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门一掀,走出一个人来。这人生得奇异,脑袋微尖,下巴很长,一双眼睛却很大,穿一身金甲战袍,走路轻飘飘的仿佛游魂。一看到这个人,北原侯就别过脸去,仿佛只要多看一眼对方都会惹上麻烦似的。
出来那人看了一眼被雷霆炸飞一旁的女修,语气冷硬地问:“你与人争吵了?”
女修低下头,道:“是的主人。这二人想要闯入营帐,被我拦下。他们不服,与我动手。”
“这么说,你打不过他们?”那人脸色一沉,露出怒容。
女修脸色惨变,她犹豫了片刻,突然挥掌印在天灵盖上。只听“扑”得一声,脑瓜子炸开,当场死亡。好在她并非完全死了,留着精神领域,未来总归有一线希望。
女修自尽后,那人盯着张均和北原侯,寒声问:“你们谁还手了?出来!”
此人说话颐指气使,仿佛皇帝训大臣一般,显然没把张均和北原侯放在眼中。张均微微眯眼,他连大司马都敢对抗,眼前这小子又算什么玩意?他冷笑一声,道:“谁家的狗没拴好,跑出来乱咬人,北原你认得吗?”
北原脸色霎时惨白,心说祖宗哎,越怕什么你越来什么,你可知这尊煞星的身份来历吗?他只是苦着脸,不敢回答张均问题。
对方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他盯着张均,一字一句道:“非常好,你成功激怒了我,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你的家族,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的骄傲与倚仗全部灰飞烟灭!我,毒神侯,说到做到!”
这时营帐又一掀,走出一个脸色灰败的青年人,正是忠勇侯。瞧见忠勇侯,北原侯连忙向他使眼色。后者无奈地耸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态度,暗中传音道:“让你的朋友自求多福吧,我现在还自身难保呢。”
“你得罪了毒神侯?”北原绝望了。
“他今天早晨毒杀了我几名将官,我只是说了一句,他便不依不饶,刚刚侮辱了我,看样子没完。说不好,我这条命今天就交待了。”忠勇侯叹了口气,“谁让人家是毒道大宗师,又是镇国王家的公子呢。”
眼看对方居然如此恶毒,一言不和就要灭人全家,张均脾气再好也火了,他神色平静地问:“你是什么人?”
毒神侯如同俯视蝼蚁般地看着张均,傲然道:“镇国王九子,毒神侯任啸蚣!”
“你的名字和你的长相一样令人恶心。”张均道,“不过好在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我们可以做朋友了。”
话落,他突然抬掌下按,任啸蚣就感觉身边空间变幻,下一刻他就被迫进入了傀儡世界。四周一片安静,只有一名黑袍少年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任啸蚣狂怒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少年是小魔,他不搭话,漫天根须狠落下,狠狠地扎进了对方体内。任啸蚣大惊,瞬间放出三千种毒气,却根本不能对小魔起到作用。他反而笑道:“你的毒术倒也不错,可算是美味的调料,而你就是食物。”
任啸蚣大为恐怖,惨叫道:“不要杀我,我是镇国王的儿子,镇国王不会放过你的!”
“镇国王是个屁,我家主人未来是证道大罗的人物,连夏皇都不配与他相提并论,那镇国王算根毛?不过你真不知死活,我家主人连大罗天君的东西都抢过,你居然要威胁他,那不是找死吗?好啦好啦,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把你炼成傀儡,你只是以另外一种生命状态存在罢了,而且活得更久呢。”
“不要啊!我错了,你代我求你家主人,放了我吧,我不再威胁他,我给他好处!”任啸蚣感觉根须正在侵蚀他的精神领域,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求生本能开始不顾一切地哀嚎。
“你有好东西啊?放心,等你成了傀儡,一样会乖乖交出来。”小魔阴笑道。话落,根须猛地一刺,这位镇国王公子的身体就僵硬起来,一动不动,彻底地变成了傀儡。
却说张均用法力把任啸蚣摄走后,他的那些跟班都吓坏了,不过脸上同时又都流露出轻松的表情。张均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放心,我只是与你们家公子交朋友,他很快就回来,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忠勇侯终于反应过来,他明白,面前这位绝对是比任啸蚣那个混帐更狠的角色,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他连忙躬身请人入帐,道:“小侯王广夏,恭迎侯爷!”
张均“呵呵”一笑,道:“我与北原是好朋友,他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王兄无须客气。”
王广夏大喜,忙请张均坐下,然后压低声音问:“云侯,那任啸蚣被弄到哪里去了?他可是镇国王之子,睚眦必报,您可千万要小心。”
“无妨,我只是请他去一个地方休息休息,很快就回来。”他自然不能告诉别人,刚把一代神军侯炼成傀儡,那一定会在西线诸军中炸开锅的。
王广夏松了口气,道:“如此最好,我就怕云侯一怒杀人。”
张均不再谈此事,说:“我听北原说,你的军队颇有战法,上回还在战场上救了他一命。”
听这么说,王广夏顿时来了精神,道:“魔军有战车,这是他们的优势,可也因此行动不便。同时我们也有优势,部队行进灵活。只要善加利于我们的优势和对方的缺陷,我们还是有机会在局部战斗中取胜的。”
张均点点头,认为面前这位军侯对于战争战术颇有造诣,便问他:“王兄以为,长远来看,我大夏能否占到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