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侃了一句,打开手机,搜索万年历,对照白如云的生死时辰,查看天干地支。
这个时代的科技,给我们提供了太多的方便。
我提起毛笔,蘸了墨水,开始写牌位。
“名字写中间,竖着写……”白如云在一边指点,道:“右边写生死时辰,然后左右两边,……好像要写点挽联什么的吧。”
“弄了半天,你也不懂啊?”我很蛋疼地问道。
“我觉得写不写无所谓,可能就是一个……形式。”白如云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
我想了想,道:“那我给你随便写一个吧,也不费事。”
笔走龙蛇,我又在两边写了一副挽联:桃花流水渺然去,明月清风何处游。
写好了再一看,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你的毛笔字,真好看。”白如云看着牌位,有些出神地说道。
“颜筋柳骨,铁画银钩,对吧?实不相瞒,这一手毛笔字,我苦练了二十二年啊!”我趁机吹嘘了一把。
毛笔字,的确是我的专长之一。中文系的学生里,也有很多书法高手,这不奇怪。
“那你今年多大?”白如云一愣,问道。
“呃……,二十三了,一岁开始学习书法。”我急忙岔开话题,指着自己的脸:“其实我这张脸更好看,巧夺天工,精致绝伦。不过呢,这是我爹娘的作品。”
白如云噗地一笑,道:“别贫嘴了,赶紧布置起来,点香吧。”
我点点头,把写好的牌位贴在墙上,然后在牌位前点起三根线香。
白如云的影子向牌位飘去,随后隐入其中。
“怎么样,有没有效果?”我看着牌位问道。
“还行,可惜你不是专业人士,要不,我会恢复得更快。”白如云的声音,从牌位里传来。
我松了一口气,带着成功的喜悦感,问道:“那你估计,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大概需要三天吧。”
“啊,三天之中,一直这样给你点香?”我问。
“白天可以不点,但是夜里必须香火供奉。”白如云说。
晕倒,这三个美好的夜晚,要奉献给女鬼了,本来还打算利用这几天,和谭笑语增进感情的。
我左右看了看,问道:“这么说,我夜里不能睡觉?”
白如云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要是不睡,我可以陪你聊天。你要是真的困了,就睡吧,需要换香的时候,我会叫醒你。”
“好吧,我陪你聊天。”我下午睡过一觉,这时候不是很困。
不过老是这样站在屋里,也不是一个办法。我把房间又打扫了一下,在床上铺开席子和薄被,躺了上去。
突然想抽烟,可是口袋里没有,只好忍着。
“白如云,原来你和我一样大,也是二十三岁?”我看着满是狗血鸡血的天花板,问道。
一边在心里盘算,明天得买一桶涂料,把这房子刷一下。要不,被房东大妈发现这里的血迹,一定会跟我吵架的。
“我死的时候,二十岁。”
“三年前?”我叹了一口气,道:“二十岁,正是人生好年华啊,可惜了,你又长得这么漂亮。”
“你说……我长得漂亮?”白如云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是啊,美女如云嘛,不是美女,也敢叫如云?”我说。
“呵呵……,你真会说话。”白如云笑了,带着一点凄凉的意味。
我坐了起来,看着牌位问道:“对了如云,你是怎么死的?”
不知不觉的,我把白如云叫做如云,居然省略了她的姓氏。
少一个字没什么,但是听起来却亲热了许多。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会和这女鬼亲近起来了?
“你叫我……如云?”白如云的声音又是一颤,随后结巴道:“你、你还是叫我的全名吧,白如云。”
“叫如云,不是更亲热?”我突然想恶作剧一下,道:“你以后,也可以叫我少华,或者叫我阿华。”
长夜漫漫,实在无聊,只好在白如云的身上找点乐趣了。
“少华?我还不习惯,我只能叫你莫少华。”白如云坚持自己的原则,道:“我总觉得,我们之间,还没有这么熟悉,可以这样互相称呼。”
“拉倒吧,你都上了我的身了,吃饭睡觉都在一起,还说不够熟悉?”我忍不住一笑。
“莫少华,你别胡说……”白如云急了,说道。
“我有胡说吗?现在,我们不就同居一室?你附体在我的身上,我睡觉的时候,你不是和我在一个被窝里?”
“我……”白如云突然无语。
我一阵得意,面带胜利的微笑。这女鬼,真的是又想当什么,又想立什么。明明和我无限亲密了,还不承认。
“莫少华,有一天我会离开你的,但是目前不行。这段时间多有打扰,还请你原谅。”过了很久,白如云说道。
“不客气,没关系。”我嘻嘻一笑,跳下床,重新点上了三根线香,问道:“对了如云,你是怎么死的?”
“我……,我是被人害死的。”白如云的声音突然带上了恨意,道:“等我报了仇以后,就会离开你,不再影响你的生活。”
我头大,万一你一辈子报不了仇,那不是赖上我一辈子?
“是谁害死了你,劫财,还是劫……色?”我控制不住好奇心,很八卦地追问。
“劫、劫……色,但是未遂,所以那人就害死了我。”白如云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把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