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漫漫前
严堂主、北宫紫烟跟着谢丹朱来到谢家,越向志、越倾和秦徊先迎了出来,虽然不是同一个宗派,但都是旧相识,北宫紫烟与越倾更是闺中密友,北宫紫烟笑道:“倾,你捷足先登了啊。”
越倾看着北宫紫烟美得象只翩跹的大蝴蝶,说的话好象也是别有用心,微笑道:“我是笨鸟先飞啊,我可是在上走了一个多月,哪能象你后来居上。”
北宫紫烟听得出越倾话里的醋意,嫣然一笑,对谢丹朱道:“谢丹朱,带我去拜见你家人还有苗嫂吧。”
谢青蓝看到丹朱哥哥又领了一个大美女回家,非常惊讶,她原以为丹朱哥哥喜欢的是越二小姐呢,越二小姐温柔可亲,是蛮好的,谢青蓝还在越二小姐面前为丹朱哥哥说了不少好话呢,似乎越二小姐也喜欢听那些话。
北宫紫烟见到谢青蓝也很惊讶,怎么个月不见就长大了这么多,可是惊讶归惊讶,这个蓝儿就在眼前,北宫紫烟不得不接受蓝儿突然长大的这个事实。
一向门庭冷落的谢家热闹无比,谢老爹如在云里雾里,好象做梦一般,只觉得快活,苗惜梦找到了,与儿庭生情投意合,丹朱有这么多地位尊贵的朋友远道而来,石田的邻里乡亲也都纷纷来道喜,受人尊敬、有面,再怎么淳朴淡泊的人也都是欢喜的。
……
薛长老一大早乘红爪鹳赶来石田,以前挑选弟时他就来过石田,所以径直来到费满的豪宅,第一眼就看到广场上那巨型飞舟,飞舟上还有四名鱼渊府女弟在守着。
薛长老吃了一惊,忙问迎出来的费满、费天越:“这是鱼渊府主的星槎,北宫府主在你们这里?”
费满一脸的尴尬。
费天越羞窘道:“禀师父,弟不知道飞舟来的是不是北宫府主,不过这似乎是谢丹朱的客人,来参加他哥哥婚礼的。”
薛长老发了一阵呆,对费天越道:“去打听一下,看来的是不是鱼渊府主?”
费满迎薛长老入宅,问:“薛长老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要吩咐的?”
薛长老道:“听说天越被谢丹朱带走了,我放心不下,特意赶来看看,天越没事就好。”
费满赶紧谢过薛长老的关心,陪着小心道:“好教薛长老得知,天越这次被谢丹朱欺负得好狠,都是同门师兄弟,谢丹朱却逼着天越承认输给了他一亩田,谢丹朱仗着他是精英弟,行事嚣张跋扈,硬是夺走了我费家亩良田的田契,我是敢怒不敢言。”
薛长老慢条斯理地饮茶,淡淡道:“等天越来再说吧。”
薛长老第八层命魂境的修为,一多岁了,这么点淡定没有怎么行,难道一听费满几句话就怒冲冲去教训谢丹朱
一盏茶没喝完,费天越回来了,禀道:“师父,鱼渊府来的是龙门堂的严堂主,还有一个北宫小姐,据说是北宫府主之女。”
“严天寿”薛长老白眉一动,严天寿是鱼渊府屈指可数的高手,几十年前就达到了第九层地魂境,他是远远不如。
薛长老沉吟半晌,问:“天越,谢丹朱强行把你从紫霞山带走是何缘故?”
费天越不敢隐瞒,将那日在飞雁峰与谢丹朱的决斗之事一一说了,薛长老勃然作色道:“既是你输给他的亩良田,那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费天越满面羞惭道:“弟已经将亩田契给了他家。”
薛长老原本是来教训谢丹朱的,但谢家有贵客,他现在上门问罪的话,只怕要闹得他自己灰头土脸下不了台,但就这样回去似乎也不对劲,便将怨气发泄在费天越头上,严厉痛责,命费天越立即随他回紫霞山,面壁个月。
费满原还存点指望,想薛长老帮他费家出头,不料老奸巨滑的薛长老变脸快,反痛骂他儿天越一顿,就把天越带走了,费满只觉全身无力,心知这个脸他是丢定了,把刘管家叫来,赶紧去准备锣鼓,再去请石田有名望的父老到丰溪酒家赴宴
午前,石田小镇响起锣鼓声,费满走在前面,一排锣鼓手跟在后面敲打,锣鼓喧天衬着垂头丧气,看热闹的石田民众跟随围观。
费满担任石田的镇长十几年,仗势欺人的事做了不少,石田民众对他不满腹诽的很多,以前是背地里埋怨,这时见费满威风扫地好似丧家之犬,便有民众先是冷言冷语,再就是当面责骂,费满绕镇一周,被骂得面无人色,平时高高在上、作威作福,还觉得自己深受石田姓拥戴,这时才明白自己为人多么失败。
终于来到谢家院前,谢康成、谢庭生父已经在门前等着,为人厚道的谢老爹见费满这样隆重的致歉,心里就已经原谅了费满,待费满深深施礼满面羞惭地表示歉意时,谢老爹便上前拉着费满的手道:“费镇长,这事就算过去了,都是邻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过节揭开了也就是了。”
费满道:“谢老哥,石田镇长我是没脸再当了,你就叫我费满,老哥如果肯原谅我,后天我还想厚着脸皮来讨一杯喜酒喝。”
谢康成道:“欢迎欢迎,都是本乡人,事情已经过去了,苗惜梦也找到了,没事了,没事了。”
费满又去丰溪酒家摆了十桌酒,请石田的父老乡亲赴宴,席间再次认错,表示要辞去镇长一职。
石田人虽然对费满有怨言,但费满毕竟也没做过害得别人家破人亡的大恶事,现在见他低头服软,也就都没什么说的了。
俗世乡镇的纠纷不都是这样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