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觉得事情可疑起来了……”秦让捏着下巴假装深沉,“你们说会不会是警察发现我在骗他,所以将计就计让我将他们带到正确的地方?这么想来的话,事情未免也太刺激了。”
“是你办的事有破绽才让人趁虚而入,还好小长安反应的快,要不然还真就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这时,李轻已经站了起来,“秦让你把这里所有有用的资料都带上,我们得弃船走人了。这侦察艇上或许有卫星定位系统,虽然这船好,现在也不能为我所用,你找个人将这侦察艇往深海里开,我去联络我们自己的船队。”
“好,我这就收拾。”
“对了,再让人给这侦察艇装个定时炸弹,时间为三天。咱们有用的数据一个不落地给它删了,当然,删除的时候弄得彻底一点,三天之内他们恢复不了数据侦察艇也会自动爆炸,保险。”秦让临走时李轻又拉着他嘱咐了一句。
秦让领命,应了两声就往外走,李轻看着闲着的我们仨吩咐了一声:“你们三个跟我过来。”
“来啦来啦。”缠缠拖着我就跑过去,跟着李轻走到一间类似于关押犯人的牢房跟前,里面歪歪扭扭地躺着被秦让毒晕的大兵敢死队们。李轻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从腰上抽出一根绳子来,将郑远信从人堆里拖了出来再用绳子绑了个龟甲缚……郑远信还昏睡的跟头死猪似的,李轻将绳头递到我的手里,我觉得有些变态顺手就塞给了李苏墓。
“为什么要把他给带上。”李苏墓无奈的接过绳子,拖着郑远信满脸不悦地问李轻道。
“带上这家伙肯定是有用的。”李轻回道。
“能有啥用?”我接着问。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这些人来的轻松。
李轻瞟了我一眼,无奈地说道:“在雪山上,你忘了他说过的话了吗?这家伙虽然扯谎骗了你,但是他的身世是真的。”
“他的身世是在云南苗疆地带,现在咱们可是在沿海地带,这跟他能有什么关系?”我不解,追问道。
“你个傻子。我该怎么说你才好,你不知道凡事儿不能钻牛角尖么,你怎么不放大了想一想,郑远信说的可不仅仅是云南神秘家族。”李轻貌似不想跟我多说,话说到一半就噤了声,更主要的是,来接应的船来了。
前来接应我们的同样是一艘潜水艇,因为在水面的话很有可能被发觉,只有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天换日。
接应的潜水艇比这艘侦察艇小了不少,我一路上都在好奇郑远信究竟隐藏了什么,李轻还没有说出口的又是什么。
郑远信的身世我是知道的,无非是他出生在一个母性为大的家族里,重女轻男,可只是这样我又能知道些什么?能看出什么来?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现在咱们先别管那些了,你这一路总是在思考思考,也不让大脑休息一下,再这么下去不到三十岁你的脑袋就成地中海了。”李苏墓冷不丁地一巴掌拍到了我的头顶上,把我从一团乱麻的思绪之中拉了出来,我看了看他,有些无奈。
“我也不想,可是形势逼人啊。我现在本身就很弱了,要是连脑子都跟不上的话,我还活着个什么劲?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想变强,可是你看,一路走来,我又哪里变强了,每走一步都有人保驾护航,张解齐就算是死了也不得安生,非要爬起来替我操劳。苏墓,我……”我正说到动情之处,转头一看李苏墓,他的脸色有了些微的变化,嘴唇哆哆嗦嗦地,想要说什么,“你想说什么吗?”
我话音未落,李苏墓整个人就朝我扑了过来,直接将我拉进他的怀里,他的拥抱很紧,紧到我几乎快不能呼吸。
我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只是我感觉到他的颤抖,听着他在我耳边压抑地哭着……
他为什么要哭呢?
这一连串的事让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李轻秦让互相看了两眼,不明白李苏墓这是怎么了,我们就算是问他也不说。
过了五六分钟左右,李苏墓像是力气用尽了,我没用很大的力就将他挣脱开来,只见他满脸的泪痕,憔悴的让人有些心碎。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这话一出口,声调都有些变了。
“喜极而泣,没什么大事。我在知道你人格分裂的时候,就在想,要是你一辈子都是这么冷淡的人格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后来听你说了那么多,下意识地我就觉得你并非是人格分裂,你只是一个劲的强迫自己变强,你所认为的强者,当然是张解齐。所以你用他的行为方式办事说话,你只是在扮演他并不是在成为他。因为你刚才跟我说了那么多,就表明你还是那个长安。你要知道,你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你就是长安,并不是那个冷漠的人。”李苏墓抹着眼泪跟我说,我一时间心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听他又接着说道。
“长安,其实你不用把自己当成张解齐,你能办的事张解齐未必就能够办到,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张解齐,但是你只有一个。张解齐的目的就是守护你,任何人都可能来守护你,然而能解开秘密的,只有你一个。”
我听着李苏墓说的话,脑子里面一片混沌。
的确,从一开始我就是伪装的,我嫌弃自己,更有一种看不起自己的姿态,因为我总是那颗被人拿捏的软柿子,我不想成为软柿子,我想变成那种让所有人都无法轻看我的样子。
我想成为那种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