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与冲动的较量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这只是因为她。

她此刻对他而言就像是安神汤,只要她还在,他就还能保持理智。

令母看着令以明握着苏若洵的手,神情如祈祷般真诚。

人心隔肚皮,她到底还是看不懂了。

算了……

令母转身离去,走到房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轻叹一声。

大夫对苏若洵相当上心,一日来了两趟,有时恰巧遇上苏若洵醒来的时间,见她一言不发,担心又着急。

“按理说,她应该能说话才对……”大夫原地来回踱步,“莫非…她以前就是个哑巴?”

大夫说的小声,可令以明还是听见了,在又哄着苏若洵把药喝了后,他走到门边,轻声说道:“她不是哑巴。”

“那你可知她究竟是为何被伤成这样的?我从前见过受惊过度再也说不出话的,或许她也是如此……”

令以明垂眼,并不回答。

几日过去了,他几乎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原想就这么一直守着,后来还是听了令母所说,去梳洗了一番。

梳洗完后,他便急匆匆的赶回来了,直到现在他也还是披着发。

“她从前也有过一段时间不出声。”令以明想了想,说道:“会不会与她现下不说话有关?”

“她之前为何不出声?”大夫实在摸不着头脑。

“她只说是不想说话。”

现在会不会也只是这样,她没事,只是纯粹的不想说话。

他每每看见她额上的伤口都觉得自己的额头也隐隐作痛,她原先是怎么样的他很清楚,他无法想象她受这些伤时有多疼。

如果真是不能说话了,那她现在的嗓子是不是也在疼?

喝药吃粥时又会如何?

看得见的地方如此狰狞,看不见的地方又如何?

只是稍稍想象一下当时的场景,这些日来从未消退的怒火又增了几分。

“这……”大夫不知该如何回答令以明的话,想着还要去别处照看病人,便先离开了。

之后的日子里,令母也有再去看苏若洵,可苏若洵要不是像没发觉有人一样,就是淡淡的看她一样,就像看一个陌生人般。

令母觉得奇怪,便注意着苏若洵看令以明的眼神,却发觉,苏若洵几乎从未看过令以明,看也只是快速一瞥。

令母与令以明提及此事,令以明听了,应了一声后就回到苏若洵床边,继续守着。

令母很无奈,却也很生气。

她不知道令以明与苏若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令以明后来为何不去把苏若洵找回来,她只知道苏若洵会变成现在这样,其中一定有一部分是因为令以明所做的错事。

她就是害怕这两个孩子一时冲动分开后会彼此难过,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在尽力留着苏若洵,可苏若洵还是走了,事情也远比她想的更残酷。

不过……她也有错。

或许她第一次找令以明好好谈谈时,就该逼着他规规矩矩的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什么因为还未寻到一处能安定下来的地方,所以不好意思与苏若洵提成亲一事的话听着是有些道理,不过她当时如果想想自己是苏若洵的话会怎么想,接下来这些事或许就都不会发生。

令母长叹一声,打开食盒,将粥拿出来,道:“我来喂吧。”

苏若洵定定的看着令母,令以明见状,便让出位置来。

令母喂苏若洵与他喂苏若洵时有很大不同。

他自己早已发觉,苏若洵几乎是不看他的,可令母喂她时,她却差不多是一直在看着令母。

他起初的确是日夜不分的守着苏若洵,后来实在坚持不住,自己也晕了过去,所以晚上就让丫鬟照顾苏若洵,即使如此,他歇息的地方也还是这间屋子内。

大半个月下来,他对她出声这一点是期待又觉得无望,现在他已经不妄想她能够出声与他说那日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哪怕是她像看着令母一样看看他,他都会高兴语无伦次!

可是她不会这么做。

大半个月以来,她分明就是把他当作连陌生人都不如的人。

也许…是恨着他,所以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若真是恨着他,那他反倒还舒服些,怕就怕,她是不记得了。

若是一个人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后,一个陌生男子一直围在她床边时刻照顾她,甚至时常握着她的手……

若是如此,他也明白为何苏若洵不看他了。

千万…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大夫日日到府里来,令以明则是看着苏若洵的伤口一点一点变好。

最严重的伤还是头上那一处,现在已经结痂了,虽然一大片的很是很渗人,不过也比之前好很多了。

最严重的已经结痂,最轻的那些皮外伤又或是淤青就已经好了,其他的要么是快好了,要么就是还只剩下一点儿的痕迹。

入冬的速度要比令以明想象的快,他原还想趁着阳光好就带着苏若洵在府里走走,可现在天凉了,他担心一个不注意,她又着凉了。

她现在身子原就不算好,再着凉,怕是更不好。

屋内有炭炉,而且被子又厚实,苏若洵睡着睡着,竟然出了薄汗。

醒来后,苏若洵皱着眉头,略不快的把被子拉下些,令以明见状起初不明白是怎么了,又替她拉上,苏若洵则像是生气了一样,干脆坐起身,瞪着令以明。

苏若洵什么都没说,令以明立即起身去找人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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