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屋外的阳光透过青色帐子照在陈默的脸上,季含指腹摩挲着滑腻的颈子,眸子暗了暗,唇舌又纠缠上来,陈默被他撩拨的一脸的绯红。

楼道里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同事们大多已经起床了,意乱情迷中渐渐清醒过来,恼羞的推开季含,“起来了。”

季含俯身在她耳边低道:“害羞了么。”

陈默红着脸,“谁说的。”

季含笑了笑,知道她死鸭子嘴硬,翻身起了床,看她还窝在床上眯着眼,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时间还早,再睡会。”

季含下楼去洗漱,陈默迷迷糊糊又睡了会才起身。

下楼的时候又碰见了江修哲,陈默很诚恳的跟他道了谢,“昨天吃了你给的药,果然好多了,谢谢你了。”

江修哲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又高高在上藐她一眼,“举手之劳。”

说罢揽着施然就潇洒的下楼去了。

陈默摇头叹道:“什么狗脾气,做了好事别人也不会感激你的。”

“一个人嘀咕什么呢?”一扭头看看是季含,他问“饿么。”

陈默有些不好意思,努力让自己自在一点,“嗯。”

季含笑了笑,拉了她的手一起下楼,

客栈的后院摆放了几张小圆桌,大家已经在吃上了。

“大家早啊。”

江修哲的视线遥遥望过来,最后落在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又很快别过脸去。

老板娘端来了两碗米线和一碗粥,笑着指了指季含,“你先生真好,大早给你熬粥。”

陈默不置可否的对老板娘笑笑,吃了粥。把大半碗的米线拨到季含碗里。

季含笑笑的拦住她,“一会还要赶几十里的山路,至少得两三点才有饭吃,你就将就下。”

“我不爱吃米线。”她看了看,这家客栈里除了米线她象也没吃的吃食,只能将就了。

季含看她挑着米线吃,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乖了。”

“哎,我说,文哥,看你把嫂子给伺候的,难怪我们工作室的男人没地位。”季含的助理王冲就坐在边上,笑着摇了摇头。

季含工作室的同事都管陈默叫嫂子,工作室的家属们也能常常聚聚,现在俨然成了工作室另一小团伙,当然为首的就是陈默。

陈默从碗里抬起头,笑道:“小赵罚你跪键盘能怪我啊。”

“嫂子你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啊。”王冲又拿手肘捅了捅季含,压低声音道:“你们不是来工作的,是来度蜜月的吧,早上那动静….啧啧……我都听到了。”

这话里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陈默的脸瞬的跟火烧似的,王冲就住他们隔壁,这是木头做的房子又有些年头,隔音效果基本没有。

王冲的声音不大,偏这下四周安静的很,大凡有江修哲在地,一般都安静的很,或许碍于他是老板,又或许是因为他一直阴沉着的脸。

陈默不知道大家听见几分,只是觉得有若有若无的视线扫射过来。

季含眼里噙着笑却也不否认,见陈默又是羞又是恼的瞪了过来,顺手在王冲脖子上狠狠一拍,明明想要板起脸来训人却又压不住心底里浮上的笑:“你小子赶紧给我闭嘴。”

又转过头去问陈默,“我教训他了。”

陈默更恼了,转过脸懒得理他。

忽的听“啪”一声脆响,赶紧循声望去,就见一大海碗的米线被打落在地上,再看看江修哲,洒了一手的汤。

看那地上冒着的热气,那汤一定还烫的很,施然和助理已经手忙脚乱的给拿纸巾给他擦手。

江修哲也不动,拉着一张棺材脸,陈默长吐了一口气,得,大少爷又知那根神经搭错了。

老板受伤了,陈默自然不能闲着,很快就过去表示关心了。

看有人端来了冷水,陈默赶紧拦住,“不能用这个。”

拿起桌上还剩半瓶纯净水,“拿这个洗伤口。”

江修哲手搁在桌上没动,死死的盯着陈默,骇的人雪光仿佛要在她脸上戳两个洞来,陈默没有时间去追窟他突然苦大仇深是为那般。

情急之下,拉过江修哲的手就把水倒了下去,一边看了看:“还好,不算太严重。”

江修哲忽的跳起来,一把推开她,暴怒道:“滚,我不用你管!”

陈默被他一边退了几步,跌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一回头是季含。

吃枪仔了吗,好心当成驴肝肺!

若不是看在这么多人在场,陈默立马跳着脚就骂回去了,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她掐着手提醒自己要冷静。

季含一下把挡在了后面,额上青筋直跳,“江修哲,你还是男人吗?骂女人算什么本事,要有本事你冲我来啊。”

江修哲脸上浮上嘲讽的笑,一副挑衅的样子,“冲你来,是吧,想打架是吧,好啊。”

陈默一听顿觉得头大,接下来的工作还要不要进行了,一下插到他们中间,“够了!”

哀求似的看了看季含,后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才扭头看向江修哲,沉声道:“江少,如果你对我的工作不满意,你大可以说出来。如果你是对我这个人不满意,大可以知会我一声,我辞职就是。如果是因为行程不满意,可当初的拍摄地点也是经过您同意的,而且我们并未考虑到您会同行。不管你提什么意见,所有这些,我统统都接受,但是,前提是让我把现在这个工作做完,因为我答应过顾凯的,ok?”

“修哲!”施然身子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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