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苦很难喝,但他再难喝也仅仅只是局限于人的层次上而已。有《昆仑诀》加身的陈凤喜,现在就算是喝酒精只要他不想醉也不会醉。不过陈苦的酒品很好,哪怕是喝醉了也不会发酒疯,只是歪头睡觉而已。
看着缩在沙发上的陈苦,陈凤喜的眉头不由自主就皱了起来。
陈苦喝醉酒的样子,很像记忆中的陈南生,都是双目微闭、嘴角微扬笑着睡。
也许是因为这种相像,令陈凤喜对陈苦卸下了防备,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他。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竟然要被人拉出来跟自己还有韩圣打擂台,而他却在自己这个未来敌人面前喝醉,陈凤喜着实不知道自己应该为此感到庆幸还是庆幸。
“少爷。”张长弓向陈凤喜使了个眼色,陈凤喜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酒?”裘三香满面不悦地走到了陈凤喜身旁。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说道:“三爷,何必这么紧张。”
故意来晚点的裘三香本以为陈凤喜会急得像那热锅上的蚂蚁,可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能如此平静,若不是面人告诉她陈凤喜在跟人喝酒,她还想再抻上他一会儿。
陈凤喜懒洋洋地靠到了沙发上,意味深长地说道:“该来的总是会来,反正躲又躲不了,这晚来还不如早来。”
裘三香的人给她搬来了一把椅子,裘三香面色凝重地坐了下去,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次对方恐怕不是冲着你去的,而是朝着我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陈凤喜不解地问道。
裘三香缓声说道:“丽景那边是以我的名义谈下来的,今天晚上先是赵桂虎闹事,后又是新任派出所所长韩獒抓人,而且上海陆家的人还牵扯在了里头,对方摆明了是想向我示威。”
就在裘三香和陈凤喜对待此事的看法产生分歧的时候,门口突然发声了骚乱,不一会儿的工夫,那满身是血的赵来福就被人抬了进来。
“把他放到吧台上!”
工作人员按照陈凤喜的指示把赵来福放到了吧台上,陈凤喜一丝不苟的帮赵来福检查起了身体,确定只是皮外伤后,陈凤喜这才看着晕晕沉沉的赵来福问道:“来福,发生什么事了?”
“干嘛,仗着人多想袭警啊!”
赵来福还没有回答陈凤喜的问题,韩獒嚣张的声音就在入口处响了起来。
扭头看去,韩獒、赵桂虎还有韩圣正慢步走进大厅。
“送他去医院。”陈凤喜面无表情地嘱咐了下面人一番后,便是昂首挺胸地走向了韩圣。
韩圣的真人比照片要成熟的多,整个人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都是一种阴险老练的气质。
“叶狗呢!”陈凤喜面无表情地问道。
韩圣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玩味意味十足地说道:“陈局长真是有意思,我又不是动物保护协会的,这狗啊、猫啊的又不归我管,我哪知道你的宠物去哪里了?”
“他有没有意思我不知道,反正你的脑子肯定有问题。很明显,叶狗是个人!”陈凤喜还没有发火,那一直缩在沙发上睡觉的陈苦就皮笑肉不笑地站了起来。
陈凤喜不由自主就朝着陈苦投去了惊讶的眼神。
陈苦随手拾起了一瓶原浆,用其漱了漱口之后轻笑道:“就这玩意儿,我四岁的时候就能喝五斤了。”
“你是什么东西,敢他妈和韩部长这么说话!”韩獒就像是一条疯狗,说话的时候那眼珠子都是瞪着,仿佛随时准备把对方吃掉一般。
“嗖!”
“砰……”
陈苦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酒瓶子丢向了韩獒的脑袋。
韩獒举拳就将那比普通瓶子硬了几们听原浆瓶子砸碎。
本以为一切会就此结束,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那陈苦竟然是瓶到人到,在那被韩獒击碎的玻璃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一掌拍向了韩獒的小腹,在出掌的时候,他的四条指缝还纷纷夹了一片碎玻璃。
“啊……”
陈苦这一掌下去,直接将那韩獒拍得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别乱动!”
赵桂虎刚欲动手,就被那抵在自己裤裆上的玻璃逼得不得不停下了动作。
陈苦这一连串的动作超出了陈凤喜的意料,更大大超出了张长弓的预料,在这两个人还用惊异的目光看着陈苦的时候,韩圣已经朝着他笑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听说老徐家找了个猛人出来站场,我想这个人就是你了吧?”
陈苦不冷不热地瞥了韩圣一眼,不屑地说道:“陈凤喜已经够让我失望的了,没想到你还让我失望,你们还真是臭棋篓子跟臭棋篓子下棋,有那么点越下越臭的感觉。”
韩圣冷笑道:“是吗?看样子你对这下棋颇有研究啊。”
陈苦吊儿郎当地说道:“研究倒是谈不上,不过收拾你们俩个应该问题不大。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咱们碰上了,那就一起玩玩吧!”
韩圣阴笑道:“玩什么,下跳棋吗?”
陈苦不甘示弱地说道:“你要是想下我也可以陪你,不过我想你没那么无聊。咱们就玩玩时下比较流德的德州扑克好了。你们二位都是身家过亿的人,我想干摸爪这种事情你们不会干。那咱们就来点小采头,就赌咱们嘴里的牙怎么样?要是你们不愿意戴假牙,输了的时候让你们的手下把牙拔了也行,我看这哥们的牙就挺好看的,我要是赢了的话,就拔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