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杨是慕长安的这个设定我一时没法接受。
我平时就知道卫杨这个人有些小坏,人也很贱却是个可靠的人,但我却不知道他竟然能坏到如此地步,将自己的女人修砌在墙里,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杀了用来养尸,这已经不是个人类做事的范围了。
这分明就是一只恶鬼。
卫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提到过一个不可忽视的人物。
那个高人究竟是谁?先不管他的目的,单单是他的身份就让人生疑,卫杨说跟我酷似的那个脑袋是之后高人才给他移植上的,就跟生物书上学的嫁接一样,那个脑袋又是从何而来?又为什么必须嫁接跟我一样的头?目的何在?
如今面对卫杨,不记前嫌么?现在的卫杨做过什么和他以前做过什么完全是没有关系的,但我知道了事实,又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再次露出獠牙来?我还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现在不是该纠结这些事的时候,毒气已经蔓延开来了,我们要是再找不到出去的路,咱们所有人就都得死在这儿了。”李苏墓出声打破了我的沉思,我这才停止了思考,如今也不是给我想问题的时候。
这段时间我们所有人都有一种被人扼住了喉咙的感觉,嗓子发痛发痒,心脏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显得有些迟钝。
一开始卫杨不让我们杀了那鬼婴,目的便是这个,鬼婴一死,他体内的毒气便会扩散,不等援兵找到我们我们估计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对对对,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李轻忙打着圆场,“我他妈怎么也找不到机关暗门,你们也别都愣着一起来找……”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们头顶的墓室突然掉了几块碎石下来,我们将手电往上一照才发现,头顶有个洞口,一张脸从洞口处探了下来。
那张脸早已经是血肉模糊,我还以为又是守墓血尸,李苏墓更是提起枪就要给他一子弹,那血尸看到我们也是一愣,随即就扔了根绳子下来。
血尸扔绳子是要把我们吊上去再吃掉么?李苏墓瞬间收回了枪,面露喜色。
“小喇嘛?”我这才发现那个血尸不是别人,正是独自一人跑掉的张解齐。
看到他我的心里瞬间就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见到他的人了,还好他还活着。
“你们跟过来干什么。”张解齐似乎对我们在这里并不满,但还是说道,“都上来。”
我们二话不说顺着绳子就爬了上去,临走时胖子还顺了两块金砖放在兜里。鹤景背着鹤危,一行人在五分钟之内全都爬到了上一层的墓室里。
只是那个洞口比较小,胖子那体型在里面卡住了,还是外面的人用拔萝卜的方法把他给提出来的。
张解齐的情况并不太乐观,他就像是从血泊里面刚刚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散发出一种血腥味和腐尸味。不知道他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究竟经历了什么,能让一向牛逼哄哄的张解齐伤成这个模样,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闭口不言。
他不说我们也就没有去问,虽然人人都很好奇。
桑奈落赶紧过去替他将伤口清理干净,又是上药又是包扎,我们这些人无论哪一个受伤都不见她如此急切过。
这一层的墓室是个空屋子,除了满身是血的张解齐以外就没有了任何的东西,甚至连一两口棺材也都没有,整个墓室给人一种废弃了的感觉,似乎就连修建者也把这间墓室给忘了。
“你什么事都喜欢逞强,一个人跑来这儿干什么啊你,不知道这个墓室很危险么,你看你弄了一身的伤,要是咱们不来你是不是要死在这里才安心?”桑奈落一边包扎一边埋怨道,她亲眼看到张解齐身上的伤口处处致命,眼里满是心疼,他如今还能喘气都是上天积德。
“我没事。”张解齐淡然道。
“还说没事?怎样才算有事?把自己分尸才算有事吗?”桑奈落彻底怒了,我看着她在张解齐的伤口上用力一按,结果人家连眉都不带皱的。
“我们先出去,有什么话以后再问。”张解齐站了起来,“我已经找到了通往战国古墓的路线图,这里已经没有探查的价值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破解了这个公主墓里所有的机关暗道?”李苏墓有些诧异。
“走了。”张解齐不想废话,拔腿就走。剩下的人也都老老实实地跟着他。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还是忍着没有问出口罢了。
张解齐带的路多半是悬崖绝壁,我们现在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观看四周的地形,只是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往前挪。一路上都可以看到种种血迹,就跟走在修罗地狱一般。
“张小哥是不是我们这次出去了就不用再进来了?”走到半途,胖子似乎觉得无聊,问道。
“嗯。”
“那那一墓室的黄金还能再拿出来不?”原来他是在惦记那一屋子的金砖,我们这些一块金砖都没有拿的人还没有说什么,他私藏了几块金砖的人还在惦记。
“胖子你滚钱眼里面了吧?那间墓室如今全是毒气,你一下去分分钟变成毒乳猪,命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能不能歇会儿别提钱?”我骂道,这种时候纯粹就是没话找话。
我们极度紧绷的神经在此时放松了下来,一放松就会感觉到身体各项机能的疲乏,要是不说点话强打起精神来,我估计自己都走不下去了。
“你他妈就知道跟我横,粽子来了怂得一逼,要不是有人罩着你老子早打你了。”胖子气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