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点,别叫嚣,惹怒我,真敢把你们毁在这深山老林里。”杨晨不等发怒的李敏说什么做什么,冷冰冰补充一句。
李敏气结。
张凌峰身后几人都怒视杨晨。
孤零零的杨晨无所畏惧,冷笑不止。
京城一线公子哥,红三代,听起来很唬人,可在杨晨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材而已,真撕破脸,弄死几个,玩似的,往境外一躲,就算他们的长辈在这个国家呼风唤雨,又如何?
这么大个国家,面对东突恐怖组织一次又一次血腥挑衅,束手无策,何谈对付愈发凶悍狡诈的北极狐,再者,几个家庭哪能与整个国家相提并论。
一党专政,不等于家天下。
远处,几个保镖模样的壮汉现身,蓄势待发,张凌峰以眼神制止他的人轻举妄动,杨晨的底子,他摸个**不离十。
吴杰战友。
军方神秘作战单位中的一员。
军衔上校,正团级,这军衔够吓人的。
说好听点,是共和国最优秀军人,军功累累,说难听点,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魔鬼,染血无数。
傻子才同这样的人当面比划。
“来到这儿,那便是客,我会好好招待。”张凌峰说完,洒脱一笑,转身返回木楼,十几人紧随其后。
吴蕊依然轻挽张凌峰臂弯,没多瞧杨晨哪怕半眼。
杨晨苦笑惆怅之时,一个貌似服务员的漂亮女孩快步走过来,接待他,他随这女孩走入木楼。
木楼外表朴实,内部富丽堂皇,餐厅、客房、娱乐室、室内泳池、桑拿洗浴设备,一应俱全,夏天可避暑,且有独立供暖系统,冬天也能来度假,滑雪打猎。
杨晨简单参观后,便被安排在三楼客房,很豪华的大套间,近百平米,带露台,露台朝着茂密森林覆盖的连绵群山,放置遮阳扇桌椅,可以像推拉门那样打开的落地玻璃窗,将露台与客厅分隔。
杨晨轻轻推开玻璃门,缓步走到露台边缘,深吸一口新鲜空气,顿时神清气爽,眺望远方景色,心旷神怡,生出置身世外桃源的惬意感。
来这儿避暑真心不错!
杨晨感叹大自然的美,却未沉浸其中,忘乎所以,赏景的同时,默默思索如何解开吴蕊的心结。
一楼娱乐室,斯诺克球桌边,张凌峰与李敏切磋球技,剩下人杵旁边观战,没女人,吴蕊也不在。
李敏打进一颗红球,再打彩球,由于用力过大,差点进底袋的彩球飞出桌案,掉地板上,滚出去很远,有人快跑几步,捡起球,放回桌案。
李大少撇撇嘴,煞有介事往杆头上擦着壳粉,并对张凌峰道:“疯子,你料事如神,吴杰真把姓杨的弄来对付你,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疯子,张凌峰的绰号。
张凌峰最亲近的发小敢这么叫。
“对付我?他配吗?”张凌峰笑呵呵反问,有人说吴杰这个战友惹不得,他不信邪,无依无靠的草根,何惧之有。
“肯定不配。”李敏同样没把杨晨当回事。
“接下来,咱们可以瞧瞧姓杨的到底有多强。”张凌峰说着话,俯下身子,一杆清台,颇有职业高手的风范。
李敏自叹弗如。
其余人或叫好或鼓掌。
张凌峰直起身子,深沉笑容中带着些许期待,这些年,自诩京城第一公子哥的他,被吴杰接二连三打脸,一忍再忍,等待反击报复的绝佳机会,而吴蕊的因爱生恨,恰恰给了他这契机。
“吴蕊那妞你打算怎么办?”李敏问张凌峰。
“既然她主动投怀送抱,我哪能轻易放过。”张凌峰倚坐球桌,笑的意味深长,祸害吴蕊才是他打击吴杰的一大目标,杨晨,捎带收拾的小角色,不足挂齿。
况且吴蕊是他始终想征服的女人,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摆眼前,征服不了她的心,用点手段,上了她不成问题。
男人想方设法征服女人,不就为享受褪去对方衣衫那刻的满足与亢奋,爱情虚伪男人拿来掩饰龌龊心思的遮羞布,对张凌峰来说,有没有,无所谓。
包括李敏在内的几个男人心领神会,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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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沉入地平线,天边残留几朵火烧云,天高气爽,空气中夹杂初冬的寒意,一林区边缘,停着三辆硬派越野车。
前方是望不到边连绵山林。
三辆改装的大切诺基车再如何硬派霸气,没法继续前进。
三辆车旁边,十多个壮汉聚一块,默默抽烟,多是西部牛仔那类剽悍的着装风格,核心位置站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衣襟敞开,冷风吹过,枯草低伏,黑色风衣下摆飘荡,气势非凡,此人浑身透着股铁血爷们的彪悍,偏偏一张脸蛋欠缺了江湖草莽的粗犷或凶悍,流露几分书卷气。
王大伟,游荡在中蒙中俄边境,盗猎,倒卖从俄罗斯那边搞来的军火,偶尔玩玩黑吃黑,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经营的业务不少,这凶神恶煞平静抽完一支烟,拎着精致小巧的卫星电话站到高处,和雇主聊两分钟,走下小山包,漠然环顾带来的十几个汉子。
这帮粗狂猛男翘首以待,被通缉大半年,潜藏落后的蒙古国,除了搁国内顶多算四线城市的首都乌兰巴托之外,只剩下茫茫大草原,连做大保健的地儿都没,憋出一腔邪火,早想做点事儿发泄发泄。
“拎家伙准备动手”
王大伟轻描淡写发号施令,十几人迅速围向一辆越野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