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事!”华老冷哼着将用过的针放回针盒,“且拿着冰帕擦着降降温,再熬药一副灌下就行!”
正说着,那躺炕之人突然就来了个大呕。
而那污秽之物,也好巧不巧的正好溅在了离他最近的华老身上。
华老当即就黑了脸,李空竹亦是黑了脸,“不是不防事了么?为何还吐了?”
说着的同时,赶紧叫着于家地再打水进来,而她则拿着巾子快速的去到炕边,帮着小子将吐出的污秽给清理了。
华老一脸气怒,“老夫说的不防事,乃是就着我的医术而言。”要是别的医馆,没个几十两,你想将这重度中暑之人看好了?
李空竹见他来了气,也知有些个说重了,道了句,“对不住,心头儿着急,还望莫怪!”
老者轻哼,“算了,老夫这点心胸还是有的!”
“是!”
正缝了于家地将水端来,李空竹将脏帕递于了她,自已重有拧了条湿帕搭在了李惊蛰的额头。
那边的华老将药抓好后,赵君逸便令着于小铃前去熬煮。
关了药箱,华老看着炕上之人奇道:“这大中午头儿的不在学堂念着书,往着家来作何?也亏得老夫住在这,要拉去镇上医治,若耽搁的话,怕是性命都难保了。”
李空竹停了给其正擦着手脚心的手,眼神开始变得暗沉起来。
赵君逸看了眼华老,使着眼神让他出去。
老头儿很是不屑的哼唧了声后,随提着药箱大步的迈出了屋。
待到屋子里静了下来,男人这才步了过去。
“打算怎么做?”
李空竹抬眸看他,秋水剪瞳里那高冒的怒火是怎么也压不住,只听她冷呵道:“怎么做?自是让其尝尝泄了密的后果。”
“知道了!”男人点头,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
李空竹转头与他相对,疑惑相问,“能行么?”毕竟当初她扔的是泥疙瘩,并不是真毒。
“交于我就成!”男人淡勾薄唇,接手过她手中的巾子,“制那般多的冰该是累着了,这里另交于人吧!”
说着冲外将于家地唤了进来,将巾子交与她后道:“帮着降温,待药喂下后,若发现有异,记得及时来禀!”
“是!”于家地福身。
李空竹却有些不满的瞪着男人。
谁知男人只淡淡扫了她眼,就将其后领一个轻提,给提了起来,“若不歇着,晚上哪还有精力去看大戏?”
这是要让她亲眼见证?
“那样心情会痛快点!”
男人眼中邪魅闪过,令着女人心头跳了几跳。避了对视的眸,赶紧正了正心神的点了点头,这才随着他步了出去。
下响饭头儿时,得知了李惊蛰有所好转,高温也降了下来的李空竹,那提着心的才终于落了地。
待到天将麻黑,女人就急忙翻出窄袖布衫跟阔腿裤换上,待再挽了个利落的丸子头后,就忍不住拉着赵君逸赶紧走。
“其实待到天黑走一样。”
彼时男人搂着她飞走在北山林间,想说天黑趁着没人,直接走大道比在深林飞要来得快许多。
李空竹在他怀里偶尔睁眼看一下那飞过的密密丛林,听了这话,那好容易因着飞翔而消散的怒火又给窜了上来。
“我现下是一刻也不想多等,你既是答应过我,干嘛还发牢骚?”
男人无语,只觉她这火冲他发得莫明。心头不爽的同时,更是决定一会得加倍奉还才是。
想着的同时,男人便加快了跳跃的速度。
听着那越来越快的呼呼热风从耳边掠过,李空竹直吓得赶紧将之搂得越发紧来。
待到天色大黑,两人到达了李家村。
听闻着村中已经静了下来,两人又借着各家屋顶飞向了郝氏她们所在的房顶。
在房顶寻着一处平稳的地方,男人将女人从身上放了下来,随又小心的扶着她让她尽量稳住平衡的不发出声来。
李空竹在男人的帮扶下稳住了脚,又借着月光向着底下院中扫去,待看到还有烛火从屋中印出时,就不由得眯了下眼。
“何时动手?”
“不急!”男人扶着她同坐了下去,感受着沁凉晚风吹来,淡道:“在等等!”
李空竹转眼瞪他。
男人似早已猜到般,在她瞪来时,勾唇与她对起了眼来。
那深幽闪着亮光的眸子,不到半刻就令女人败下了阵来。
红了脸,很是不悦的嘟嚷着,“我越是急,你越是捉弄于我!”
“何以见得?”男人望向黑暗中的人影窜动,一个抬手挥动后,转头看着她问。
李空竹没有理会,自是也看到了那窜来的黑影。
待到那黑影落地,单腿跪于他们面前后,赵君逸淡问,“拿来了?”
“是!”
“那便用吧!”男人点头,在剑浊回是后,又提一句,“一个时辰的量!”
剑浊起身的时侯顿了下,随又快速答到,“属下明白!”
“嗯!去吧!”
待看到剑浊身轻如燕的飞下去时,李空竹心提了那么一下,“不会被发现吧!”
“发现!?”男人挑眉,“暗卫也不用再当了!”
没好气的别了他眼,对于他大爷的口气,女人哼过一声过后,便不再相理的伸着脖子向下看去。
正努力的想看清剑浊倒底在做着什么哩,没成想,人已完成的又窜了上来。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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