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稍作沉吟,随后“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诸爱卿想多了,钧天侯不畏凶险,只身前往位面代朕寻宝,勇气可嘉,忠心可表。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背叛于朕。”
张均暗中腹诽,心想当皇帝的人果然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明明心中怀疑,却要让别人讲出来,下一步该有人站出来继续唱红脸了吧?
果然,夏皇话音刚落,那老臣便一副忧君忧民的神态,道:“皇上,人心隔肚皮啊!皇上向来仁厚,不想深究。然臣身为当朝大司马,眼里最容不得宵小,所以一定要将这件事查明!”
说罢,这位老臣挺直了腰身,顿时便有一股凛凛威势释放出来。张均暗暗吃惊,这老家伙不愧是大司马,绝对是一位大高手,实力就算不如夏皇,只怕也差不了多少!事实上,相比外面的诸侯,这朝中大臣权力更大,实力也更强。如果说诸侯是县长的话,他们就是把持整个国家权力的中央大员,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张均看了那老臣一眼,此人身穿一件紫袍,上面绣着云雾瑞兽,头上戴着一顶紫金冠。人虽然长得干干巴巴,可精气逼人,气势十足。这个时候,他不能不发声了,于是平静地向夏皇一礼,然后又眉一挑,目透凶光,对大司马道:“大司马,你知罪否?”
堂堂大司马掌控天下兵权,势力滔天,便是夏皇也不会这么直接责问于他。此刻被张均一喝,不由得愣了愣神。张均立刻又道:“怎么,你默认自己有罪了?”
“放肆!”
“大胆!”
“不知死活!”
群臣反应过来,纷纷疾言厉色地指责张均,一道道目光仿佛利箭般盯着他。
张均不为所动,镇定无比,朗声道:“刚才大司马也说了,他的后代得到了好东西,是不会全部交出来给夏皇的。这话,我没说错吧?”
众人面面相觑,这小子想说什么?他如此得罪大司马,莫非不想活了?
夏皇没言语,明显是默许了张均的发作。张均一阵冷笑,继续道:“大司马权倾朝野,想必家中有不少人在军中做事吧?”
大司马掌管兵权,姜家的人自然能更方便地进入军中发展,他无法否认,冷冷地哼了一声,算是承认。
张均叹了口气,向夏皇道:“皇上,这兵权可是好东西啊。我大夏庞大无比,大夏的兵权只怕比小臣在位面碎片中的收获更为珍贵吧?”
听到这里,人们已经明白张均要说什么了,不少人脸色变了,这小子是要捅出个天大窟窿吗?当然也有人幸灾乐祸地看戏,他们都是与大司马政见不合的人。
大司马的脸色阴沉如水,对方抓住了他的话柄进行质问,这使他毫无还击的办法,只能干受。他心里恨不得一把将张均捏死,然而在朝堂之上,他只能忍住,否则就是对夏皇不敬。
张均又叹了口气:“按照大司马的逻辑,姜家的人得到兵权这种好东西,一定会像狗咬到了骨头,绝对不松口,哪怕皇上想要回来,都没可能。”
“一派胡言!”大司马勃然大怒,一股惊天杀意暴发出来,惊得不少大臣脸色发白。张均却是神色不变,盯着对方问:“大司马,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大司马没有回答,他向夏皇深深一礼,道:“皇上,老臣请辞大司马一职!以免了人非议!”
夏皇“哈哈”一笑,道:“钧天侯年轻气盛,大司马不要与他计较。”然后他脸一板,训斥道,“钧天侯,你好大胆子,大司马是堂堂上品大员,也是你能撩拨的?”
张均低下头,却依旧不服气,淡淡道:“小臣只是就事论事。大司马说别人偷吃东西,那也得看看自己的嘴干不干净。”
“好了好了。”夏皇开始和稀泥,“你们一个是朕的股肱之臣,一个是为朕立下大功的后辈新秀,应该互相帮助,怎能撕破了脸在此斗嘴?”
“是。”张均和大司马齐声应道,果然都不说话了。
经此一事,群臣看张均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他们已然明白,这个年轻的小诸侯并不好惹,他才不管你什么地位,有多大权势,你敢找茬,他就敢干你。
夏皇继续朝会:“钧天侯立有大功,诸爱卿以为如何封赏才合适?”
人群中站出一名青年男子,戴金冠,穿白袍,进言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这是大夏的规则。钧天侯立下大功,至少要封一个云侯。”
张均疑惑地看向那青年男子,按说自己这个外来人,新进的小诸侯,应该是不会有人关注的扶持才对,这青年是什么身份?
“臣有异议!”另一名老臣站了出来,“云侯的地位极高,封地至少五万里,且可坐拥三亿私兵。这等奖励太过优厚,钧天侯虽有寸功,可远不到受此封赏的程度。”
张均扫了那大臣一眼,心想这人十有**是大司马那一路的。
夏皇未置可否,只是问张均:“钧天侯,你想要什么封赏?”
张均心中一动,暗思:此时此刻,封赏要得多了,只怕要被夏皇猜忌。可封赏要得少了,那可就吃亏了。听那大臣说,云侯的封地有五万里,大夏的一里路比中央联邦的公里数还长一些,五万里封地是指长宽各五万里,大概有三十亿平方公里。这个面积,是目前中央联邦面积的三倍,人口少说也有上百亿甚至更多。最主要的是,云侯能够拥有私兵,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亮出家底了。
想到这里,他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