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迷迷糊糊,只听见背后三妹朝身边人解释自己离去的事,而换来众人傻人就是事多的不屑冷嘲,天意也想学她们冷哼嘲笑对方,可是浑身无力,若不是人搀扶,也许早就软在地上了。
到底她是怎么了?最后一个念头盘桓在她心头,随着她晕过去便消散了。
“谢谢杏花姐帮忙,小姐留我一个人照顾即可。”等将自家小姐扶上马车,侍砚转身对杏花说道。
“这是杏花该做的,我家小姐那边离不了人,我先过去了。”杏花笑了笑,转身离开时,狠毒的目光从瘫软的天意身上一扫而过。
送走杏花,侍砚立即俯身观察自家小姐,却被小姐的现状惊到,双颊泛红,眉目紧闭,小姐发烧了吗?伸手一碰小姐额头,灼热的温度让侍砚吓了一跳,看来小姐是着凉了,侍砚心下不好,要赶紧叫车夫把马车赶回府,替小姐寻大夫。
侍砚一想,立马跳下车,要去找二小姐通报这件事。
就在侍砚拎着裙摆跑向人群时,一道紫粉色的身影从马车边上的枫树后走出,见侍砚走远,眼底冷意连连,随即走到马车边,趁着所有人没注意,伸手轻轻在马鼻上抹过,然后迅速离开。
这一幕发生得悄无声息,以至于没有人发现这一角落的变故。
而就在那人身影离去不到半盏茶功夫,原本静静站着的马儿开始烦躁不安,不停仰头打着响鼻,马腿不住蹬着地。
昏迷在马车内的天意隐隐感觉到危险,但是却始终睁不开沉重的眼皮。
突然马车剧烈震动,马儿突然狂躁抬起两只前脚,原本拴在树干上的绳子“啪”的一声断了,马儿挣脱束缚,随即朝着前方奔去,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马儿的前方正是一条崎岖的上路,直接向山上而去。
马声嘶鸣,终于引起人群的注意,呼啸而去的马车从众人的眼中闪现。
“这不是将军府的马车吗?怎么好好的突然失控了?”
“要是里面有人就不好了,马车的方向是向山上去的,一个不好摔下来,就车毁人亡了。”
众人惊恐地谈论着,有几家小姐唤着自家的小厮上去拦马车,可惜将军府的马车太过于彪悍,也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根本拦不下来。
这时禀报完二小姐的侍砚,听见马儿嘶鸣的声音,心头暗叫不好,立即拨开人群,当看到空空如也的树下,侍砚下意识看向马儿奔跑的方向,眼圈一红,呼喊而出,声音凄厉,“小姐”
这时候众人才知道马车里面还有荀家大小姐,心里慌了,连忙派人去寻找狩猎的欧阳墨城等人,看他们是否能拦得住这辆失控的马车。
外面的事情天意不知道,陷入昏迷的她只觉得很颠簸,像要让她将整个胃给颠得吐出来。
“嘣”
山路崎岖,马车慌不择路,轮子从地面上一块突起的石头滚过,马车一边突然悬空,车身顿时剧烈一颠,天意随着颠簸被重重抛起,待马车落地,整个人狠狠砸在车壁上。
昏迷的天意被痛醒,捂着头悠悠睁开眼睛,搞不清楚状况的她再次随着马车的晃动被抛弃,滚到车内的另一头,危险逼近,迷蒙的眼睛顿时一清,像是浑浊的水突然沉淀下来的清澈。
她抓住车壁的横木,以防自己再颠簸时被狠狠抛起,到时候要是一个不小心,她可是很有可能滚下马车的。
她稳住自己的身子,趴在车壁上,然后在晃动中撩开车窗的帘子,她得确定下现在她在哪里。可是这一看,让天意整颗心都坠入谷底。
怪石嶙峋,树木从生,她一望下去,就可以俯瞰整个居云山。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但是当这种感觉是在一辆不受控制的马车上体验,天意连死的心都有了。
万一一个不好,她就会从这凌绝顶上掉下去。
就在天意想着要怎么办时,一个悬崖出现在她眼前,她紧抓住横木的手下意识一用力,白皙的指尖溢出嫣红的血,霎时染红了车壁。
难道她穿越到这里,就是为了再死一次,体验一下高空坠落的死法?
不?她要想办法,大不了跳车,就算是摔死也不要落到崖底,那样肯定尸骨无存,跳车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烈风扬起了马车的车帘,黑漆漆的悬崖就在眼前,冷风好似从崖底涌上来,灌进了车内,脑子里仅存的那一丝晕眩也被冷风冻没了。
来不及了,跳。
可是她的脚动不了,由心底窜上来的颤栗蔓延到四肢,从现代到现在,从来没有遇见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身体忠于内心,看来,是她还不够勇敢!天意自嘲地看了眼浸在咫尺的悬崖,缓缓闭上眼睛。
白浪费了这一次穿越还阳的机会,希望老天能够再次眷顾她,不要让她死得太凄惨。
“砰”
车身剧烈一颤,天意心里一凉,要落崖了吗?
“嘣”
像是什么东西断了,等待降落的天意突然觉得马车不动了,连带着马儿的嘶鸣也没有了,怎么回事?
天意心里吃惊,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马车前,双手抓住车身前面的横木,才迫使了马车的前进,而马好像不见了。
林风措原是听闻居云山上枫林似火,是东临国的一道美丽的景观,便一人轻身上了山,但是当他快要走到山顶上时,突然有一辆马车横冲直撞过来,透过扬起的车帘,似乎里面还有人,他脸色一紧,立即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