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拍了拍季含,“赶紧放我下来。”
“脸色这么难看,怎么了你。”
“没事,挺好的。”她挽着他的胳膊,“走吧,今天本大厨要给你露一手。”
“我不想吃饭。”
“那你要吃什么?”
他在她耳边轻轻咬了下,恩爱亲昵的凋笑道:“吃你。”
陈默耳根一红,下意识抬头去人群里找何月儿,人群里早已没了她的身影。
他们一早就订好了回老家的机票,陈默跟电视台请了三天假,也没说结婚的事,免得又要闹上一阵,她现在只想踏踏实实的把婚结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季含也在一边帮着,看着她的婚纱有些疑惑道:“我记得你上次带我去看的婚纱不是这个款式,上次那个精致多了。”
陈默怔了下,打定主意不让季含知道,省得再出什么妖娥子。
她笑着遮掩过去,“这身比上次那个更好看,等婚礼那天穿上保证你眼睛能看直喽。”
季含放下手头上的活计,上来纠缠她,“我现在就看直了。”
这些天陈默心里一直在算着时间,再过两天回季含老家登了记结了婚,她才能把心放到肚子里。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着,就被电话给吵醒了,勉强撑开眼皮看看天色,还早着。
伸手摸到手机接起来,迷迷糊糊的喂了一句,那边没说话,她没好气的嘟哝道,“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不说话我挂了啊。”
略有低沉的嗓音传入耳畔,“别挂,是我。”
这一声象是春日惊雷一下把所有的睡意全部给炸飞了,她轻轻哦了一句。
身边季含睡的正沉,她披了件睡袍跑到客厅,她问,“嗯,早,江总,请问有事吗?”
他说,“我要走了。”
她心里微微一滞,听到电话那端响起了广播催促登机的声音,那是飞往纽约的航班。
他略有些低沉落寞声音完全不同于往日,那应该不是只出个差而已,她还是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回来?”
“嗯,或许几个月或许要几年,我也不知道。”
落地的玻璃窗外,灰白的空中还隐隐透着一层薄雾,这天看过去有些灰有些冷,脑海里想象着他在晨谒迷雾中伫立驻足的样子,心里突然生了有那么一丝不忍,一丝不舍。
他的出现曾经是她生命里开的最绚烂的烟花,他也曾亲手把她推进了地狱。
一切归于平静过后,何故又要打破平静的水面搅皱了一池的春水,他们共过患难却又互相憎恨,至今想起江修哲这三个字心底都会隐隐作痛。
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好,而是心底的那个疤太痛,不敢再碰。
“明天要回去结婚了吧。”
“嗯。”
“祝你幸福。”
她心底里到底是欣慰的,“那你保重。”
“我会的。”
“再见。”
她正想挂了电话,他又低低道,声音有些空旷,象是飘浮半空中的迷雾。“陈默,记着我的好,忘了我的坏,我总归是你爱你,至少现在,我还在爱你。”
离开,我才能不会控制不住的打扰你,这后半句,他没法说出口。
他甚至不能看她一眼,他怕这么一看,就真的不舍得走了。
她心里一滞,鼻头有些发酸,她说,“你的爱是侈奢品,我要不起。”
“祝你幸福!”
她想说谢谢,电话那头已经断了线,想起自己给过他的巴掌和过激的言语,这些年除了恨头一回有些心疼江修哲。
她还怔怔的看到远方,又有些欣慰,心曾似翻滚的海浪,现在一切归于平静。
突然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想什么呢?”
她问,“我在想,以后咱两有分岐了,谁说了算。” 一嫁大叔桃花开 /ajbypt
季含低笑,“当然你说了算?”
“要是我错了呢?”
“那也是你说了算。”
“你确定?”
“确定,反正最后道歉的肯定是你。”
“吃定我了?”
“当然,我吃定你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