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心里一暖,理智上决定要放开季含的事一下又抛到九宵云外。把头搁在季含的肩头心里既觉得温暖又踏实,好象灵魂终于安了家的感觉,竟有些贪恋。
朱姝在一边不无艳羡的说,“人跟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我跟何生说我出车祸了,你知道何生那畜牲说啥了么,别玩了,我还忙着呢,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老娘回去第一件事就把他剁碎了喂狗。”
别看朱姝平常大大咧咧的,可一到何生面前就成了小女人,割破个手指都能跟哭诉,能这么中气十足的说车祸了何生自然不信。
按照朱姝的说法平常在外无论多强势,在自己家男人面前一定得装柔弱,才能满足男人那强大变态的自尊心。
剩下的事陈默基本就不用管了,都是季含在和车主交警交涉。
回去的路上,季含的眉头一皱再皱,“就你这技术还怎么开车呢,以后上班还是打车去,打不到车我接送你,等我有空陪你练练车再上路。”
“你也很忙,我不能总麻烦你。”
季含微侧着脸看她,眼里有种恨恨的神色,“陈默,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默有些讪讪的,知道他真的生气了,索性很识实务的闭上嘴巴不说话。
了庆祝买车,又把赵政仁和罗玉泰然他们叫出来在奥门豆捞胡吃海吃了一顿,何月儿照例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季含的身后。陈默心里微微有些吃味,好象跟她一比,自己就是一沧海桑田,而人何月儿就一花骨朵儿,真是幸福的小妹妹。
何月儿显见得比上回热情多了,一口一个姐姐叫着,频频跟她举杯,“师兄常跟我说起你,说你很能干。”
钱乐听出何月的话里的意思,跟着起哄,陈默下意识的去看了季含,他脸上有些尴尬但撞见陈默的目光却很坦然。
吃完饭,大家又闹着去k歌。
陈默是做东的,第一首歌就是由她来开唱,她一向不会唱歌跑调都跑到爪畦国去了,赵政仁抱着肚子笑,“陈默你真的让我震惊了,上一次是跳舞,这次是唱歌,快说说,你还有什么绝活没使出来啊,让我们开开眼。”
陈默在一边面色微凉的松动了下手腕,“跆拳道也还不错,一次能劈两个砖,要不要试试?”
赵政仁很知趣的缩了缩脖子,“真的不用了。”
季含一晚上也没怎么说话,只是有的时候,她突然回头,总是能撞上季含有些害怕又有些疑惑的目光,见陈默看过来,又若无其事的避开。
可朱姝素有麦霸之称,抱着话筒各种不撒手,一边唱歌,一边指挥陈默给她点歌,被赵政仁他们一通谴责。
最后话筒被钱乐夺下,交给了何月儿,她唱了一首陈绮贞的旅行的意义,干净清爽的嗓音象极了她本人的气质,赢来一片叫好声。
陈默看着她样子,突然就想到在大学时候的自己,曾经自己身上也有过这样清冽的一股清泉的气质,那个时候她还相信爱情,对人生充满理想和憧憬。而现在,对她来说,赚钱让妈妈过上好的生活才是唯一的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