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歌洗完澡出来,见dà_boss在阳台上电话,她没去打扰他,而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他,她手里拿着遥控器,拨换着电视频道。大约是因为过年,电视里大都是喜庆的综艺节目,看着主持人在拼命假笑时,她索然无味,觉得很疲乏,闭着眼假寐。
dà_boss正跟乌靖介绍的一位医生通电话。
“妊娠反应的话,因人而异。”医生说,“一般人都是孕早期才会有,到了三个月之后就没有了,不过,也有些孕妇直到生产之前还会呕吐。”
dà_boss皱了皱眉,“能有药物可以减轻吗?”一个小时前,从桑家回来,刚下车,她突然间吐了,整个人脸色苍白,把他吓坏了。
“孕吐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一般不建议用药物来控制,”医生叮嘱说,“不过,可以通过情绪或者是饮食来调节一下,比如让孕妇保持愉快的心情,还有,可以准备一些零梅,像话梅之类的,很多孕妇偶尔吃一些的话,也能缓解孕吐的症状。”
“还有什么禁忌吗?”dà_boss又问。
“前三个月,忌夫妻生活……”医生细心的交待着。
dà_boss跟医生通完电话之后走进卧室,见宋轻歌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俯身,拦腰抱起她,被他这样一抱,她醒了,微睁着眼看他,温柔的叫他的名字:“丰城。”
她睡眼朦胧的样子很诱人,dà_boss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
宋轻歌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唇微启,回应他的吻。两人耳鬓厮磨间,呼吸都有些不稳。dà_boss先从情欲里缓过神来,将她放在床上。
就在他准备身起时,宋轻歌十指在他脖子后面交叉,大有不松手的意思,她看着他,眸底温柔极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dà_boss喉咙一紧,可理智告诉他,她现在怀孕了,他不应该有其他的想法,于是找了借口:“我去洗澡。”
宋轻歌眼底有一丝羞涩,温柔的说:“我等你。”
dà_boss唇一扬,又低头,轻啄她的唇,怎么办呐,对她,他完全没有免疫力。两人又腻歪了好一阵子,他才去了浴室。
不过,宋轻歌太困了,头一沾枕,就睡着了。
dà_boss洗澡出来后,见她已经睡了。于是他关了顶灯,只留了一盏落地灯,整个卧室里,微暗,却不失静谧。
他掀开被子上了床,发现她侧身向外,手枕在颊边,微微倦缩着身,那样子,好像是在寻求安全感,他心一疼,贴过去,伸手,将她往床中间揽了揽。
看着她在身边,安静的睡着,让dà_boss感到心安。心里生出一种她原本就应该生活在他的生命里的感觉。
dà_boss伸手关了灯,刚刚躺下时,只听手机嗡嗡的振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他伸手拿过。
“dà_boss,”高子瑞刚从卡扎尔的办公室出来,此刻,非洲艳阳高照,“你上次让我找的那几个非洲人,现在有消息了。”
“是吗?”这通电话,估计三五分钟是不能结束的,dà_boss看着身边熟睡的轻歌,为避免吵到她,他下了床,穿着拖鞋出了房间,顺手轻轻的将房门关上,“是什么情况?”
“宋氏那事,就是一场骗局。”高子瑞很直接的说。
dà_boss倒并不觉得吃惊,本来,这事宋氏就上当了:“说具体点儿。”他与宋雅茹之前几乎没怎么接触过,不过,能独立经营宋氏这么多年,想来宋雅茹这个人应该很不简单。而今天早上在宋家他跟她过有简短的交谈,他发现,宋雅茹谈笑风生间,心思缜密,应该不是那种会轻易上当受骗的人。
“你给了几张照片,到目前为止,卡扎尔也只是帮忙找到其中一个人,这个人真名叫鲁卡,是个矿工,”高子瑞说,“他呢,只是这场骗局里的小角色,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其他的人没消息吗?”dà_boss问。
高子瑞说,“暂时没有。不过,要找齐这些人很难,因为鲁卡说,他是通过应聘到一个矿业公司,然后被派去跟宋氏谈合作的,谈合作时,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跟宋氏解释矿业的采掘问题,并不涉及到其他。还有,在收到宋氏的钱之后,他所在的整个公司都突然间消失了,他连工资都没有拿到。”
dà_boss皱了皱眉,“相当于他也被骗了。”
“是啊,”高子瑞说。
“也就是说,这是个局中局?”dà_boss微微思量。
高子瑞说,“现在看来,整件事情背后,应该有人在操控,目的很简单,就是骗宋氏的钱。”
dà_boss微微皱眉。
“我听鲁卡说,去国内谈合作时,公司帮他们全部办了假护照,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公司给他的解释是,他有盗窃的案例,会被拒签,”高子瑞又说,“据鲁卡猜测,参与这件事的人,在跟宋氏接洽的过程中,应该都不知道这是骗局,因为他们还带宋氏现场考查了矿源地,为了接待宋氏考查团,他们还准备了好些日子。”
“能设这么宠大的一个局,背后的人一定不简单。”dà_boss若有所思的说。
“是啊,”高子瑞说,“鲁卡还说,从宋氏骗到的钱好像都被存进了瑞士银行,不过,他不知道帐号。”
“知道帐号也没用,”dà_boss听罢,说,“瑞士银行的保密工作是世界上最完善的,根本不允许查任何帐户的资料。”
“目前能查到的,也只有这么些,”高子瑞说,“卡扎尔问,还要不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