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动情了。
听到我似有似无的暗示,他失神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他的脸色有些尴尬,一时难以接受。他问:“你需要请假去看医生吗?再这么烧下去可不是办法。”
我委屈问:“凌总还会辞退我吗?”
凌天皱了皱眉,含糊说:“再说吧!”
我笑了,表面开怀,实际得意。
“那我去工作了?”
凌天担忧,柔声问:“你烧得这么厉害,不需要看看医生吗?”
我摇头,莞尔一笑:“就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再忍一下。”
他嘴张了张,但是最后,他没有开口,只是点了下头。
他也没说辞退的事,即是同意我留下来。他更没有让我换部门,可见有点眷恋。但他决定与我划清界线,就必然是因为他母亲的强令要求。
真险,差一点就吃了他母亲的亏。
“那我先出去了。”我越过他,打开门:“有事请吩附。”然后走出他的办公室。
他只是点头。笑着,并且没有任何表情。
回到秘书室,小小的空间只有我一人。我看向桌面上的镜子,我看到松了一口气的自己。
我知道,是自己有点撑不住了。
刚才若不是我脑子转动得快,很可能就真的被调了部门。凌天居然会遵从他母亲的意思远离我,恐怕以后要接近他我还需得提心吊胆。此时此刻,人人都想我离开凌氏,包括他的父亲。那个老狐狸才真正的狠角色。不知为何,我总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稍有不甚,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an交给我的任务真的是非一般的艰巨,我必须打起十二万分之精神去完成他所交的任务。
拍了拍脸,我强制镇定,理头工作。
人一旦发起高烧,都会感觉时间特别难过,当然,我也不会是另外。
好不容易,我熬到了下班时间,就在这时,被人挡住了。
要命!这是什么情况?
我瞪着身前一大束的紫玫瑰,当场傻了眼。
这是谁啊!怎么可以在总裁办顶楼出现一大束足以淹没人的紫玫瑰?
“冷小姐,请您签收。”送花人,递给我一张单子,要我签名。
“请问,这是谁送的?”我怔怔地接过单子,歪歪扭扭签上自己的大名,傻呆呆地接过玫瑰花。
“那位先生说看了卡片你会知道,另外,他还让我送来了这些,也请你一并收下。”送花人笑着说,同时还递给我一个小袋子。
我抽出花间夹着的卡片,睁眼一看,如招雷击。
卡片上只有两行字:
按时吃药。
an赠。
看着卡片上龙飞凤舞很有个性的签名字,我的心跳猛地加速,呆望着失神。
我即是想了千万种可能,也无法联想到送花人会是他。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刻薄、邪魅、喜怒无常的撒旦,怎么可以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我是不是因为发烧,所以眼花了?
揉了揉眼睛,再看,却见上面的英文名就像名星签名字一样,飘逸个性。
糟糕!没有眼花,是真的!
抱着玫瑰花,我茫然不知所措。
唉!插哪呢?
正当愁着,这时,门被打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冷萱,还没去医院……”凌天的脸色在看见我怀中的玫瑰花时,明显一僵。
“啊,我正准备去。”我将花搁在档案桌上,卡片扔下了垃圾桶。
“爱慕者送的?看去所费不低。”他走过来,睨着玫瑰花。
我看不出他眼中的讯息,只好甜甜地回道:“不是呢,是我一个大学朋友,知道我生病,送来问候的。”
“是吗?”
我反应一点地不慢,址开话题:“凌总是要下班了吗?”
凌天点了点头:“嗯,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明天你可能要陪我出差去香港……不过你病了,你若是去不了,我在考虑去司徒底下调个秘书过来……”
“我去!”不经思考,我脱口而出,但事后意识到自己过于急切,我改口道:“我一点发热而已,过了今晚就会好的,呵呵。”
“你真的没有多大关系?”他犹豫不决“而且,你晚上不是要兼职吗?”
我眨眨眼笑:“没有关系,我可以向屋主请假,如果他生气炒我鱿鱼,那凌总你可就不能再赶我走了,不然我可能真要流浪。对了,这次去香港是谈生意吗?为何如此突然不按行程?”
凌天答道:“不是谈生意,是一位朋友结婚,婚礼在豪华油轮上举行,而且宴会长达三天。”
“哇!是不是像泰坦尼克号那种油轮?那我不是可以大开眼界了?”我失声叫了出来,有些激动。
凌天笑着点头:“当然没那么豪华,不过也挺不错的。能受邀前去那里的,都是各地的富豪。”
“那我去!我要去见识那大油轮!然后多拍几张照片回来秀一秀。”其实我相当讨厌拍照,尤其是照门一事后。但为了与凌天多接触,我只能卖力的演戏了。
“你今晚回去后收拾几套衣服,我明早直接开车去你家接你。”凌天总算答应了。
闻言,我摇头说:“我不住家里呢,我住在雇主家,那里出入都要登记,不劳凌总这么费心了。”
“这?”凌天沉思,片刻才说:“那我们直接从公司出发。”
我点头如捣蒜,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凌天对我浅浅一笑,然后,转身走了。
我先约了晓晴去食堂吃了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