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京城没有需要他们出去调查的案子,连伤人的、甚至是哪家公子仗着自己有权有势的就强占民女的事情都没有,真是太平的让令以明不习惯。
杀人的案子他要自己查,伤人的就交由那些普通的捕快去做,往日里他每天早上都要去负责把案子分配好,可是近两日来,真是什么都没有。
平时总是有事要做的,这两日突然闲下来了,他反而不习惯了,思来想去,他打算去一趟天牢,见见连柔。
狱卒多少都是会些武功的,可绝对比不过连柔,那铁链虽然是稳固,可如果狱卒没按照他的吩咐做,连柔要逃离天牢,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苏若洵在用早膳时得知令以明要去一趟天牢,苏若洵说自己从没去过天牢,想去那走走,结果卞守静摸了摸她的头,说要逃避练武也得找个好借口才行,话毕就拉着欲泣的苏若洵往练武房去。
“你呀,就算是不想练也找个让我相信的借口才行啊,去天牢走走?那活着的除了狱卒以及一个个罪大恶极的凶徒外就只有些老鼠虫子,去那做什么?”卞守静试了试踢倒木桩大概需要什么力度后说,“你今天的目标,踢倒就行。”
“曾经令师兄也给过我这么一个任务,后来他改成了让我把木桩扶起来,师姐我说真的,你把我想的太厉害了,这个木桩我真不行……”苏若洵扁着嘴,心情不快。
去天牢看看真的就只是借口,重点是她想和令以明说说话。
这个真正目的能说的出口吗?
光是前两天晚上她开玩笑的说让令以明背她都成功引起了卞守静的注意,大晚上的跟审犯似得不让她睡,问了一遍又一遍的她和令以明是不是有什么。
上天作证,她和令以明是真没发生什么,不过她单方面承认她是想和令以明发生一种名为谈恋爱的事。
准确而言,应该是带着喜欢的心情进行着普通朋友的行为。毕竟在连自己什么时候要做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谈恋爱也算是一种不负责任。
“这个木桩大概是两个我的重量,并没有很难,当初令师兄那么做完全是能理解的,在我看来,把它踢倒比扶起来简单多了。”卞守静把苏若洵拉到木桩前,“听好,你把它想成是你最痛恨的人或事,不需要刻意的去想要用尽全力,放松的试一试就好。”
最痛恨的人或事?
卞守静苏若洵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神完全不同,卞守静微微笑的退了两步,想着眼神都变成这样了,若是踢不倒那简直是没天理。
结果,苏若洵的确是踢倒了,不过在踢倒前,还对着木桩打了一顿。
“啊我的手啊……”苏若洵看着自己手上红了的关节处,欲哭无泪,“师姐你这个方法不靠谱!你看我的手都变成这样了!”
“我只让你踢,没让你打,你这不是活该吗?”卞守静看着苏若洵的手,见伤的不算太厉害,松了口气,“你别见我是这么打的就跟着学啊,我那次是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才这么做的,你这是把它想成了什么啊?”
苏若洵扁嘴不语。
“罢了,不想说就不说,你看,其实这真的不怎么难,以你的资质来说更加是再简单不过的,若洵你老实回答我,你以前是不是也练过?不是什么难得武功,就只是纯粹的练些基本功。”卞守静问的认真,苏若洵听着,笑了笑,“好像是,很小的时候练过。”
“那也真是厉害,居然到现在还有用。”卞守静之后又念叨了许多,然后继续指导苏若洵该怎么找到控制好自己力气的方法,苏若洵完全按照卞守静的话去做,这让卞守静相当愉悦,不过苏若洵却因为那个她根本答不上来的问题而一直不高兴,虽然她自认为隐藏的很好。
这些自己永远答不上来的问题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消失就好了。
突然,苏若洵发觉自己变了,从很想知道这具身躯从前有过什么变得厌恶这具身躯从前的事。
厌恶着的同时受着,无力的反抗着同时又打算装疯卖傻的混日子。
是不一样了啊……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呢?
苏若洵低头笑笑,也许是变得世故了吧。
从前是不知世故所以不世故,现在是知道了,无力反抗了,所以乖巧的顺着世故度日。
嗯,还是变‘坏’了。
令以明到了天牢后,见连柔对着墙自言自语,还时不时笑几声,俨然就是一个疯子。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一样,连柔回头,见是令以明,笑道:“哎呀,师兄你来啦,是要陪我的吗?”
“别装疯卖傻。”令以明让狱卒打开牢房的门,他走了进去打量了一下牢房内的环境,再看向连柔面对着的那堵墙,见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说,“你对着墙在做什么。”
“聊天啊。”连柔笑呵呵的,“这里又没人陪我说话,我和它聊天你也要管?”
令以明把连柔拉起来,把她刚才坐着的地方以及那堵墙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异常后,连柔又道:“怎么,怀疑我在做秘道啊?”
令以明没有回应,因为他真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还不至于用那么方法。”连柔垂眼,“这儿挺好,我没这么着急要走。”
令以明闻言,觉得和连柔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便离开了。
在令以明离开后,狱卒走到连柔的牢房前给连柔送上她今天的第一顿饭,连柔看了一下还算丰盛的饭菜,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