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悦不得不停下了动作,咬牙切齿地说道:“有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吗?”
陈凤喜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他自己踢,是小事儿一件。如果你来踢,那这事儿恐怕对你们赵家来说就是天大的事儿了!”
“索少校。”赵君悦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索军。
索军犹豫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语重心长地说道:“赵队长,我劝你还是给你们家里人打电话吧,这件事儿,你处理不了。”
“好大的口气啊,在北京城,竟然还有君悦处理不了的事儿!”
“君悦姐,你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明知道这南边是我们的地盘,在这里出了事儿都不找我们,这不是瞧不起我们啊!”
三男一女,男的气宇轩昂,女的娇声娇气,说话的是两个穿着不俗的男人,而那个扎着小辫子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和如同瓷娃娃一样的女孩却是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平静地跟在两人身后而已。
“哎哟喂,这不是黄大少啊!黄大少,怎么着,你这放着好好的警卫员不干,开始出来给人当狗了啊?”
“谢小开,把你的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小开,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没看见诗薇姐也在这里吗?就算你不把黄家放在眼里,你也得给诗薇姐个面子不是?”
“曲哥,您说的是。诗薇姐,对不住啊!”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说道:“孝夫,以后记住了,能动手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动口。”
黄孝夫饶是恨得咬牙切齿,他也不敢冒然怎么样,他压低声音在陈凤喜身旁说道:“陈教,这四个家伙是南城四少,领头的那个是曲中昆,他爷爷是警备团的曲团长。尖嘴猴腮那个是谢小开,他爷爷是谢祖荫。扎着小辫子的那个是柳敬先,他爷爷是柳传树。那个女孩柯嘉卉,他父亲是军研所高级军官……”
陈凤喜抬手止住了黄孝夫接下来的话,意味深长地说道:“他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黄孝夫尴尬地笑道:“陈教,我们家……在北京……算不了什么,最有出息的就是我大堂哥了,也不过才是……”
“我不是说你们家,而是说你!”
陈凤喜再次打断了黄孝夫的话,这下子黄孝夫彻底傻眼了,他一眼茫然地看着陈凤喜,真心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瞥了已经走到了赵君悦身旁的四人一眼,一字一字地说道:“lùn_gōng,你是我的学员。论私,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学员被人指着鼻子骂,和我被指着鼻子骂有什么区别?我的朋友被人指着冷嘲热讽,还有人对我冷嘲热疯有什么区别?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不用犹豫,打就行了!”
黄孝夫眼眶不觉就是一红,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孝夫,不要乱来!”黄诗薇一见自己的弟弟真有要动手的意思,连忙上前拉住了他,着急地看着陈凤喜说道:“这位陈先生,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请你不要利用我弟弟的天真!”
陈凤喜没有理会黄诗薇,而是抬头朝着曲中昆四人叫道:“南成四少是吧?我懒得跟你们废话了。向孝夫道歉,如果他肯原谅你们的话,你们就可以滚了!”
谢小开皮笑肉不笑地叫道:“我勒个去,是我已经out了,还是怎么着?咱这北京城啥时候出了这么个货啊,丫得口气也忒大点了吧!小子,别说爷欺负你,你现在跪地下给君悦姐磕三百响头,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然的话,小爷让你连轮椅都坐不成,在床上躺一辈子,信吗?”
曲中昆目光凶狠地看着陈凤喜说道:“小子,不要以为空军警卫连的人在身边你就牛逼了,这里的水,比你想象的深,搞不好,会把你淹死的!”
陈凤喜悠然抬手指向了在一旁默默看热闹的柳成先和柯嘉卉,缓声说道:“这两没说话,就不需要怎么着了。但是这俩,先一人赏他们五十个耳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