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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立刻就头大,别说蛟儿金孙现在还能这么一天天儿地傻乐呵,就是不拿一张怨夫天天对着他抹眼泪,他都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了。
所以……
罢罢罢!
牺牲他北堂傲一个,幸福蛟儿和他这把老骨头,也勉强算他是将功折罪,旧事莫提了。
皇太后也算是个大风大浪里走出来的后宫男人,从大局来看,他觉得北堂傲也不算做错,就是蛟儿恨嫁,性子急了些,当年吃吃那亏也好,现在性子不知好了多少,至于驸马不中意嘛——
他堂堂一个皇太后,不行再给重新挑个好的,反正还没昭告天下呢——
公主改嫁在大周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既然北堂傲嫁得那么一个人渣都能当上状元,他皇太后就索性下次从未婚的举人里挑一个人模样好、出身好、性子好,再然后嘛……
还要比那个土番薯更能生娃娃的——
也给点个文状元,这就不怕金孙不答应改嫁了!反正他傻乎乎的,满脑袋就是嫁人、养孩子、带孩子、炫孩子、比漂亮、晒恩爱……外加抓抓狐狸精啥的,不管怎么说,他一个天生的居家男人,别的也干不了——
上阵打个仗,不是把他和北堂傲捆绑好,金孙冲出去,就冲不回来了!
皇太后愁啊,愁自己死后,谁给他这个愁死人的金孙当免死金牌。
左思右想,皇太后觉得还是只有龙葵继位,蛟儿才有靠山,不管怎么说,战姣姣的相公龙藤是龙葵的亲哥哥,北堂皇后亲自挑得驸马……
但皇太女又死活把她的大儿子赐给了蛟儿的长女为驸马……
皇太后在慈宁宫里算啊算啊,他觉得无论如何要从蛟儿的一群娃儿里,挑出一个来,要么与北堂家结亲,要么……就挑一个给龙葵那丫头做怀王的正君——
将来父仪天下!
好是好……就怕取短无长:儿子生得像娘,性子像爹——
活脱脱一个土土的公夜叉!
这能在中宫呆得住?早晚冷宫的料。
皇太后愁。
皇太后的愁,就是他身边宫人们的愁!
于是,有人进言道:
“皇太后,小的听人说……说是嘉勇公的长女才两岁……据说尚未定亲!”
皇太后眼斜:
真不是她看不起北堂傲,而是那北堂傲那么一个心高气傲,又有真手腕的人,将来葵儿继位,他不说权势如日中天吧,起码也是个权倾一时的国戚,他能看得上蛟儿的孩子?
当然,他不洁在前,他家蛟儿还未必愿意和他联姻,坏他“清誉”——如果蛟儿在京城还有清誉可言的话!
“小的听说,嘉勇公夫人与璟驸马,打小一起长大的……关系甚好,大有秤不离砣,砣不离称之说。”宫人绕过皇太后的顾虑,直点要害处!
皇太后当即眼睛一亮:“当真?”什么风水宝地啊,活脱脱两蛤蟆也都成了皇亲国戚。
“这要有假……那,皇太后不如乘着这次中秋宴……”宫人一串妙计自嘴里滔滔不绝而出,听得皇太后不住地点头。
就这么着,北堂傲夫妻中秋赴宴的事,就在小夫妻毫无所觉中,被敲定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宫里筹备中秋宴会。
大理寺审案审得人人头发倒竖。尤其是疯了后的慕容嫣,什么都敢大力揭发,就连刘德一次误入男厕,都被她说成是偷窥成瘾!
一时间,素来坑“乱臣贼子”没商量的大理寺也到因果报应之时,人人自危,大举揭发,各类酷刑陈列其上,后面再有北堂家在外暗暗使力,头一日就审出欺女霸男,逼良为娼等乱了尊卑lún_lǐ之事——
龙颜大怒,命追究到底。
刹那间,大理寺风云变幻,无人不招,无人不为求一时自保竭力揭发自救,鬼哭狼嚎,案子越挖越深,牵扯之广,甚至连皇太女也难辞其咎……
在审了约半月后,皇上思量再三,为保住皇族的颜面,也不得不悄悄拉了几位尚书和九公主悄悄儿授意:
得饶人处且饶人,鸡毛蒜皮类的……轻轻判个流放川黔等地就好!
当然,诸如刘德这等十恶不赦、乱了大周礼法的官员,也必须就地正法,以捍卫大周礼法森严,以儆效尤但对外宣读状纸时,最好轻描淡写……择定秋后问斩!
也不知是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进大理寺,拢共就只应卯了二日的打架主犯:柳金蟾、楚天白,居然出人意料地置身事外了——
不过她们二人总共就只应卯了二日,其中一日柳金蟾还被打小月了,楚天白还是个傻子,要让她们俩兴风作浪点子什么出来,还真为难了东宫里的那一位。
“真就没她们俩一点子事儿?”
得知自己被牵连其中甚深,甚至不排除有人在牢中有心不断唆使的皇太女,在东宫内殿,反反复复地来回走动,两手几次暗抖都被她强行压在袖笼之间。
“回太女殿下,就是想要栽赃都无缝可钻!”
太女家臣也是一筹莫展,整张老脸短短数日好似老了一个十年:大理寺真就让那刘德弄得太不像话了不说,而今还牵出了那年嘉勇公夫人在白鹭镇垂死,她手下栽赃北堂傲不成,火烧白鹭镇,造成白鹭镇数百伤亡一事……
“真就天衣无缝?”怎么可能?
皇太女龙菁瞪大眼,越发确定这是北堂家蓄谋已久的宣战。
殿内一众剩下不到二分之一的心腹纷纷垂头:
是不是天衣无缝她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