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夫人一下到一楼,就看见意俊彥倚在沙发上,瞪大着眼睛,仰头望着天花顶的吊灯出神。
意夫人迷惑地也跟着望一眼,未见新奇的事,才皱着眉问:“你怎么跑进人家小汐的房间去了?她很生气!”
意俊彥的身体动也不动,嘴唇倒是动了,“我已经说了,我喝醉了,进错房间。”
意夫人突然往他身边一坐,压低声音很是欣喜地问:“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
意俊彥身子一僵,连忙坐直身子,沉声说道:“妈,我什么都没做,就是以为是自己的床,躺了上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脚踹下床了。”
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一旦承认了刚刚自己所做的事情,老妈还不逼他负责,娶蓝汐吗?他才不会这么笨!
“真的什么也没做?”意夫人仍不相信,而且,她还在儿子的眼神里,发现了一些东西,儿子分明在撒谎,不然为何眼神闪烁?
“信不信由你,我很累了,感冒也很难受,我去洗澡睡觉了,妈你也早点睡。”意俊彥扔下这几句话,就不等意夫人反应过来,上了楼。
其实,此时他也很烦闷,刚刚发呆,便是在想一个问题,他为什么只对蓝汐一个女人的身体有反应呢?刚刚只是两人的唇贴在一起,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现在,他没有心情再回答老妈的问题,只想再冲一个冷水澡使自己清醒。
明知道自己感冒没好,他还是不怕死地,冷水往自己脸上、身上洒。
第二天,意俊彥的感冒更严重了,他感觉头很沉,早晨意夫人唤他起床时,他把被子一蒙,就赖在床上,一直到睡到日晒三竿。
因为肚子饥饿,他不得不爬了起来。
就当他穿着睡袍走下楼,就见在厅里与两个孩子正玩跳棋的蓝汐突然猛一瞪他,然后她对两个小孩说:“承承,诺诺,玩跳棋太烦了,妈妈今天带你们去海上乐园看海豚如何?”
两个孩子一声耶,跳了起来,拍手叫好,“好啊好啊!叫上奶奶与爹地!”
蓝汐却说,“不了,你奶奶腰疼,你爹地不舒服,妈妈带你们去,只买妈妈一人票,可以省钱哦!”
“这样啊!那好!”两个孩子同时点头,一边一个拉着蓝汐的手,当着意俊彥面,消失在他视野。
当再也看不见那一大二小的身影,意俊彥的嘴角竟扬了起来。
他发现,蓝汐在生他的气,就如妻子生丈夫气,通常都会冷战,冷战却是朝他瞪眼,要不就是不屑看他。
现在蓝汐的表现,令他很满意。
他终于报到仇了,昨天他被气得七窍生烟,今天换成蓝汐,他怎么可能不得意呢?
~
意夫人很头疼!头疼她儿子不争气。
就如现在吧,儿子与干女儿的冷战整整持续了一周,儿子感冒越来越严重,不时的咳嗽,本来应该休息的他,却持续一周每天去上班。
下了班后还进书房,挑灯工作。
而干女儿说到做到,把锁给换了,每天晚上抱着两个孩子一起睡。
二人感情不仅没有升温,反而越来越僵了,这可让她为难了,感觉自己都使不出技了。
她坐在沙发上,一直在哀声叹气,恐怕没有一个婆婆像她这样悲催的,还要担忧儿子与媳妇二人来不来电。
“唉……”又一声叹息,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叹了多少次了。
承承与诺诺被保镖送回家,看到的便是意夫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长嘘短叹。
“奶奶,你怎么了?”一人抱一边,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问。
意夫人伸手,拥住二人,说道:“奶奶在头疼。”
诺诺说:“诺诺给你揉揉,哪里疼呢?”
意夫人欣慰地笑,说“奶奶头疼的啊,是你爹地与妈妈在冷战,你妈妈都不理你爹地呢!两个人,一周又见不上一面了。你爹地早出晚归,你妈妈晚起早睡,这算什么啊。”
承承说:“那奶奶你再想办法让爹地与妈妈说上话啊!”
意夫人摇头:“孙子啊,这红娘没那么好当啊,什么方法奶奶都试过了,你妈妈就是不肯和你爹地一起吃晚饭。”
诺诺撑着下巴,眼珠转啊转,“那怎么办好呢?”
意夫人随口说道:“除非我们都不在家,留你爹地妈妈在家,两个人才可以说上话。”
承承哦了一声,说“诺诺,老师不是说,要去野炊吗?我们要奶奶一起去!”
意夫人一听,一拍自己额头,夸张道:“对哦!还是两个孙子聪明!奶奶陪你们去野炊,你们老师说可以带家人去吗?”
承承点头,“可以,老师说要去比较远的地方,可以带上爹地妈妈。”
意夫人瞪大了眼,高兴得尖叫“真的啊!太棒了!太棒了!奶奶陪你们去野炊,看你爹地与妈妈还来不来电!”
诺诺眨着眼睛:“来电是什么意思?”
意夫人轻笑:“来电就是……”她故意欲言又止,举起两个手指比了比,暗示暧/昧。
结果两个孩子一脸茫然,意夫人只好叹息道:“就是,你们爹地妈妈一定不会再冷战,能说上话了。”
“哇!那太好了!”诺诺欣喜地叫。
“孙子,你们老师说野炊是哪天啊?”意夫人记起正题,问道。
“星期五啊!野炊完就放假。”承承回答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野炊完后,不回家了,给三天时间你爹地妈妈相处哦!”意夫人好开心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