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我愣愣地看着对面的人十多分钟,对面的人也在看我,雾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越来越淡,最后散尽了,只留下无数的鬼火和对面的那个手提两把短刀的男人。
鬼火是货真价实的鬼火,用手一碰就能感觉到那来自灵魂冰冷刺骨的灼烧感,这两种感觉是挺矛盾的,却真实地疼得我想哭。
那个人是他还是幻像?
“张解齐?”我小声地叫了对方一声,声音传过去要不了多久,我就看到那人缓缓地向我走了过来。
一步,两步……脚步摩擦的声音在空气里扩散,越来越近了,第九步之后,我们两个只剩下一步之遥,在他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就看清了他的脸,的确是张解齐没有错的。
“好久不见。”他朝我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声音也是他的,一切都那么熟悉,熟悉到心里头满是怀念。
我承认在这一瞬间我脑子完完全全的就空白了,一心想着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就像古时候男人去打仗守在家里的女人天天想夜夜想男人的那些女人一样,满心的欢喜雀跃,恨不得抱起他来转几个圈。
因为兴奋所以我忽略了很多的问题,比如说,夏为孽说过张解齐永远不可能再见我了,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张解齐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罢,我还在做这些事情,无非就是为了遇见他而已。跌跌撞撞了许久,唯一能够让我安心的,还是有他在我身边的日子。
“哪里是好久不见啊,我差一点儿就以为这一辈子也见不到你了。你之前有什么难言之隐跟我说就是了,咱们是兄弟有什么事儿不可以一起担当的?完了一高兴我连说话都停不下来了,我跟你讲我受了好多的罪,但是这个时候看到了你,我却觉得受的那些罪都是值得的,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之间面对他我总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生怕眨眼之间他就消失了。即使是假的……我也想多看他两眼啊。
“长安。我好想你。”张解齐并没有回答,而是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声音不同于平时的冷淡,这一刻饱含深情……事后想起我都得吐一地的那种深情的感觉。
“什么?”我抬头看着他,怀疑自己是出现幻听了,一向冷漠的张解齐,怎么开口说出这些话来了?
“我好想你。”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张解齐的怀里,声音低沉地在我耳边轻声述说着,我看着那漫天的鬼火,突然有一些迷茫。
“别说那些肉麻的话了,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儿,要叙旧有的时间。”最终我还是推开了他,心里无端端地升起一股违和的感觉,挣脱他的怀抱也另转移了话题,我问他道,“先说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张解齐话还没有说出口,突然就听周围一声巨响,“轰”地一声,平白无故地四周的墙壁突然就炸裂了,在碎石飞溅之时张解齐以身挡在我的面前,替我分摊了一大部分的冲击。但由于这爆炸来的太突然,我也不免被碎石砸到,简直跟云吞大蛇的尾巴直接砸到身上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伤的够呛,往地上一吐就是一大口的血痰,骂道:“狗、日的,老子刚刚找到感觉又出幺蛾子!这他妈啥情况?”
此时,那万千的鬼火全都朝我们头顶上飞去,待灰尘消散之时,我才看清楚墙壁炸裂之后的景象,无数的像白蛇一样的东西嵌在岩壁里,上下不住地扭动着,从远处看就像是塞在屎里面的一堆一堆的白蛆,简直让人恶心。
张解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被碎石砸地见了血,原本干干净净的小伙子这时候也成了个血人,却连哼也都不哼一声的。
我看了看张解齐,又看了看那一群一群的白蛆,不知道这白蛆现在出来有什么作用,想要用它们把我恶心死吗?想了又想,我蹲下来捡了一块大石头,掂了掂就朝着那一群白蛆砸了过去,我原本总会将一两只砸个皮开肉绽的吧,谁知刚一砸到那些白蛆,石头竟然碎成了渣子!
我擦,还没等我想出对策来,那些个白蛆突然伸长了几十倍朝我们攻击了过来,这本身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来不及反应就被张解齐往后面一推,手起刀落之间那些白蛆的脑袋全都掉在了地上。
“快逃,你要是待在这里,会死的。”张解齐冷声说道,仿佛恢复了以往的决绝果断。
“这个时候你让我丢下你逃走?”我觉得有些可笑。
“你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丢下我走,又有何不可?”
听他说完我心里一怔,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涌在心头,他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幻象?一般来说,作为幻象说这种话,是不是有些别扭?
“你他媽的,知道是幻象也别说出来啊。”我暗骂一声,心道幻象又怎么样,还不是张解齐的那张脸,看得见摸得着,说实话这个人连身上的气味都跟张解齐是一模一样的,“每一次都是他挡在我的前面,这一次就当是和他并肩作战了。”
张解齐这时没空顾及我,那群白蛇的攻击力实在是变态一般的强大,被他斩了蛇头的白蛇一瞬间又长出了新的蛇头来,接二连三地攻击让他有些应接不暇,生生地让白蛇在自己的身上戳了几个洞出来,血流不止。
然而这个时候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手被束缚着,就连将藏在靴子里面的刀也没有办法抽出来。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