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就是什么都听不见,于是她继续生着闷气的盯着马车的帘子。
到了刘府后,门口的家丁见是令以明,连通传也省下,连请了他们进去,等到了屋里叫来下人给他们扇风才说刘延姝出去了,不过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让他们等一等。
“看样子,你好像常来啊。”苏若洵喝了口茶,“家丁竟都认得你。”
“许是我长得好认吧。”令以明没察觉出苏若洵是吃醋了,回答的不轻不重的,苏若洵只觉得是敷衍她,“是挺好认的,不过刚才一路走来,下人都认得你呢,你若是来得少。那你再怎么好认,他们都未必认得你吧。”
令以明这才听出来苏若洵的意思,忙笑道:“之前你在时我倒是常来,许是那时记住的吧。”
短短一句话,解释了自己是否常来以及提了自己从前的事,真是有够会说话的。
苏若洵的火气顿时就没了,来回品着令以明那句话,想起之前他常来刘府找她的场景,连想保持警惕的心都没了。
算了,有什么好吃醋的呢。
就以他那点脸皮,她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两人在屋子里等了刘延姝一会儿后,苏若洵突然记起自己是来找卞守静的,笑着骂了自己一句脑子越来越不灵光便让丫鬟给她带路,令以明正要起身,苏若洵却回过头叫住他,说是不准他跟着。
“你忘了?原本是我有事才让你来见守静的。”令以明道。
“有事也先憋着,我有我自己的事要与卞师姐先说。”苏若洵见令以明坐下了还是不放心,看向给令以明扇风的丫鬟,“你替我好好看着他!他若是要走你就喊,说他轻薄你,无论如何都替我看紧他,行吗?”
那丫鬟没听过这样不择手段的话,被苏若洵唬的连连点头。
苏若洵轻哼一声,愉快的去找卞守静了,令以明在苏若洵出去不久后也要出去,丫鬟没忘记苏若洵的吩咐,连忙起身拦着,令以明说道:“你觉得单凭你可以拦住我吗?”
“是不能,不过苏姑娘吩咐过的。”那丫鬟张开双臂,一脸认真,令以明轻哼一声,作势要打她,那丫鬟忙躲着,就这会子功夫,令以明就出门去了,丫鬟要去追,只见令以明一下就上了屋顶,轻轻松松的就跑远了,那丫鬟只能叹息。
轻功这东西是身为捕头务必要练的,就算武功不佳,轻功好的话还能追上凶徒纠缠一会儿等其他捕快来。从前令以明练轻功就是因为这层道理,如今却用在了赶在苏若洵前头见卞守静上。
从上往下总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比如,他就该知道如何不让苏若洵察觉的绕个圈子又赶在她之前到达卞守静处。
许久不这么运气,到了之后,令以明稍微喘了两口气,与卞守静简单说了之后苏若洵就到了,他忙走到窗边翻窗逃离,苏若洵进屋后,也只觉得窗那边有些动静而没看到人。
“怎么了这是,也不大风啊。”苏若洵狐疑的多看了两眼,卞守静道:“顽皮的小狸奴而已,我喂了它几次,它就总是来了。”
苏若洵眨眨眼睛,并不多想的坐下,卞守静抢在她前头说道:“快要成亲的人了还到处走,你倒是轻松。”
“不然呢,他连嫁衣都不让我见……”苏若洵见卞守静立刻提起嫁衣的事,忙说道:“师姐!虽然我已经用药了,但是你看,我额上的疤还是明显,我该梳什么发髻才能挡着呢?”
“你师姐我也是不会打扮的,你来问我…还不如请教一下刘延姝她身边的丫鬟呢,我见她倒是经常有变化。不过…你们成亲也没有别的外人吧,我听说宾客也就我们几个,既然如此,挡不挡着有什么不一样的。再说你这疤也淡了很多了,到时候再拿些胭脂水粉挡挡就是了。”
卞守静忍着笑说,苏若洵听到她这话也没注意她的神情,只跟泄了气一样,“说的也是…又没别人……”
他们拜不拜堂有什么区别呢,宾客都是那几个熟人,而她又早就住在了他令以明的宅邸上。
越想越不高兴。
这怎么说都是人生大事,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总像是缺了什么。
或许他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干脆就连嫁衣也不让她看,到时候换上拜个堂就是了,之前没见过,之后也好拜堂时看着有个新鲜劲。
苏若洵惯会的就是让自己更灰心丧气,现下往坏的想了想,顿时什么心情都没了。就在此时,令以明装着才赶到的从门口进屋。
苏若洵原以为是下人就没转过去看,可听着脚步声觉得不像,转过头去,见是令以明,她瞪大了眼睛,“你跟着我来的?”
“嗯,我甩开那丫鬟来的。”令以明还替那丫鬟解释一下,苏若洵听着这事又没如自己的意,又更灰心了些。卞守静见令以明来,想想他方才的话,笑道:“既然令师兄都来了,不如…你们二人陪我练练如何?”
“练?练什么?”苏若洵想起从前被这二人拉去练武房的日子,吓得打了个哆嗦,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瞪大眼睛装作无辜的看着卞守静。
卞守静仍是不知道苏若洵到底记不记得起从前的事,便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从前精力充沛爱闹的苏若洵敌不过这两人,现下老窝在房里不出去的苏若洵就更是只待人蹂躏的小狸奴了,眼睛瞪得再大也没用,还是被这两人给带走了。
当苏若洵见到木桩时,明知不是自己从前见过的那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