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洵就静静的看着毕洪发疯,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脸长啥样,只要眼睛那么一瞪大,再带点疑惑,那就是完美的无辜脸。
“苏姑娘,肉……”潘书还没饱,所以小声的向苏若洵要肉吃,苏若洵就直接递给潘书,看他吃的着急,还提醒他一句慢点吃。
“毕大叔,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你,所以你要这么骂我,但是如果你真觉得我有哪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就是了。”反正装逼又不会真的被雷劈,“你肚子真的不饿吗?真的不用吃些东西吗?”
就在苏若洵说话间,钱铭走到潘书身边,问道:“这肉味道怎么样。”
“好吃!特别好吃!”潘书因为是一边说话一边回答,所以声音都不清了。
苏若洵走回连柔与卞守静身边,小声道:“师姐,我觉得……”
“你干什么!”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声怒斥打断了,苏若洵看过去,是潘书抓着钱铭的脖子,要打钱铭,卞守静上前拔剑,剑往两人中间那么一挥,潘书就冷静了,见状,卞守静把剑收回。
“你们以为这是哪里?这是六扇门!原本因为若洵求情所以没绑你们手脚,你们倒好,竟要打起来,看来是不绑不行了!”
为表威严,卞守静这番话是压着声音说的,听上去很像是一位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在说话,听的苏若洵一脸陶醉,那声卞师兄就卡在喉咙里。
潘书见状,有些委屈的指着那碟反扣在地上的肉,“他自己不吃苏姑娘给的肉还不准我吃,他是故意打翻的!”
卞守静看了看,问道:“钱铭,你自己不受别人一番好意就罢了,为何还不准潘书受这番好意。”
“什么狗屁好意,要真是有好心的就快把我们放出去,我们都不是凶手,你们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钱铭看卞守静是个女人,又把剑收起来了,想就算她功夫再好,他突然袭去,她应该无法招架,于是,他趁着卞守静准备回答他时,挥拳欲把卞守静打晕。
卞守静冷哼一声,一个侧身便躲过,抓住他的拳头,一使劲,就疼得他大叫,松手再是一个横踢,钱铭便被卞守静踹的倒退几步,靠在墙上。
卞守静从旁拿起铁链,三两下的功夫就把钱铭给固定了,连柔这才出声,“若洵,看好了,到了这种地步,就是可以严刑逼供的了。”
不愿吃那应该是从染坊厨房拿来的肉,得知味道确实与平常的肉不一样后还打翻了,加上意图强行离开这一点,苏若洵几人心里都默认钱铭就是凶手了,就算证据不足,她们也要用些粗鲁的手段让他认罪。
当然,能不粗鲁的话,她们还是很乐意用些斯文的方式。
毕洪与潘书都已经离开审讯堂,虽然还在六扇门中,却有好茶相待,对比起还在审讯堂中被绑着的钱铭,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对比。
“通常这到了最后的阶段,都是令师兄一人解决的,你初来就立了功,所以才特例让你跟令师兄进去学学。”连柔见苏若洵一副不愿进去的恐惧样子,问道:“这是好事呢,你怎么还不乐意呢?”
苏若洵看着连柔那张疑惑的漂亮脸蛋,不想说话。
她要用什么方式去和连柔说他们觉得荣幸的事她觉得倒霉透了?这世上还有什么词语是可以让她委婉不伤人且自然的说出她心里想法的?
“那个…连师姐,你眼中的令师兄是怎么样的啊?”
“怎么突然这么问。”连柔看了看,反正令以明也还没来,再说几句也是可以的,她道:“不查案时就没什么话说了,虽然如此,可能是相处久了,我并不觉得师兄是个冷淡的人,加上查案的能力,其实我还挺崇拜令师兄的,其他人应该也是一样的。”
崇拜…果然是这样。
苏若洵捂着头,更加痛苦了。
她原本是想问问连柔令以明在她眼里是个什么人,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点能让她小题大做,拒绝共同审犯的,连柔的回答,也算是意料之中。
的确,令以明这么个冷淡的帅哥绝对是很能吸引人的,能混到捕头的位置,脑袋肯定也好使,的确是个容易让人崇拜的对象。
可是!
他有人格分裂啊!
卞守静的武力已经很让她惊叹了,偏偏卞守静还说了她打不过令以明,那令以明的武力不得到了恐怖的地步?
等会要是又分裂了,然后来一句知道秘密的都得死,那她岂不是连救命都喊不出就和阎王打麻将去了?
虽说也有可能死了就又穿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但是她想留在这里!毕竟要是运气差点去到个周围的人都不太好相处,如她上辈子所在的充满暴力的孤儿院那样的地方,她宁愿留在这里,虽然要时不时就见一下尸体,但是看多了…应该也就习惯了。
“若洵,快进去吧。”连柔把苏若洵那两只捂着头的手拿下,示意她令以明已经来了,苏若洵看着令以明,见他现在又正常了,刚想转头和连柔说她不想进去,突然背后来了一只手,一推,她就以十分滑稽的姿势冲进了审讯堂,然后——
她的脸和令以明的手掌心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她相信令以明是好心的,他肯定是见她要摔所以打算支撑她一下让她找到平衡,但是支撑的方式比较特别就是了。
“谢谢令师兄……”苏若洵站直,拿衣袖擦了擦令以明的掌心,道:“师兄请放心,刚才我还没来得及叫,所以没张开嘴,没粘到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