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烟雨蒙蒙。
此时,我正立在凌氏集团大厦广场外面,淋着雨,行李扔在一旁。
而此刻,是17:20分,还差十分钟,便是凌氏集团的下班时间,也是段焰的下班时间。
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凌氏而不是天涯集团,只是单纯凭自己的直觉。我总觉得,他一定会因整理凌氏身影便一定出现在这。于是我就守在这里,其实我有很多种方式见他,但最终我选择了这种意外的等待。
冰冷的雨水淋湿了我的发梢,打湿了我的衣服。
然而,我却感觉不到寒冷,却是一身滚烫,一则昨天情人节刚退的烧又因淋雨复发了。再则因为满腔热血,因为我知道,我很快便要看见他了,所以全身火热。
在17:20分至17:30分这一刻,我想了很多事。一直在想,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应该问什么,应该跟他说些什么。
我一直在心里练着台词,行为真的很傻。
时间在一秒一秒中过去,我身上的衣服湿透了,眼睫一片朦胧的水滴。
终于,17:30分到了,凌氏集团开始涌出员工。果不其然,经过他重整风貌后,员工们清一色的服装,清一色的过膝职业裙,清一色的严肃脸孔。
我立在雨中,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其间,有人一定把我误认为是庄青夏了。
一名陌生女人将雨伞往我头上一遮,惊呼道:“总裁夫人,你怎么跑来淋雨了?”
我淡然地推开她递来的雨伞,说:“谢谢,我不需要。”
陌生女人见我生疏的反应,大吃一惊:“总裁夫人,您还好吧?需要叫总裁下来吗?总裁今晚可能通宵达旦,您这样会淋坏身子的。”
我移动视线,内心澎湃,语气却相当平静,开口问她:“他最近都不回家吗?”
陌生女人一阵怪异地瞪着我,“总裁夫人,您是不是不舒服糊涂了?您不是知道总裁每晚睡在公司吗?你每天打电话寻问,我每天如此回答啊。”
眼眶一热,热泪滚落,听到这番话,我的心病像是释怀了,这人八成是段焰的秘书。
他没有变,他不是因为变心才娶庄青夏,一定不是!
见我突然哭泣,陌生女人急了,连忙要拿出手帕递给我,“总裁夫人,你别哭啊,你要体恤总裁,凌氏太多内部问题,他的确挺忙的。”
我点头如捣蒜,“我理解,你回去吧,我会等到他出来的。”
陌生女人睁大了杏眼,仍想劝,却被我婉约拒绝了。
“你回去吧,我一定要等他出来,否则我不甘心。”
“这……那需要我打电话试探试探吗?”她善意地建议,看来她与庄青夏关系不错。不过她有些愚蠢,没有看见我的行李有些诡异吗?
我转思一想,点头“好,你试试。”
话完,我便看见陌生女人拿出手机,一定拔打了段焰办公室的坐机。
大概响了挺久,陌生女人脸色一正,怯怯说:“总裁,总裁夫人正在楼下淋雨,我怎么劝,她也不听。”
接着,我看见陌生女人皱眉,愧疚地转头看我,答了一句:“好,我明白了。”
我心底已猜测几分,果不其然,她支吾说:“总裁夫人,你还是回家吧,总裁还要处理几个案子,说是今晚也不回家。”
我又哭又笑:“好,你先回去吧,我再站一会。”
陌生女人长叹一口气,才转身走了。
这刻,心中的滋味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了,我恨不得立马冲入他怀里。
可是我忍着,我突然想考验他,是否能将我和庄青夏区分开来。
所以,我又等着,站着双腿麻木,头脑轰鸣,有些自虐,分明这刻发高烧来着。可是我无怨无悔。
夜幕降临,大厦的灯火渐渐熄灭,员工也渐渐走光。
到了晚上九点,最后只总裁室和大厦厅堂的灯亮着的。
这时,我感觉双腿虚浮了,有些抱怨段焰怎么还不走?他真的要在公司过夜吗?
我是要自己上去?还是继续等待?万一他一夜不下来,难道我还要站一夜吗?恐怕我想撑也难撑下去。
正当我不知如何选择时,顶层的灯突然一灭。
心口一震,我呼吸一紧,心跳开始加速,急剧跳动,瞪大了眼睛望着厅堂的电梯出口处。
他一定会下来是不是?就要下来了?
可惜,我等了等,近二十分钟也未见他下来。
怎么回事?下个电梯需要二十分钟吗?还是他不愿下来?在总裁休息室睡了?抑或是从大厦的后门走了?
不会吧?我又等了十分钟,仍旧不见他影子,终于忍不住了,心慌地朝厅堂走去。
然,就在我要冲入大厦时,久违的身影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就差几步就与我撞个正着。
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止了。
望着这张脸,本想扑入他怀里的,可是脚步无法移动,就这么直直地锁定他的脸孔。
他瘦了,头发有些凌乱,下巴还长了一层胡渣,那张深邃眼眸此时也定定地看着我,眸光内全是震憾。四目相对,太多的情绪在二人之中流窜。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但是我看见他的嘴唇动了一下,之后皱起眉头,怒叱:“谁让你淋雨的?该死的!”
我全身一震,如被捅了一刀。他分不出我是庄青夏还是冷萱吗?他把我当成了庄青夏?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探向我额头,一触我滚烫的额头又闪电般缩手。
“你真是自虐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