷如刀。
钱澄下意识地瞥了眼江一川,已经感受到他眼底了怒火了,只得乖乖回到男人怀里,把他推进车厢,“是顾以念看错了,嘻嘻……看错了,走吧,我们出发,去哪去哪?”
“……”才回家多久,这个女人就开始向着老头了?
到了蒋骏的家,四人到了地下酒窖,在沙发上两两坐下,而江一川的脸,依然黑到不行。
“好了江一川,差不多得了,大男人一个,矫情什么啊。”蒋骏就是看不惯他这幅随时随地要耍帅的样子。
钱澄自知理亏,悄悄地拿过江一川的杯子,放到他手上,“好了是我不对,我撒谎了,职业病嘛,你知道的……”话语间还主动圈起他的腰,裸露在外的藕臂划过他的背脊,冰凉又软,胸前的柔软也无意地擦过他的手臂,惹得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职业病,乱七八糟。”他接过杯子,食指轻刮她的鼻子,算是消气了。
对面的顾以念也小鸟依人地靠在蒋骏胸前,羡慕地说:“你看,就是钱澄有办法,能融化万年冰山脸。以前一川他生气,别人可是说什么都没用。”
“不是有一个例外的心妍嘛……”同一瞬,顾以念的手在他大腿上捏了一下,而江一川更是狠狠甩去一记刀眼,对他从未有过的凌厉。
整个酒窖的气压顿时低到极点,也没人说话。
冷了几秒,钱澄干笑了一声,“真的吗?有机会介绍我认识一下。”
“有什么好认识的……贱女人……”蒋骏的嘴巴永远比脑子快。
江一川这下坐不住了,冷不丁地甩了一句:“蒋骏,看来你是太闲了,最近没去医院对吧?”
“……医院?什么医院啊?”这下轮到顾以念懵了。
钱澄抢过来急着解释,“没什么,前段时间我的一个长辈住院了,有时候麻烦过蒋骏开车载我过去。”
“原来是这样,其实你可以叫我啊,我平时闲着也没事,而且我也喜欢跟你聊天。”
顾以念的热情让她更不好意思了,“现在她情况好很多了,我也不用每天过去。”
“你就该多跟以念来往,学得乖巧一点。”江一川抿了口红酒,把钱澄拥入怀中。
“一川你别这么夸我,我看你爸妈就喜欢钱澄这样的,活泼开朗,我这种的太沉闷了,也就只有阿骏不嫌弃。”她抬眸,爱慕的眼神看得蒋骏心虚。“钱澄,我有个礼物想送你,要不你陪我上房?”
江一川颔首,她这才离座,跟着顾以念上楼。
“再有下次,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我这不是说溜嘴了嘛,而且你也没说过钱澄不能知道啊。”
江一川点头,“说得有道理,你也没说过以念不能知道田甜的事啊。”
“……”听到田甜这个名字,胸口又是一阵撕裂的疼。“行了,这次算是我不对,罚我这杯。”说完,他就把口中的红酒都倒入口中。
“好酒和好女人,全都被你糟蹋了。”
“……”蒋骏真的快吐血了,好端端的续什么摊,自己找难受。
回到家,江一川忍不住开口问:“没有话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