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犁宗内,真传弟子不过一百余人,分布二十七星峰之中,乃是九大长老坐下弟子。也只有九大长老才能够收真传弟子。
而门外弟子就很多了,单是泥犁宗的门外弟子就有一千余人,多数散落在大陆之上,得不到真传弟子那般的条件。进不得那泥犁宗的经阁,兵库,甚至不能够上那光明顶的二十七星峰!
但真传弟子却可以在光明随意阅览,兵库之内的兵器,只要有能力随意选取!
这薛猫儿七岁入了离山宗,却并非是道姑。本就是东齐国主之女,万千宠爱的郡主。如今又是那离山正宗的真传弟子,真凤之血。
今日她一来诸多人却也猜到是为了何事。
七大宗门下山挑选弟子,这是每一年的大事,是为七大宗门造血的事情!每一年这时候,民间青年才俊辈出。
离山地位乃是七大宗内第一,自然会有真传弟子下山。而他薛猫儿前来,却是为了给自己挑选一个如意郎君,为东齐国挑选一个驸马。
山下诸多散修看着薛猫儿,虽然距离远,但那些离山宗的门外弟子却也一个个心驰神往,脸上遮不住的满是一脸的憧憬和遐想。
“早些年的时候我曾在离山天宗目睹过薛猫儿的真容,啧啧啧,生的国色天香,真是倾国倾城的紫色。”有那离山宗的门外弟子啧啧称奇,一边说着好似要流口水了一般。
“你们离山宗内就没有一个合适的男子?薛猫儿跑来朔州,难不成也是看上那聂秋了?”有散修多嘴问了一句。
“他聂秋何德何能啊?我离山宗内才俊无数,想成为薛猫儿丈夫,当那吴国主乘龙快婿的人多了去了,怎么轮也轮不到那聂秋啊。”那离山宗门的外门弟子说道聂秋,却也是充满了不屑。
“那是为何?薛猫儿不常下山,我行走江湖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薛猫儿呢,待会一定要上山去瞧一瞧,这山上得是怎样一个气象万千,七大宗门是不是要全来啊?”
“薛猫儿前来肯定不会是为了那聂秋一个无名小卒,七大宗门之中,离山,蜀山,伽蓝寺,泥犁宗,来了四个宗门。今儿啊,且得发生大事呢!”那散修说着,目光看向朔州的后山。
山不高,但此刻灵韵万千,霞光满天。单说那薛猫儿的华盖马车,气派十足,此刻山中,也是宾客万千,当属朔州城一百年来头一等的大事!
山中地方有限,自然容不得太多的人。山下百姓和散修也有数千余人齐聚,都是上不得山的。早已被书院的学监和朔州城的衙役封死了山路。
尽管拦住了不少的人,但是此刻后院的山中,却也仍然宾客上百。每桌上六十六道大菜,酒水无数,各个高手林立。
老夫子尽地主之谊,高坐堂上,四周强者推杯换盏,却好不热闹。
薛猫儿有些不耐烦,她有轻微的洁癖,这空气重汗水和酒气搀和下。若是单纯的那琼浆玉液倒也罢了。只是这身边坐着一干臭男人,哪怕是轻微的汗味儿和酒味混合起来,却也让他万般的不爽。尤其是那几个东齐西禅山的剑修,穿着一身道袍,眼睛不住的往这边落,更是让他感觉好似被苍蝇盯上了一般。
刚落座不过多时,突然金鸣钟声响起,兀自的敲了三下之后。两行学监鱼贯而出,整个风云顶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段纯阳一身崭新的道袍,头顶白色的纶巾,身上一尘不染。思过崖上呆了些许的日子,他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只是脸色依然平静如水,面壁崖的日子没让他眉宇间散发多少的柔和,反而更加显得阴沉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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