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亲妹妹啊!”舒月怒了。
“哼,你还知道你是我亲妹妹?”何舒云说,“你落井下石的时候,你想过我是你姐姐吗?”越被这样逼着,她越不想嫁给傅迪成了。
舒月冷哼一声,“你想不嫁吗?哼,已经由不得你了。”
“结不结婚是我的事,我现在就不嫁了,难不成,你还敢硬逼着我嫁吗?”何舒云微怒。
“你敢不嫁?”舒月也怒了。
何舒云怒视她。
舒月毫不示弱,“你不想嫁,爸也会逼着你嫁的。”
“爸最疼我,不会逼我的。”何舒云得意洋洋的说。
舒月欲说却又止,哼了哼,“那咱们,走着瞧。”
两姐妹,相爱相杀,互相擦身而过,都哼了声。
夜深了,何舒月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停的翻身,惹得旁边的张一冬刚睡着又被吵醒,颇有点恼怒,“你烦不烦?”
舒月自知理亏,皱了皱眉,“我睡不着。”
张一冬没好气的说,“睡不着就去院子里跑步,跑两千米后自然就睡得着了!”
“老公,”舒月委屈着。
张一冬忍了忍,不耐烦的说,“怎么了?”
“我……”她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干什么?”张一冬皱眉,“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舒月犹豫之后,说,“我明天把姐的户口本和身份证给你,你找人,帮她把结婚手续给办了。”
“这本人不去,不合规矩。”张一冬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感情好,本来就计划要结婚的,这不过是履行个手续而已,”舒月说,“你就帮帮忙吧。”
张一冬不悦,“我看你是一天到晚太闲没事干,还嫌我不够烦,尽给我找事做。”
见丈夫松口了,舒月又说,“咱们好歹是一家人,你要不帮忙的话,说不过去。”
张一冬想了想,皱了皱眉,“可这是涉外婚姻,手续有点麻烦。”
舒月撒娇般的推了推丈夫的肩,“什么麻不麻烦啊,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吗?”
张一冬思量再三,“舒月啊,这事,还真不能帮着办,毕竟,傅迪成是法国籍,办不好的话,会坏事的。”
“这两情相悦的事,能坏什么事啊,到时,姐和傅迪成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舒月又说。
“我是怕违规操作,”张一冬想了想,“你难道忘了,明年就要选举了,这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这风口浪尖的,我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走捷径给别人留下任何把柄啊。”
呃!舒月听后,倒真有点虚火了,是啊,若是影响丈夫的前途,就得不偿失了,她皱了皱眉,“那该怎么办啊?”
“让他们按正规程序走,该提供什么就提供什么,只是需要他们同时出面,用的时间稍稍长一点罢了,也不太麻烦。”张一冬说。
舒月心里忐忑着,“可看他们那样子,我就怕……”
“他们结不结婚,你操什么心啊,”张一冬不满的说,“你简直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这能不操心吗?”舒月到底没藏住,说了实话,“你别忘了,爸的钱,我们的钱,哥的钱,全部都投进了傅迪成的投资公司。”那可是何家一大家子的全部身家啊,更何况,她为了给自己多挣点私房钱,把何老的钱,也投进去了,这事,何老根本不知道。
张一冬翻了个身,倒并不那么在意,“你怕什么,他傅迪成还敢赖帐不成?”
舒月毕竟是个女人,心思细腻,她最近,总瞧着傅迪成感觉隐隐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我就想啊,如果他和姐是夫妻,咱们的钱,不就稳妥多了吗?”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张一冬说,“这傅迪成真要敢吞了咱们的钱,姐又能拿他怎么办?”他又说,“依咱们家的权势和地位,他还不敢这么做,”说着,关了灯,“睡吧。”
舒月皱了皱眉,想要再说什么,可却无从说出口。
……
车子刚在大院里停稳,不待江辰来开车门,谷永淳已然下了车,见江辰跟在身后,他说,“我这边没事了,你现在不用跟着我。”
呃!
江辰微怔,愣在原地,看着谷永淳矫健的步伐走上台阶后他才回过神来。现在才下午四点,岂不是下了个早班?
谷永淳三步并着两步,进了门后,穿过客厅,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驻足在房间门口,心跳加快,他此刻的心情很激动,像足了新婚时,他出差回来急于见到她的时候。那时候,他也像刚刚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家,就会焦急的找她的身影,见了她后,会不顾家人的目光,拉着她就回房。
他稳了稳心神,在心里默念:今笙,我回来了。
他伸手,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寂静,他的今笙,现在正躺在他的床上,背对着他侧卧着。
此时,窗外,垂柳依依,随风起舞。那微风,吹拂着窗帘,那薄莎荡起好看的弧度,此情此景,很美。
这样静谧的时刻,让谷永淳的心里软软的,他不忍打破这样的美好,轻手将门关上,脚步轻浅,绕过床尾,走到床的另一边,正好,能看见她安静的睡颜。
三个月不见,她更显消瘦了,黑色的头发散落在枕间,更衬得她肌肤白皙了,她的睫毛很长,轻轻的履在眼睑上,投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