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烨磊简直疯了。不然,绝不会玩不要命的把戏。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狂飙,计速器的指针也在直线飙升。
这一刻,司徒烨磊根本不将尾追其后的警车看在眼里,他甚至得意地与警车玩着追逐戏,一边疯狂地嗷嗷叫。
车子仍旧在公路上飞着,而我的耐心却逼至极限。
“停车!”为防他带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冷冷地吐出二个字。
声音不大,但我相信足够他听得一清二楚。
“终于怕了?”他转过头来,得意一笑。
但见,我眸光越来越冷,丝毫没有一点恐惧,他再也笑不出来,车速一减,终于驶在紧急车道停了下来。
“比起我哥,你太逊了!”车子刚停稳,我就跳下车,甚至不忘记贬低他。
他以为玩命很刺激?抑或是以为这样就会把我吓得尖叫他的心里就因此痛快?如果他真以为这样就吓倒我,那么,他大错特错!
也不想想我哥是做什么?
混混啊!混混都是干些什么的?自然是玩命!
高中起,每逢周末我哥都会开着他向同伴借来的破烂跑车接我回家,顺便,飙车彰显他的车技。
我哥自以为全身最得意且在行的职业便是飙车,他常得意说:“如果老爸老妈有钱给我买一辆赛车,相信以你哥我的车技,在赛车道上必有一番作为。”
从高中起,时至今天已七八年,坐我哥车的次数已数不清多少次,自然,我对飙车早已有了超过常人的免疫力。
司徒烨磊想吓我,举止未免太幼稚了?
跳下车,我就冷冷退到一旁。
这时,警车也追了上来,倏地拦在将下车的司徒烨磊面前。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司徒烨磊递上驾驶证,然后接过交警反递的罚票,到最后交警三令五申,司徒烨磊才连连搪塞答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目送警车消失视野,司徒烨磊朝我走来,直切话题:“好了!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说了!”
我皱眉:“说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司徒烨磊三步逼近,不悦道:“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你想知道什么?”我还在装糊涂。
“六年前我们相恋,我根本没有告诉过我妈,她怎么会认识你?”
“我不是说过,让你去问你妈吗?相信她给你的答案更令你满意!”
猛地,他扼住我的胳膊,恼怒道:“我要你亲口说!六年前你莫名其妙与我分手!即使分手那晚你装得再无情我也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我静静地看着他,到了这时,看来再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我苦笑一声,云淡风清地问“你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回去找你妈兴师问罪?还是想跟我复合?”
“兴师问罪是什么意思?”他皱眉。
我冷笑一声,幽幽问:“如果我说,六年前,你那高贵的母亲拿支票逼着我与你分手,你信是不信?
“怎么可能?”他的双眼瞪大到极限,一脸难以置信,嘴巴张大,久久说不出话……
“不可能的!”
司徒烨磊的表情甚是令我失望,他始终偏袒家人。
见我丝毫不会闪烁的眼眸,他不能确定我有没有撒谎,于是生硬地放开我的胳膊,然后转过身去……
望着他的背影,我的眼睛微微生疼。
画面似乎一瞬间与六年前重叠了。
他并不知道,分手那天,其实我没有离开,而是走到转角处便迅速躲了起来。那时,我任凭泪水模糊自己的视线,偷望着他。朦胧间看见,在我走后,他也是这样转过身去,然后高昂着头在深呼吸,思考着决定。
我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叫他追上来,可是他并没有转身,相反,背脊一挺,走了。
从那之后,我便知道,从此我与他就如黄河不属于长江、长江不属于黄河一样,别有什么妄想。虽然事情过了这么多年,相信结局也会是一样。
现在,他还是转过身去,高昂着头,是不是在考虑着离开?还是选择信我?
“不可能!从小到大,大小事情我妈都任由我自己决定,她怎么可能会背着我做出这种事?”他倏地转过身来,一再为张倩辩护。
听他意思?张倩在他面前一个模样,在人前又一个模样?
他眼底满满的不信让我心口一疼,冷哼一声,之后讥笑“是吗?就知道你不信,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较真!”
转身,向车走去。
“我赶时间!麻烦你再送我回公司拿提包,谢谢!”我兀自上了车,冷冰冰道。
他也跟着上车,却没有开车的打算,久久盯着我,犹豫着:“一时间,真的很难叫我相信,毕竟我妈从来都尊重我,怎么可能……”
“好了,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打断他:“麻烦送我回公司,ok?”
他怔怔地望着我,不情不愿扭动车钥匙开动车子。
车子又在高速公路行驶着,回去的时候他把车开到正常车速,他曾多次想张口追问,可又多次放弃问我的yù_wàng。
终于将我送回公司,下车时,突然,他朝我背景喊了一句:“冷萱,我会查明一切!”
步子一顿,我转过身来,叹口气说道:“查明了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想对我道歉?道歉就不必了,如果还想跟我复合,那么抱歉,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顶多可以做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他重复一句。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