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这一走去了大半个月,没人知道她去了那里,她关了手机断了跟外界的一切联系,只是每天晚上准时六点给陈玉兰挂个电话。
每次打她电话里心情都好象极好,她说妈我今天碰到可有意思的事了,这边什么什么特别好吃的,下次也带你来啊。
陈玉兰每次都欲言欲止,她不敢告诉陈默,她去找了秦慕天,他在公众面前认了你,让所有人知道你不仅是环卫工人的女儿,你也是s大教授的女儿,陈玉兰也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可这是个势利的社会。
关于陈默和江修哲的新闻一直没有断过,媒体不知从那里挖出他们多年前的旧情,一个当事人失踪,别一个当事人江修哲依旧暖昧回应。原本抨击她是小三和大学傍大款的声音倒是小了不少。
这个消息一出来倒是让风尚的同事们大吃一惊后又觉得恍然大悟,吃惊的事陈默竟能风轻云淡的在江修哲面前无事人一样,恍然的是在云南的江修哲对陈默的种种好的坏的都有了解释。
最失望的大概是顾凯了,早知道两人有些怪怪,却不曾想有这曾关系。
他甚至去找江修哲求证,后者很心平气和的告诉他,“是真的,我们甚至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顾凯很明白很明白江修哲这样说是要断了他对陈默的心思,这是他认识江修哲以来所见过关于他的最热闹的一次绯闻,其中的推手自然有江修哲在作怪。
“江修哲,陈默这次的事是你做的吧,别逼她了,趁早收手吧。”
江修哲不置可否,“有句话叫开弓没有回头箭,可开这个弓是陈默自己开的,她高估了我的忍耐度。”说罢,又意味深长的看了顾看一眼,“缘份这东西很难说,说不定那天你要叫她一声嫂子。”
顾凯看着江修哲高深莫测的脸色,很想捡起什么东西砸过去,“你这个疯子!难怪她那么恨你!”
顾凯忿忿的离去,江修哲居然还有心情追过去,“与其来操陈默的心,你还是好好想苏诺吧,顾苏两家不是打算让你的订婚吗?”
一个季含已经很热闹了,不想再插进一个顾凯,他如偿所愿的让这两人分了手,可是这个女人竟然跑了,究竟去去那里了?
十五天了,没有一点关于她的消息,他从来不知道,思念也是一种病,渐渐蚀食人心。
他拿出手机,还是决定打这个电话。
陈默,你赢了,我认输了。
“罗组长,台长找你。”
罗玉从办公桌抬起头,“你确定,是台长找我?”她一个小小的组长,上面副主任、有主任各种名目的官一层层压着,自己何德何能怎么一下就惊动了深居简出的台长大人呢。
她也不敢怠慢,放下手里活,直接就往台长办公室去了。
站在办公室门口,长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去。
“台长,你找我。”
办公桌后的真皮沙发椅是空的,会客区的沙发椅上却坐了一个她熟悉却又陌生的人,之所以熟悉是常常在报纸上能见到她,陌生她好些年都没再见到过真人了。
她微微挑了挑眉,“怎么是你。”
江修哲已经站起身来,做了个请坐的姿势。对她点头笑笑,“很久不见。”
陈默现在每每说起现在的江修哲,说处他们工作上的相处,总是气的跳脚,用霸道和刻薄无耻来形容他,与自己眼前的这个人谦谦有礼的青年简单是天差地别。
红木茶几上泡着功夫茶,他给她倒了一杯递过去,不着痕迹解答她的困惑,“台长是我的表舅。”
她一如朱姝一样对江修哲没有好感,但处事却比朱姝温和周到许多,“江少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江修哲也不躲闪,直接开门见山,“陈默在那里?”
她轻轻搁下杯子,微笑道:“江少找她有事?”
“我知道她已经不在江宁了,让她回来,你转告她我愿意帮她平息所有的风波,让她回来上班。”
罗玉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江少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修哲一贯的内敛自持,眼底掠过几分痛苦复杂的神色,很快又平静无波,“杂志社离不开她。”
而我,疯了似的想她。后面一句话他没再吐出口。
罗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在那里。”
见江修哲挑了挑眉,继续道:“她手机关机了,我到处找不到她,只好求助你。”
罗玉摸不准江修哲想要干什么,“她的事江少还是不要操心的好,毕竟……”
她的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清楚,后半句是毕竟麻烦是你带给她的。
江修哲眸子黑而深遂,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我带来的麻烦我自然会解决,你想找到她自然是有办法的,我看她母亲最近身体她象不是很不好的样子,还是让她早些回来吧。
客气谦和的,没有多余的废话,却一下切中了利害,陈玉兰就是陈默的软胁。
他有些期待的看着罗玉,声线低沉舒缓,脸上是专注而周到的神色,没有高高在上的倨傲,言谈举止都透着不容忽视的气度。
几年前的江修哲看过去就极有修养,但远没今天沉稳内敛,一直到今天,罗玉也很难把这个人和报纸上的花花公子联系在一起。
罗玉愣了笑了,面上很有诚意的保证,“好的,如果能联系上她的话我会转告她的。”她心里却很清楚,这段谈话到此为止,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如果没有江修哲,陈默跟季含还幸福在一起,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