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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班女人抡着棒子,锅铲等物就见人打人、见物砸物,一群人仗着人多势众恣意打砸起来,这还如何躲的开?
慕容嫣儿率先火了,抄起自己的大刀,先一个抬腿踢,就接着是刀柄一横,扫地了一片,叶二也不示弱,提开吴金华,操起家伙也紧随慕容嫣之后迎了上去——
对战快班这边女人的群殴,“砰砰砰——”在大理寺内打得不可开交:
砸板凳、摔桌子,就连昨儿刚勉强钉上的门,连着那一片木板,也给拆了,甚至外面还有叫的、带加油的,加沙打工的,时不时跟着补上一二脚的,这叫一个血泪横飞!
柳金蟾被楚天白护在屋角,手拿腰刀权当棒子用,不是敲头就是踩人脚,眼见谁偷袭了,她就敲,再急了,她就咬了,哪管这斯文二字是怎么写的——
小命要紧了!
孙尚香身手不错,但群殴之下难免吃力,何况她身为捕快,眼下的局势比起柳金蟾等人,她心里更多了一份想法,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皮翠翠要是有个闪失,别说天白要吃人命官司,而她这头儿与手下这帮人也难脱干系,边不免有点算计——
只是力不从心!
她欲让慕容嫣帮她一把,且挡挡,慕容嫣正打得正酣,根本就看不见她的眼色,急得她团团转,私下里张望,吴金华头破血流,自古不暇,还全靠老伙计叶二挡着部分,眼下唯一可以闲的……
孙尚香两目一扫,奇了:
她最不看好的二傻,居然是最游刃有余的!
小白蒜是来一个打一片,四两拨千斤不说,还是借人打人——小妞子说话做事不行,打架却是聪明绝顶哩。
再看柳金蟾,哪像个捕快,分明就是小白蒜家后院的中看不中用的波斯猫,除了咬人就是抓人,但……
偏偏就是柳金蟾的眼顺着她的眸光,扫视了那地上兀自呻吟的皮翠翠……好似明白了试图嫁祸于人的动机!
孙尚香也不动柳金蟾是看明白了,还只是纯粹地看见了她而已,心里不禁暗骂自己,这信谁能信傻乎乎的小柳子吗?
孙尚香待要再一次仕途靠近那头的慕容嫣儿,希望能将人引到皮翠翠身边,谁想就听屋子“吱吱嘎嘎”传来了松动的声儿,论理该再支撑少时,可这“吱吱嘎嘎”声没落——
本就破败的屋子就在大理寺第一个官员赶来才大吼一声“你们……”时:
“哗啦”一声——
屋子倒了!
顷刻间只见得一片挥雾木屑,突然掉下来房梁、屋瓦就这么直愣愣地砸在屋内的人群身上,当即一片哀嚎失声迭起:
屋外的人人一头灰,就连赶来的主薄大人也难以幸免地被一片瓦砸了个正着,额头立时冒出一朵鲜红油亮的“蘑菇头”——
这这这……
主簿大人还不发火,屋里倒先闹开锅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没气了!”
这下,大理寺是真的……
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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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
主薄大人一面命人去请而今暂时主持大理寺的大理寺少卿刘德大人,一面让人将屋内砸成重伤的衙役们一个个抬出残屋。
“怎么样?”有人死吗?
虽然入秋的风衣襟已经凉了,但主薄大人的额头上的汗却是一层层的往外冒:这是要闹哪样啊?
“回大人,皮翠翠好似被房梁直接砸裂了胸骨……”只怕真是要出人命了……
来人也是一阵冷汗直流:打打是小事,死人就是掉脑袋的大事了!
“那那那……还有救吗?”主薄大人有些语不成句。
“说是还好没伤着内脏,正在给包药呢!”来人边说也跟着边擦汗。
“其余人呢?”
主薄用帕子继续擦着额头的冷汗,隐隐觉得手上的帕子都要滴水了。
“就几个手脚的骨头折了,另外几个头砸破了,暂时……性命无忧!”来人继续擦着冷汗。
主簿好似觉得石头落了地似的,微微舒了口气,好半日才问:“怎么这屋老早就说不能用了,怎又给她们用了呢?”
“呃……”来人一顿,好半日才附耳道,“哎呀——还不是……刘大人……”说着,来人比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主簿大人也是醉了,暗想你刘大人还要这些快班捕快们破案好升官呢?这……算怎么一回事儿……贪贪贪——这下闹到了吧!
“其余人呢?”
主薄叹了口气,不解刘大人怎么还没来。
“喏——”来人一指那边堂内,“都等在哪儿呢?”这么大的事儿还敢跑么?
“哎——”
一跺脚,左等刘大人不来,右等刘德不来的主簿大人只得自己先硬着头皮上了,谁让她今儿是大理寺内唯一主事,还偏偏是刘德一手提拔的门生呢?眼下她不先压下来,难道先让九公主的人知道,最后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这一进屋……
大堂内,密密麻麻,或躺或扶或哼哼……抬眼看去就是一片残兵败将之象,让她忍不住又在心内连叹三口气:
真是倒了大霉了,她怎么就没听相公的话,在家多歇息一天呢?
屋内刚还一个个怒目而视。
眼下见着穿官服的主簿大人进来了,屋内黑压压的人,立刻阵营分明地分开而战:
就是皮翠翠这边人手众多,受伤也重,所以偌大一个屋,她们连躺带站,占了大半个屋,而孙尚香这边几乎都是竖着的,所以就被挤在了一个