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空竹他们又开始连续做了几天的山楂条时,喝了几天带着参须药的崔九,配合着赵君逸给他搭的腕。
现下已经能挺个大半天了。
吃饭也正常了不少,就是全身还没有啥劲头儿。
李空竹看了,就让每天过来的赵猛子挽着他在屋子里走个一两圈。两天下来,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待又一批东西做好后,李空竹她们便准备再次进往县城。
赵君逸照常留在了家里。
这天早早天未亮,他们又再次坐上了牛车。
上车后,李空竹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男人并未出来相送。想着这都几天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冷淡着,不由得有些丧气的垂了眸。
待赵猛子挥了鞭赶着牛车将要走时,她还是忍不住的将双手呵在了嘴边冲里面喊道:“当家地,俺走了哩。快出来关门,小心让坏人进了屋,把你给叼跑了去!”
旁边车上的麦芽儿听得嘴角抽了抽。挥鞭的赵猛子手斜了,本不该抽到牛身上的鞭子,不想因为这一偏手给打到了。
牛吃了痛,既一改慢行的姿态,开始放蹄跑将了起来。
李空竹吓得“啊~”了一声,冲着里面又是一阵大喊,“当家地快救俺,牛惊了哩,啊~~”
她‘惊恐’的声音传得内外左右邻舍,几个院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遑论自她出屋就一直有些心神恍惚的赵君逸?!
本在听着她调笑让自已关门时,心头就有些不自然的抽起了丝。
这会再听到她的惊叫,没来由的心头又泛起了丝慌意。还不待细想,身已随了脚动的起了身,快步的步了出去。
出来时,听着她更为慌乱的‘惊叫’,更是让他甚至动起了轻功向着院门跃去。
一出得院门,就见已经行驶出了近十米远的牛车已经停了下来。
车上坐着之人,两手还作呵嘴状的不停的惊呼着。
再看到他出来时,又突然弯起了那秋水般的剪瞳。那暖暖洋洋的弯弯眉眼,让他心头不自在的急跳了两下。
女人停了惊呼,在放下呵嘴的双手时,一只手却拉下了那包裹严实毛皮,将小巧嫣红的嘴儿露了出来。
嘴角弯起个很是好看的弧度,冲他做了个唇语。
随挥了挥手,跟驾着牛车的赵猛子说了什么,就见牛车重又渐渐的平稳行驶了起来。
看着行得远了的女人还冲着他挥着手,赵君逸立在那里,久久不能平息了心中长久以来从未出现过的悸动。
那个唇语……既是让他等她回来……
等我回来是李空竹说的,她觉得自已应该跟赵君逸好好谈谈了。
现下她心里头虽还有些不大肯定。但可以肯定一点,她有些不大受得了他的冷淡跟漠视了。
如果说这就是证明一个人渐进另一个人心房的模式,那么她觉得赵君逸可能再渐渐走近她的心房。
回想起那天跟惠娘说自已夫郎时,自已的心态,完全没有那种想遮掩和撒谎的样子,相反还觉有趣的全说了出来。
这种完全不掩饰加分享的心态,是不是就证明着自已有那么一点点的那什么了?
李空竹蹙眉不停的回顾着自已这段时日的变化,完全不知她这一惊叫,惊得村中多数人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再见到他们三人坐牛车离村时,个个都有些瞪大眼的惊疑不已。
这边的赵君逸在好容易平复了心绪进院,隔院开着门缝的门却嘭的一声关了起来。
门内郑氏挽着袖子的不停呸骂,“骚玩意儿的贱货,可哪卖着骚的撩拨人,遭天遣的玩意儿,早晚要被抓着沉了塘。”
她一边骂着一边向着自已的屋子走去,那边西厢也被惊醒了的二房两口子,看着她进了东屋的门后,就相互对视了一眼。
张氏脸上还留着几条被林氏抓破脸后痊愈未消的印子,皱着眉头的扭成一团,看着分外的阴沉恐怖。
“看来老三两口子是彻底想跟我们划清界线哩。”
“他敢!他娘的吃赵家这么多年的粮食,咋的,想忘恩负义的说甩手就甩手?惹急了我,到时看我不去狠削他一顿的。”
张氏别了眼自家男人那窝里横的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要真有那出息,就去找了他,再不然,就去找了族里的长辈来,把他给逐出赵家,不让他姓了赵去!”
赵银生迟疑了下,看着她道:“当初老头子硬让他入族谱时就说过,不得随意欺负了去,也不知跟族里的长辈说了啥,都护得狠哩。为着么点事儿,你觉着人能听了去?”
张氏也有些阴了脸,下意识的摸了下脸上的凸起,又有些不甘的自眼中闪过,“要是失了清白,丢了赵家族人的脸面呢?”
“啥?你不会真觉得她跟赵猛子吧?”赵银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问。
张氏冷哼一声,“哪有不闻腥的猫,天天呆一起的,两婆娘比着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再说了,你觉着老三那冷淡样儿的丑八怪,有女人能动心?”
赵银生见她说得在理儿,就点了点头,“那依你看是个啥意思?”
“啥意意?”张氏嘴角冷冷的勾了起来,“看着吧,总有天会忍不住的闹出丑来,你我都揪着盯紧点。我就不信那小贱人能耐得住寂莫?”
说到这,她似想起什么来,“对了,还有住着的那个,听那天去帮过忙的在传,看那通身穿着,跟白皮面像的,可不像是农家人哩!”
“那两个都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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