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今日再次见到了这头灰狼,竟然已经成了人形,身披铠甲,手持画戟,威风的犹如战神一般,强横的一塌糊涂!
“呵呵呵呵呵...”
兀自那山谷之中传来了铁狼将军的一声冷笑,一双盔中血瞳看向陈子越,冷笑一声。
笑声冷冰冰的毫无生气,一双血瞳看着陈子越。高头大马之上,那铁狼将军一戟将一个试图砍那巨马前蹄的悍狼卫挑起,手腕一抖,画戟荡开一片寒光和戟花,顿时那悍狼卫人肉随着铠甲一道散成碎片,血肉爆开,弥漫在空气中的血水经久不散。
“筑基的修为?七大宗门竟然让一个筑基的杂鱼来当斥候!真是气数已尽!”那铁狼将军看着陈子越,黑漆漆的盔甲深处,看不到面容,只能看到一双血瞳闪烁着血光。
“呵呵...罢了,本帅正打算找一个筑基修士的本源,炼化我手中画戟,你这真传的精血澎湃,真元精纯,正好为我所用了!”
说话间,那铁狼将军单手举起画戟,大喝一声,身体周围血气弥漫,一团浓烈的猩红真气在他画戟之上爆开一团。
刷的一声画戟直奔陈子越头颅而去!
锵啷!
一声巨响,陈子越连忙举起手中自己的长剑,身形一拧,一个滑步试图让过半个身位,却反映还是慢了些许,只能勉强招架,但身体还是被那千钧之力击的后退连连,虎口撕裂,震得血肉模糊。
几年如一日江湖上的征伐厮杀,让陈子越练就了一身澎湃血气和真元。这才勉强的让陈子越招架了这一戟。但下一刻,却突然听到蓬的一声巨响,手中的那把长剑毫无征兆的裂开无数龟裂之后,便立刻碎成了无数残渣,散落一地。
“呵...”
那铁狼将军黑漆漆的头盔之中又是传来一声喝声,像是冷笑,又像是在聚气一般,一种冷酷额气质在他那冰冷的甲胄上升腾起来。他再次举起手中的画戟,嗜杀的画戟再次直奔陈子越的项上人头而去。
陈子越的脸上,只剩下了绝望的惊容,几乎寸断的双臂软绵绵的垂下,血肉模糊的虎口让他不自觉的摊开双手,那死亡紧迫的感觉让陈子越已经毫无反抗的能力,此时此刻他万分的后悔,却也无能为力。早应该听聂秋的话,撤离此地,若不是自己执意如此,也不会把自己深陷此等绝境!
铁狼将军手持画戟,双耳的画戟展开,一股山崩之势顺势朝着那陈子越冲了过去!山谷之中顿时黄沙漫天,那浑身包裹着厚重铠甲,几乎是武装到了牙齿的铁狼将军拧身举起画戟横扫而去!
画戟划破长空的破空之声响起,自上而下,宛如山崩地陷一般。那坐下的巨马也好似难以承受这样的千钧之力,前蹄微微弯曲,马蹄踏出无数龟裂的痕迹!
陈子越已经闭上了双眼,他相信这画戟若是斩在自己的身上,他不会感觉到片刻的疼痛,便会像之前那些悍狼卫一般,瞬间被轰杀成为无数的肉渣。
画戟横扫而起犹如山崩,让那林中惊鸟纷纷飞起。陈子越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那画戟却始终未曾落下。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宛如那号称天下第一寺的相国寺中,那口敲响便能让整个天府城都能清晰听得到的鸿天大钟被敲响了一般,震耳欲聋的金鸣交织的声音响起!
随后一股猛烈的妖风催的陈子越后退连连,一个趔趄摔倒在了泥泞中,裂开的虎口撑在地面隐隐作痛,抬头看去,却看到一把门板一般厚重的大剑横在了他的面前!
嘶...
那浑身犹如生了烈火一般的巨马发出一阵嘶鸣,惊了马前蹄,高头大马连连后退了数步。那马背上本来稳如大山的铁狼将军,却也顿时慌乱的持着缰绳,安抚下来那惊马。
黑漆漆的头盔之中,一双血目圆睁,看着不远处陈子越身边横杀出来的那柄巨剑,发出一声冰冷的笑声。
“真传?你是七大宗的弟子吗?”
铁狼将军的目光落在了巨剑不远处,手指成剑,抵在心口,双眼微微闭上,憨厚的如同一个壮硕樵夫一般的朱富贵,那种无尽的杀意在他身边弥漫。
朱富贵没有说话,因为他不需要和这个妖魔多说些甚么。
自古正邪不两立,从他踏入泥犁宗的那一天起,朱富贵便知道,面对妖门和魔宗的余孽,便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见面便是你死我亡的厮杀!
朱富贵一步踏前,神念一动,那巨剑再次升腾而起,兀自的刮起一道旋风,剑芒掀起一阵波澜,杀气腾腾!
“泥犁风雨剑!”
那铁狼将军顿时一惊,眼见着那大剑飞起,刷的一声,剑芒四动!那铁狼将军挥舞起手中的画戟,却也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迎着那画戟勒马冲了过去!
当!
金鸣的爆响,回响在这山谷之中,周围的百花草木皆动,刹那间,昏天黑地,毫无预兆的天空飘下一阵风雨!
仔细看去,那林地之中飘摇的风雨竟然是数以万计的剑影!
泥犁风雨剑!
泥犁宗内的一路上乘剑法,本就是那万年之前七祖所创的一路绝妙剑法。虽然剑意比不得修炼到了绝顶巅峰的太阿九剑,但却是那一路极为霸道刚猛的绝杀剑法!
“杀!”
朱富贵大吼一声,吼声震撼天地。中气十足,他那身体周围弥漫起来一股杀气腾腾的真气。那往日憨厚老师的千岁寒的十一师兄,此时此刻竟宛如天降的杀神一般!
风雨和剑影之中,他壮硕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