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佛教圣地的原因,陈凤喜竟然情不自禁地盘腿坐在床上打坐起来。
晋爷的动作很快也很猛,可以用侵略如火来形容。
“为什么他不直接对自己动手呢?”
这是陈凤喜想不通的问题,与其绕远去恐吓女人,还不如让人直接来结果自己,这样不是更省时省力吗?
“不敢?不想?不屑?”
这三个词,不停在陈凤喜的脑海中回响着。以晋爷在西山的势力,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他都敢让将军直接在市纪委大院里头炸死马三阳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说不屑,也有些牵强,如果他真不想动陈凤喜,那他也没必要在陈凤喜的女人身上花心思。
所以想来想去,剩下的只有不想!
为什么不想动陈凤喜,这是一个问题。
裘三香说过,她帮自己求过情,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裘三香的面子也太大点了吧?
不了解敌人的心思,就很难判断出正确的对策。所以当务之急,陈凤喜必须得把这里头的事情想通,只有这样,他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就在陈凤喜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出一个解决办法的时候,叶梓伊来到了五台山。
与以往一样,叶梓伊依旧是穿着朴素,依旧是优雅端庄,唯一与以前不同的是,叶梓伊不再是孤身一人,她的身旁多了一个人,一个长发遮面、身形佝偻、肢长体短的怪人,远远看去,他就像是一只长臂猿。
叶梓伊并没有去找陈凤喜,而是在这个怪人的陪同下,来到了一座香火并不怎么旺盛的山间小庙里。
庙不大,只有区区四间小屋,从外表看,与普通的山野村屋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跨过那扇枣红色的大门后却是别有洞天。
东屋两间,南屋一间,北屋一间的小庙里都供满了佛像,而且是纯金佛像!无论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还是那不度空地狱誓不成佛的地藏菩萨等这种大型佛像,亦或者是那十八罗汉以及众佛陀那些小型佛像皆是由纯金制成,甚至连那点香的香炉都是纯金质地。
“当当当……”木鱼声清脆悦耳,经咒声空幽清扬,盘腿坐在那地藏菩萨前面的老人,在金佛金像的衬托下,如同那电视中的佛陀,神圣而不可侵犯。
叶梓伊进门后就虔诚地向着三面的佛堂作了个揖,而后便是直奔老人所在的佛堂而去。
一高一矮两个僧人在第一时间就从佛堂内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与身上的气势与这座小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叶梓伊目不斜视地径直上前,就在两个僧人准备出手阻拦她前进的脚步时,她身后的怪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动了起来。
怪人的长臂在这个时候展现出了应有的作用,他那肌肉崩紧的双臂,俨然就是两根罗汉棍,挥动时发出来的尽是那“呼呼”风响。
“啪啪……嗵!”
“砰砰……嗵!”
共计六招,每人三招,在叶梓伊走到佛堂前面的时候,两个僧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们身上的袈裟皆是如同被人从四面八方撕扯一般碎裂成了布片,而他们的心口窝,均是呈现出了如同菜市场上肉摊上的肉类的颜色,根据看不到皮,只能看到那血淋淋的肉。
外面发生的一切似乎与老人无关,他依旧在那里一边念着经咒一边敲着木鱼。
叶梓伊平静地走进佛堂,虔诚地跪倒在了地藏菩萨的前面,双目微闭地许起了愿。
“陈叶氏在这里求菩萨保佑我家凤喜平安快乐!”
木鱼声戛然而止,老人慢慢转脸看向了叶梓伊,不冷不热地说道:“农家丫头,你们农家好像踩过界了吧?”
叶梓伊并没有理会老人,直到她无比虔诚地磕完三个响头之后,她这才缓声说道:“陈凤喜是我男人,只要明刀明枪的较量,他的敌人是谁我都无所谓,大不了他死了我给他守寡。可是如果有人想要仗着自己有三尊撑腰就欺负我男人,那我可不答应!我们农家啥也缺,就是不缺人!为了能出来见见太太、瞅瞅亲人愿意为我们农家去死的人比你这里的佛像还要多。晋爷,你觉着,凭你……能撑多久?”
坐在叶梓伊身旁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山晋爷。
晋爷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叶梓伊是农家的人,如果他早知道这一点,他就不会鲁莽到让清田去恐吓她。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
农家,最可怕的不是那几个天天守在神农监狱里的男人,而是那些看似不问世事的女人!
晋爷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你们农家的人,而且我也没有想把他怎么样,我只是不希望他趟西山这浑水。我今年已经九十二了,前些日子找人卜了一卦,最多也只能活两年了。我只是希望能够安安生生在西山入土为安,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叶梓伊悠然起身,柔声说道:“不过分,也理解,不过我男人想要做什么,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只是个小女人,除了支持他他想做的事情之外,我想不出我还应该做什么。晋爷,如果你真想安度晚年,那就排兵布阵跟我男人较量较量。他若是输了,自然会离开西山!可是如果你再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的话,就别怪我跟你拼命了!”
晋爷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重新敲起了木鱼念起了经。
叶梓伊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转身走出了寺庙。
“看来你真是老了,竟然会害怕一个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