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乐正霖,lp团队里没有人敢吭声。大雪项目表面上看着和乐正霖八竿子打不着,可执行起来的时候却偏偏避不开他。
兹事体大,大方他们也很为难。
毕竟这个项目当初是和铃首选的,不是他们选的......换一种说法吧,如果这个项目是他们仨自己决定要做的,现在怕是连上班的勇气都没有了。
和铃觉得自己最近受的刺激够多了,不想再继续“疯癫”下去。随手将手上的册子往桌上一扔,岔开话题道:“对了,春分项目是不是要结束了?”
小芳和大方赶忙将各自带来的盒饭还有皮包放在一旁,屁颠屁颠得拖了椅子到会议桌旁,开始做报告。
小芳首先在电脑上打开了一张截屏图片,颇为自豪得向和铃展示道:“gloia,这是最近一周女记者在朋友圈发过的所有动态。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你猜是什么?”
和铃是不想“疯癫”下去了,但不代表她现在的状态已经恢复到了出厂配置。她面无表情得看了一眼显示屏,陈述道:“我有眼睛看,不需要用脑猜。”
“嗯,您说的是,哈哈。”小芳僵着笑脸奉承道。
大雪项目是她提上来的,谁知道才做了一个深入调查就挖出了乐正霖这尊大佛。惹了gloia不开心,小芳只能自认倒霉。
女记者的每一条朋友圈动态下面,都有男一号牙医的点赞记录。这年头,朋友圈里各种各样的转发分享和吐槽,只有真爱才会一条不落得给自己心上人点赞。
不消说,男一号是真得放弃泌尿圣手而转投女记者怀抱了。
“女二怎么说?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有满意的吗?”
小芳笑道:“你报名的那家婚介蛮给力的。我约了几个经济适用男给她,最后还谈成了一个。”
和铃点了点头,转头问大方道:“那春分的尾款什么时候能结清?”
大方翻了翻自己工作笔记,朗声道:“尾款总共五万,女一号的妈妈承诺下周来支付三万,等到俩人婚事定下来之后她再支付余下的两万。”
和铃冷哼了一声,不爽的情绪又莫名其妙开始飙升:“从什么时候起我们lp可以接受这种付款方式了?”
和铃越想越暴躁:“就她妈妈这样的付款方式,我现在十分怀疑女一号对于我们lp的诚意,还有她对于男一号的爱意。这个项目总入账十万,从春分一直跟到大雪,中间跨越了一整年。我们整年兢兢业业,认认真真,连半路冒出来的女二都给处理得干干净净。她就是这样付款的?”
小芳不敢接话,大方也不敢啃声。对于本地客户的“精明”,他们也是得蛮无奈的。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天真少年一向不惧暴力,直接打岔道:“哎,dà_boss,我的‘帕尼尼’呢?”
和铃缓和了一下自己面部表情,叹了口气,朝莫沧桑晃了晃手机道:“刚下的单,你再等等。”
大方和小芳默默对视了一眼,“......”所以说,他们俩到底算什么?
一旦进入了工作模式,和铃想停都停不了。休息了大半个月的脑子转得很快,吩咐任务下去的同时重整思路:“大方,你去和春分女一号交涉,告诉她lp不接受这样的付款。记住,别找她妈妈,直接找她本人。她要是不按我们的规矩来,就将女二号和男一号的所有互动整理成excel发过去,先让她长长眼。”
大方点了点头,默默在工作笔记上写下备注。
“小芳,改一下我们惯例的保密协议,下午叫大雪项目的女一号过来再重签一次。这次,我要亲自见见她。还有,在她进门前,用侦测仪扫一下她身上有没有监听设备。扫完了之后再查一下她的手机,看看有没有漏洞程序。”
小芳眼珠子转了又转,果然,牵涉到乐正霖的事绝不会简单。
“沧桑,”和铃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换了另外一种声音,亲切道:“吃完早饭就回去休息吧。”
莫沧桑敲着键盘“哦”了一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二方对老板这种“厚此薄彼”的行为已经感到麻木了,各自投入到自己的事情里面了。
和铃也乐得安静,自己蜷缩到了仓库外的阳台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翻着乔景云的档案。只是视线落在那张熟悉的照片上,就会感觉脸上被人抽了一鞭子,皮开肉绽般的疼。
提起乐正霖,lp里人人自危。其中,lp的第二届领导人浣溪沙,是最应该“自危”的那一个。爱接“杂活”的她,不知道搭的哪条线认识了乐正霖的姑母,接下了一个“开蒙”的活。
所谓“开蒙”,不是古时候教书先生给稚龄儿童开办的启蒙教育。lp范畴里的“开蒙”,是赤果果得为一些男女们提供“初恋”的服务。当事人不知道,但当事人的爸爸妈妈全都知道。
起初,这项服务是专门针对一些不通儿女情长的青春期男女,通过创造“一见钟情”的环境,营造“网恋”氛围,制造“前生五百次回眸才换今生一次擦肩而过”等等假象来触发当事人的恋爱技能。
发展到后来,这项服务变了味道,开始倾向于为一些爱错灰姑娘或是爱上青蛙王子的青年男女们提供服务。他们的爸妈普遍不喜欢子女这样的“执迷不悟”,自己没有时间或者精力去干预,便花钱委托lp为自己的子女重新塑造了一个“初恋”。
再后来,这项服务的口味变得越来越重。一些玩心重或是有同性取向的青年男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