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整洁,一行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地方值得推敲,便让屋外的下人带他们离开,想着盘查在六扇门等待的下人说不定能有线索。

令以明走到屋外,与那带路的下人说道:“我们未能查出什么来,如若能把尸身带回六扇门让杵作仔细检查的话,定能知道死因。”

“殿下矜贵的很,希望各位捕爷仔细照料着,不然要是有哪里伤了,来日给殿下小殓时被人瞧去了,可就不好了。”下人笑眯眯的,说的好似皇太孙还活着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无论结果如何,他的死因都只能是个意外吗。”令以明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皇太孙道。

“小的可没这么说。”下人后退一步,“几位捕爷还是赶紧回六扇门吧,伺候殿下的人会告诉你们殿下近来都见过什么人的。”

从正门进是做的马车,离开时却是走的后门,而且还是换了身衣裳,走路回去的。

一行人走在路上什么也没说,待进了六扇门后,令以明见了有多少下人后,分了纸笔,两人一组的开始盘问。

苏若洵是想和卞守静一起的,可是卞守静自然的就和连柔站在一块了,苏若洵见高卓奕和石赤瑜已经开始盘查了,低下头,走到令以明身边,拿起笔,令以明负责问,她负责记。

明争暗斗这东西就算是大户人家都少不了,但只要没撕破脸皮的就都还要笑脸相迎,更别论皇室宗亲了。

后宫佳丽三千,光是皇帝的儿子就该有不少人,而以皇帝现在的年纪来说,孙子的数量更是多的吓人。

皇太孙既是储君,那要和他保持良好关系的人一定不少,就光是些叔伯、同堂兄弟辈的就足够让人烦恼了。

这么多人,都是皇室宗亲,刚才那人也几乎是明说了查出来不管是谁都不会被世人知道的,偏偏他们还得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去查,虽说有现在有皇帝罩着,但那压力还是厉害得很。

待六人把下人都问个了个遍后,已经是申时了,苏若洵等人饿的眼睛无光,令以明见状,就让他们先去膳厅歇着,他去厨房让厨子做些吃的,而后再去整理供词。

除了连柔还保留了仪态外,其他人都是弓着腰走去膳厅的,到了膳厅还趴在桌子上,一副要死的样子,卞守静恢复的最快,其他人还趴着她就坐直了,还和从刚才到现在都保持的很好的连柔一块数落还在说快要饿死的三人。

食物很快就由孔姨和几个厨子带到了,五人快速吃完后就回方才的地方,见令以明已经把供词都整理好,还列出近段时间谁和皇太孙见面最多,谁又看似最投缘,以及谁发生过争执等。

“按照这些来看,最见面最多的是九皇子燕王的长子,而一见面就是好几个时辰的是十二皇子平王,发生过争执的……是魏王四皇子,也就是皇太孙的生父。”苏若洵说着说着,想起了高大人的事,“这不会是当父亲看不惯儿子比他好吧?”

“下人说魏王与皇太孙关系一向不好,如若真是他杀得,那应该是预谋已久,想来断不会蠢的在动手前还暴露自己的心思。”

连柔不同意苏若洵的想法,“我反倒觉得平王有可能,其中一位下人说平王与皇太孙打猎时曾不小心伤过皇太孙,说不定那次就是故意的,装作关系极好的样子,让别人不会怀疑他。”

“都有可能,但那都是别人的话,究竟如何,得要自己去查。”令以明一句话不仅中止了两人的猜想,还让其他人都闭上嘴。

令以明说的有道理,也是问题所在。

“查?跑去那些皇子皇孙府上说皇太孙死了我们是来调查的你们最好说实话吗?虽然是圣上让我们查,但是又不准声张,这样一来像是手脚都被绑着一样,怎么查?”苏若洵长呼了一口气,“反正就算有结果也跟没有一样,不然随便说个人是凶手就算了吧。”

“若洵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是捕快,查出谁是凶手是职责,之后怎么样完全不该影响我们的调查。”石赤瑜不满苏若洵的话,苏若洵耸耸肩,说:“明知有了结果也和没有是一样的,那为什么还要查?”

“若洵,你是不是不舒服?”卞守静摸了摸苏若洵的额头,见没有异常,皱着眉头道:“你回房休息吧,你今天不对劲。”

“我没有问题,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苏若洵站起身,道:“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意见而已,我认为查就是没用的,但是如果令师兄说要继续查的话,他是捕头,我只是捕快,我也只能听从。”

这不就和她当初想查高夫人时是一样的吗,令以明说过的,他们无能为力,现在也一样。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从来就只是一句笑话,因为别说是天子了,就连血缘上和天子沾边的犯法都不可能与庶民同罪,很巧,嫌犯绝对就在那些皇室宗亲里,他们没有手段能够从那些人嘴里套出话来,因为得罪不起。

就算是圣上让他们查,但他们能够像对普通的嫌犯一样抓到审讯堂内审吗?不可能的,就算他们真的那么做了,也因为那么做而知道谁是凶手,没等进宫告诉圣上顺便求罩,就可以横死街头了。

她想活。

“皇太孙的尸身上并没有外伤,可表情狰狞,想来也只是毒杀……”

令以明又开始分析,显然是没把苏若洵的话当一回事,其他人也开始听令以明的分析,而后一起讨论,苏若洵一直静静的听着。

最后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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