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曾经问过段焰,没想到眼前这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问的问题也一样。
段焰身子一震,他不屑:“你说认就认?有什么能够证明他是我的种?你不觉得现在更应该去找你的野男人,他正等着你回去一家三口团圆。”
“还要证明吗?”庄青夏抱着孩子三步奔到段焰身后,望着段焰的背影,急道:“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和你小时的照片几乎是一个模印子出来的,这还有假吗?”
段焰砰一声又甩上车门,转过头去,目射寒箭瞪着她:“长得像就是我的种?那你与萱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们是双胞胎姐妹?”他怒叱:“还是,他是你后来的野男人生的?因为我与你同居两年,所以遗传了我的相貌,身上却流着别的男人的血?”
庄青夏脸色一白,瞪大着眼:“这三年里,我没有任何一个男人!”
段焰冷嘲:“你觉得我会信吗?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会耐得住寂寞不找男人?在未和我一起,你就和别的男人睡过了,睡完我后又去睡凌天,今天你居然还有勇气站在我眼前,不知道兼耻二字怎么写?”
庄青夏哑口无言,一句话也答不上,抱着那听得似懂非懂的小男孩,泪如雨下,梨花一枝春带雨,可怜兮兮。她声音哽咽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天赐渐渐懂事了,他不能没有父亲啊!你曾怪你爸抛弃你与你母亲,可曾想过,你不认天赐,也是在抛弃他,可曾想过,他以后会步你的后路!”
这句一说出口,段焰的脸色霎那刷白,我知道,庄青夏成功伤到他了。段焰最讨厌自己私生子的身份。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是轻易被庄青夏玩弄的。
砰一声,段焰已经钻入车里,油门一踩,方向盘一个急转,喇叭叭……一声惊响,用行动来赶人。
“焰,你不能不认天赐……”庄青夏抱着孩子,面对这刺耳的喇叭,她不得不捂住孩子的耳朵退至一旁。
而这时,段焰摇控一按,铁花大门自行打开,接着车子一下溜入别墅。
眼看庄青夏不死心想追上来,段焰面目狰狞适时一按摇控,一声尖响,铁花大门将庄青夏与那缩小版段焰关在了门外。
“该死的女人!”从后视镜看向别墅外的一大一小,段焰突然低咒一声。
他好像把我当成了透明,由始至终,他完全且彻底地把我忘记了。不然为何自庄青夏出现后,他的视线从未落在我身上?更别谈他会去想想我的感受?
正主儿回来了,他有分心去顾忌过我,想过我吗?
当车子停入停车间、当我太过安静一直不出声,他这才猛然想起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
转头,见我静静地瞪着他,他目光一悚,竟有些许的恐惧。“萱……”
终于发现我了?漠视得真够彻底的?原来庄青夏在他心中份量这么重,只要她一出现,我都可以彻底的消失了。我默默解开安全带,悲哀地说一句:“我有点累了,先上楼休息。”
可笑,我还是比不上庄青夏,她只要一出现,他便神魂颠倒。推开车门,手腕却被扼住,他的声音有些紧张:“萱,你生气了?”
“没有,只是身子有点累……”我无力地答了一句,推开他的手,走下了车,进入了别墅。
进入屋里那刻,故意一瞥,却见,庄青夏抱着孩子立在别墅外头,视线也落在我身上。
一个照面,她也呆住了。可是不久后,又见她眼睛一亮,何故要眼亮?或许她觉得焰和我一起,是因为和她长得相似,寄情而已?
我脸一沉,心口如被捅了一刀,我迅速逃离,向卧室走去,要躲起来……
我躲在房中不愿出去,还将自己反锁了。眼眶一热,泪水禁不住地往外流,原来我与段焰的爱情这么脆弱,只要一个女人出现,都经不起考验。
“萱……”房门突然敲响,也不知他站在房外多久了?
我被子一蒙,有几分赌气地答了一句:“别烦我!”
他不死心地继续敲,同时还喊道:“萱,开门!”
“叫了你别烦我呢?”
我低吼,有些矫情,可是我忍不住难受啊。一想起刚才他把我漠视了,心口就像被刀捅了无数次。瞪着那道门,很后悔,后悔自己掏出真心。如果我不爱上他,就不会那么疼了吧?
为什么偏偏在我发现爱上他时,庄青夏才出来?
一切都是命!偕是我与他的命。庄青夏早应该死了,上天却怜惜她,冥冥中自有安排似的。
“萱,开门,你听我解释……”他果然不走,沉痛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别烦我!我要冷静!”我怒火不小,由低吼转为怒吼。
是的,这一刻,我需要冷静,才能去处理三者,不对,是四者的关系。那缩小版段焰才是最厉害的角色。
“你再不开,我就踹门的!”他的脾气也上来了,我所认识的霸道的男人回来了。“你开不开?不开我真要踹了,我数三声……一……二……”
“神经病!”我气急败坏,真害怕他一脚踢破门了,奔了过去,倏地拉开房门。
段焰居然好整以暇抱胸斜倚着墙,当四目相对那刻,他的眼底尽是满满的柔情,他的嘴角轻勾,似笑非笑,慵懒问了一句:“我以为你真忍心看着我把属于我们的房门给踹了。”
这家伙,竟然戏弄我?我一气,又想关上门去。
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